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算是家书。
如今新帝登基,叶平戎也站稳了脚跟,就常常会写信过来。
之前在吴氏第一次上门之后,祁昀就写信隐晦打听鲁家的事情,其实就是试探一下祁家的靠山到底牢靠不牢靠。
若是有牢靠,那就往大了整,怎么痛快怎么来。
若是不牢靠,那就往小了整,只怕在叶娇说鲁七姑娘有孕的时候,祁昀便要闹黄了他们的心思。
结果,叶平戎的回信明白的告诉祁昀一切以三郎前程为紧要。
以及,好似无意的提了句,朝中整肃官风,涉及不少官员,其中有位姓鲁的,怕是要挪动挪动。
其实祁昀在信里从没有提及有关于鲁家的心思,如今叶平戎能这般说,想来不是他的看法,祁昀能猜到的便是自家三弟的义兄一直都没有松懈过对于祁三郎的关注。
祁昀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自家三郎能被皇帝盯着读书到底是福是祸,怕是本朝以来他是头一份儿。
至于那枢密直学士,祁昀可不管他是因为朝堂之事被针对,还是被家人牵连,总归,给了自己一个出气的理由。
祁昀便一直耐着xing子等着,一直到昨天,叶平戎的信又来了,祁昀这才把悬而未决的子落到了棋盘上。
奉旨出气,自然是不能手软。
而那鲁家,总要让他以后不要膈应人才好,无论别人如何想,祁昀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善了。
既然他们存了坑自己的心思,先扔了情面,祁昀就没有给他们保全的道理。
蔡家如此,林家如此,鲁家亦如此。
看了看日头,祁昀笑着道:“想来大嫂那边的戏已经开始了。”
叶娇闻言,对着祁昀道:“我也想看。”
“那等过年前,请戏班子来家里唱个堂会可好?”
“若我看不懂了,相公你到时候讲给我听吧。”
“好。”
另一边,对这些弯弯绕并不清楚的方氏有的只是一腔怒火。
民不与官争,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就像是在这城里,哪怕人人都觉得鲁家的人混不吝不讲究,但是谁都不惹他们,出来进去都要尊称一声公子,就因为他们和京官沾亲带故,说句难听的,他们若是真的想要找点错处,祁家还真的没办法。
正经的官宦人家议亲,成不成的都能有个章程,自然做不出那种强娶强嫁的事情来。
偏偏鲁家非要此次上赶着把女儿往祁家塞,就算是方氏这样并不聪慧的都看出来他们盯上的是祁家的产业,偏偏人家就是不点破,不说明,就这么吊着,弄得祁家上不来下不去。
祁家没有宗族撑腰,没有官宦身份,哪怕是放到衙门里都不占便宜。
柳氏本想着拖一拖,等一等,瞧着鲁家这急切劲儿,等些时日吴氏等不了了,自然会找别人。
谁知道他家还要在外人面前说道,好似谁都觉得两家要结亲,只有他们自己不知道。
说不允,鲁家定然不依不饶,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家。
可是允了,坑的又是三郎。
鲁家这就是耍流氓,还拿他没辙,若非如此,方氏不至于气得头皮发麻。
可这次来之前,二郎说了不用怕,万事自然有人担着,看起来祁昀已经有了成算,方氏这才乐意出头。
换成旁人,只怕还要怕东怕西,可是方氏不同,祁昀认准了方氏是个维护家族又xing格简单的,纵然平时小心眼,但是xing格直来直去,从不怕事的。
几乎不用解释,只要祁昀保证天塌了自己顶着,方氏就能出这个头。
而且退一步说,方氏自己也是越发觉得三郎的重要,他是家里三兄弟当中唯一一个考科举的,当然要小心呵护,不能被鲁家的这种人给糟践了。
再加上方氏知道了那鲁七姑娘身怀有孕,更是觉得鲁家疯了。
这哪里是结亲?这分明是欺负祁家无人依靠,强行往三郎的脑袋上种草!
今天这趟,定然要帮三郎把草拔干净才行。
可是方氏在马车上咬牙切齿,下马车的时候却是一片风淡云轻,看到吴氏时甚至有着笑容:“鲁夫人安好,今儿怎么没见七姑娘来?”
而这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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