就说一定要让他找他,这要找到猴年马月啊!
谢韶被他这么一问,他眨巴眨巴眼睛,捂着脸假模假样地扭一下。
“我还能记得什么呀。”
“我醒过来的时候,不就已经被你弄到床上去了。你早就对我有意,碰上这种好机会,肯定就不会放过。我……我……哎呀,害羞羞~”
祁鱼:“…………”
请问一下,他能把这个人给掐死吗?
被谢韶的害羞羞愣是给害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祁鱼抖了抖,又不敢真的动手,只能咬牙切齿地蹬着他。
“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上个副本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你让我一定要找到你,之后呢?”
“之后?”谢韶认真地想了想,眼珠子一转就又落到了祁鱼身上,“我不太记得你说的之前是什么了,游戏防我防地很紧,脑袋里空空荡荡的几乎什么都没给我留。除了它硬塞给我的剧情之外,我就只记得你。”
“如果之前的我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有后手的话。”
“那我肯定是想你找到我之后,亲亲我啊!”
猝不及防地一句话落下来,祁鱼一下子就愣住了。
他不用摸胸口就知道自己现在的心跳肯定很快,脸上又滚烫起来。但这次的烫和以前那种被谢韶压在书架旁撩产生的感觉完全不同,心里酸酸涩涩的,像是打翻了调味料罐子。
他抿了抿唇,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亲什么亲啊,你别在忽悠我了。”
“我知道你是怕被盯着所以才这样,但一般来说像在屋子里比较隐蔽的地方,说要换衣服游戏也不会盯的太牢。你就别整那些什么鱼鱼爸爸的沙雕状态了,说点正常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韶:“真的说?”
祁鱼有点不耐烦:“说啊,又没有人拦着你。你感觉把你那些打算都告诉我,我们俩还能有商有量地坑上……啊!……”
他的声音突变,是因为谢韶这人突然就跨步压了上来。
小矮人做的凳子那都是给他们自己用的,款式正常,但却比平常的椅子都要缩了一大圈。他们俩都是各拿了两个凳子才安心坐下来。谢韶这么一扑直接把祁鱼给压了出去,差点直接给砸到地上,脑壳碰地。
这么风险的状态,祁鱼下意识地就伸手抓住了谢韶的衣领,等稳下来才发现他正被人搂着腰,隔空吊着。见他瞪过来,这人还美滋滋地笑笑,然后伸手就把他往回一拽,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直接就把他给拎到腿上给坐着了。
祁鱼手还挂在他脖子上,腰也被人搂着,这么不由自主地一转。他们俩的姿势就变成了非常暧昧的面对面坐着,他坐在谢韶的腿上,两条腿岔开卡在椅子的矮背上。
要不是他不愿意,没随着他的动作来,恐怕腿都要给直接撅地盘在谢韶腰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没忍住怒喝出声,结果下一秒那个人就覆了上来。
精准定位,下嘴果断,碰在他的唇边狠狠地香了一口。
灼热的鼻息喷洒到脸上,祁鱼瞪大眼睛,脸红地要命,你你你了半天都没你出个什么来。反倒是动嘴亲人的那个人挑眉看着他,既不离得远也没有要继续的意思,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
“我都说了,肯定是想要亲你啊。”
他见祁鱼还是一副呆愣没回过神来的样子,叹息一声,伸手揉了揉祁鱼脑袋。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记不得其他的东西了。但只有你,我一看见你,就想要亲你,想把你藏起来,放在只有我能看见的地方。”他心里想的实际上比这个还要更过分一点,但为了不把人吓跑,就还是矜持一点,先不说了。
但就光光他说的这一点,就足够祁鱼头晕了。
他还没从那个一触即分的吻里缓过神来,谢韶又和他说了这些话,弄得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憋了几秒憋出变·态两个字来。
谢韶哼了一声。
“我本来也不想那么过分啊。这不是已经喊你鱼鱼,还说自己是爸爸了吗?只要你喊我一句爸爸,我就不可能再碰你一下,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硬要我正常点的,这又怪得了谁?”
祁鱼:“……”
这么说居然还是你有礼喽?!
他气得差点给谢韶一拳,但是手还没伸出去,就想到了双方的武力值差距,只能委委屈屈地又缩回来。腰都还在人手上呢,等等别一拳头没打到人,反倒是把自己的手给送出去,那多亏啊!
孟平在外面等祁鱼进去哄谢韶梳头等到花都谢了,但还是没人出来。他没忍住想在门口望一眼,不偷听就只是望上一眼,万一被发现了就提醒一下什么的。结果脑袋一靠到门缝这边,就见祁鱼正用一个奇怪的姿势挂在谢韶身上,谢韶低下头,两个人迅速地碰了一下。
孟平像是脚下踩了弹簧一样,立刻就弹到了后面,眼睛睁地溜圆。
他有心怀疑自己是看错了,但是他视力一点五的眼睛不接受这样的侮辱,所以……他们俩是一对?
哦豁,那他刚刚是想拖了祁鱼去谋害他“亲夫”?
孟平开始有点为自己不算聪明绝顶但其实也还算好看的小脑瓜担忧……
他们俩后面不会联手坑他吧?按理说长那么好看,应该不会那么黑心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