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要,你摁手印吧。”
温敏松没想到会这么轻松,但是手上却没有停顿,让人去拿了五百两银票来,站起身,点了红泥摁了手印,石氏也立刻摁了上去,而后婆子立马上前,像是怕温敏松反悔似的,一把抓起和离书给了一旁的衙门公人。
这人是衙门里的,来之前被人嘱咐过,华宁长公主下了令要好好善待温家夫人,故而他在接过文书的时候是双手高举,深施一礼,看上去格外恭谨。
而这个举动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就连温敏松都没有往这边瞧,此刻他已经开始兴奋的在心里盘算着能娶谁做了续弦。
这京城里有权有势的人家不少,之前他就是靠着石氏发家的,现在便想着能再走一遍这条路。
石氏却是不在乎他在想什么,只是平静的站在那里,完全没了笑脸。
和离文书拿在手里,银票放在袖中,她便如同从笼子里放出去的鸟儿,天高任飞,自然不用再摆出自己都恶心的表情去欺骗谁。
有些感慨,有些心伤,但更多的是解脱之后的欢喜。
可是想笑又笑不出来,这个家磋磨了她太多的时光,只要待在这个屋子里,石氏就觉得窒息。
定了定神儿,石氏看向了温敏松,终于问出了这么多年来的一直想问的话:“你我之间,早没了情分,如今你告诉我一句真话,”声音微顿,石氏轻声道,“孙氏用yào坏了我的身子,你是知道还是不知?”
大抵是因为心里放松,也是因着觉得石氏除了这个们就要凄惨过活,温敏松懒得骗她,只道:“有些事情本就不该深究。”
石氏闻言,深深地看了温敏松一眼,扭头便走。
婆子跟了上去,扶着石氏出门。
而在坐上马车后,婆子才终于憋不住话,咬着牙道:“夫……主子,既然知道了那孙氏使了坏心,为何还要便宜她?您若是就这么走了,孙氏岂不是要扶上去当正室?”
石氏微微闭上眼睛,声音轻轻:“你真当温家人那般看重她?妾室扶正,按照律例夫家是要坐牢数月的,温敏松的脾气我最清楚不过,自私透顶,哪怕孙氏给他生养二郎却也不如他自己金贵,孙氏的脸面还没有到那个份儿上。”
婆子倒是从不知道这些,细想了想,又觉得可惜:“夫人,温家只给银子不给铺子,太便宜他们了。”
听了这话,石氏的脸上终于有了笑,不仅不难过反倒透着欢欣:“后宅的事情我搭理,但是给那些族老的银钱我也打理,账上有多少活钱我是知道的。别看账面上一片平静,但是那孙氏私下里到底吞了多少银子,我一清二楚。”
婆子一听,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回过神儿来:“夫人的意思是……”
但是石氏却没有说破的心思,她甚至都懒得理会温家人如今该如何欢喜,只管声音轻快的道:“走吧,这家的事情已经与我无关,多看一眼都是恶心。我们先去果园里暂住,我也好挑拣些好的,过几天送去给娇娘。”
石氏心里记挂着叶娇,同样的,叶娇也念着她。
自从知道隔壁温家闹了和离,叶娇就让人去盯着些,小素也会把外面打听到的事情记下来,回到家里学给叶娇听。
毕竟是邻居,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各种事情零零碎碎的都能越过墙壁传过来。
听说,孙氏闹着想要扶正被关了祠堂。
听说,石氏已经到衙门里立了女户。
听说,温家的铺子突然断了银钱,半月内竟然接二连三的关了三四个。
这些事情来的零碎,叶娇往常又不是个能盘算的人,自然没法联系到一起。
好在她身边有个什么都知道的好相公,问他便是了。
于是这天吃过晚饭,叶娇主动凑过去拽了拽祁昀的袖子,道:“相公,你这些天累不累?”
祁昀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因着石氏是石天瑞的妹妹,而且和叶娇关系好,哪怕祁昀想要对温家下手也要顾及石氏的脸面,故而一直隐而不发。
如今石氏和温家毫无瓜葛,祁昀也就找到了机会帮着救下的老翁抢回他的窑和铺子,而且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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