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温婉:“等殿试过了,就要给华宁张罗婚事,这可是相公登基以来的第一桩喜事,定是要大办特办的。”
闻言,楚承允也有了笑容:“那是自然,这个小霸王终于能成家,我定然要给她准备十里红妆,慧娘你让人好好挑选伺候的人,要好相处的。”
孟皇后闻言一笑,点了点头。
楚承允亲了亲她的脸颊,有说了几句闲话,便起身离开。
走的时候瞧见了被摆在条案上的吉祥花,一时间没有分辨出品种,只是楚承允心里装着事儿,显得匆忙,也就没有时间多问。
而在他离开后,屏风后面的华宁才探了探头,嘴巴有些不乐意的撇了撇:“皇兄就知道背后说我坏话。”
孟皇后笑着招了招手,让华宁坐过来,而后道:“他是真心为了你高兴的,没见那公主府的摆设都是他亲自挑的?你放心吧,等到了成亲的时候,定然是轰动京城。”
华宁先是一笑,而后问道:“会不会显得太过铺张?”
孟皇后心有七窍,观察细密,自然看得出华宁并不是真的为国库节省什么,而是怕这场婚事办的过大,让叶平戎丢了脸面。
尚公主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但是叶平戎本就没有根基,又是武将,若是让人觉得他在家里是西风压倒东风,沾了长公主的光,只怕有损名声。
可心里想到了,孟皇后却不点破,而是轻声道:“如今国富民强,陛下把权柄渐渐收拢,纵然因着之前的征战让国库不甚充盈,但是你成亲也是对着百姓宣扬陛下恩德的机会,无论你乐不乐意,都要大大cāo办才好。”
华宁这才点了点头,笑盈盈的应下来,便不再说这事儿,而是道:“之前娇娘让我拿来的花,皇嫂你养活了吗?”
孟皇后便让人抱了花盆来,撂到了一旁的矮桌上。
她伸手,葱白的指尖轻轻地碰了碰红艳艳的花朵,轻声道:“这花之前娇娘就送过我,我也带来了京城,只可惜后来在你的大皇兄bi宫谋反的时候慌乱中摔碎了花盆,没能救回来,如今能得个新的,这屋子里倒是鲜亮了不少。”
华宁听了这话,不由得看了看孟皇后。
之前几个皇兄都在bi迫楚承允,恨不得他死,最终纵然是楚承允得承大统,可是其中艰险怕是除了他们夫妻二人外没有旁人得知。
这也让华宁格外理解之前楚承允拖着不纳妃的决定。
可是现在各地送来的美人都到了京城中,还有不少朝中大员的女儿三天两头的找由头宣扬美名,甚至有得了诰命的夫人递牌子求见孟皇后,意义不言自明。
如今孟皇后一病不起,怕也是因为被bi得急了没有办法。
华宁不由得问了句:“皇嫂,你信吗?”
孟皇后看了看她,笑着问道:“信什么?”
“信不信,皇兄真的能给你出气,不要妃子。”
孟皇后没说话,心里却很平静。
她与楚承允夫妻多年,对这个人的脾气最清楚不过,刚才自己一言不发是因为身为皇后不能任xing,但她知道,楚承允定然会立刻揪出那些见天找由头来bi自己的人,严惩不贷。
至于要不要妃子,孟皇后显然比华宁冷静的多:“我不该信的,可……只要他还是我的相公,我就信。”
华宁盯着孟皇后看了会儿,知道她话里有话,可也没说什么,转而谈起了叶娇送的这盆吉祥花,气氛和乐。
而在殿外,楚承允坐在御撵上,眉间微皱,沉声问道:“近几日除了朕和华宁长公主,还有何人见过皇后?”
“回皇上的话,只有枢密直学士大人的夫人递过牌子。”
枢密直学士,又是这个官阶,瞧着新上任的这位没有从上一任被贬斥的事情里吸取教训。
楚承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这两位记了下来,然后才问道:“叶将军回来没有?”
“回皇上,叶将军还未入宫。”
楚承允点点头,微微闭着眼睛坐在御撵上,没再说话。
而在贡院前,已经是人头攒动,来看榜的人乌压压一片。
叶平戎并没有跟过去,而是站在外面远远的看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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