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为了祁昀求医问yào,做到了为人母能做的一切。
偏偏她的苦痛,就成了旁人能抓住的乐子。
张氏其实也是同情过她的,只是同情心终究比不过心里的妒忌,家里的小妾越明艳,她越妒忌柳氏,也就总是拿着祁昀的病痛来扎柳氏的心。
这让每年年底的祈福成了张氏最喜欢的环节,只要瞧见柳氏不高兴,她就能得到些虚荣的欢喜。
只不过寻常柳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张氏也不乐意上门做客,能遇到柳氏的地方就只有寺庙里。
张氏从三天前就来了,等着的就是今天。
而她问起叶娇,也是因为听说了叶娇的娘家立不住,连嫁妆都没有,摆明是个冲喜娘子上不得台面。
这些话虽然没有人明着说,但是私下里没少这么传。
只是后来有人说,祁家给叶娇撑腰,事事都有她一份,张氏也不愿意相信,只愿意听那些祁家倒霉的事儿她才能舒坦几分,自然会对祁昀的近况充耳不闻。
张氏刚刚只看到祁家大儿媳,没瞧见远处迟迟没过来的叶娇,自然觉得柳氏是嫌弃这个冲喜的二儿媳fu,故而不带她出来。
那更好,越嫌弃就越上不得台面,张氏自然是要问一问的。
哪里知道柳氏根本不怕她问,甚至柳氏恨不得她问呢。
一转头,柳氏对着叶娇道:“娇娘,过来。”
叶娇立刻上前,对着柳氏甜甜一笑:“娘,您喊我?”
柳氏点点头,却不说有什么事儿,只是斜睨着张氏,慢慢悠悠的道:“这是娇娘,刚过门不久的,你叫她做什么?”
做什么?不就是想拿她气你么!
张氏想要在心里这么说,可是脸上的笑容却绷不住了。
她本想要奚落一下柳氏,说她病急乱投医,只能用冲喜这种法子了,娶来的必然也就是个不想模样的受气媳fu,可是叶娇只是往面前这么一站,张氏就觉得血气上涌。
这哪儿像是穷人家的孩子?说是贵人千金也是有人信的好么!
张氏在看到叶娇的瞬间就没了声音,闭了嘴巴,瞪得眼睛都红了。
叶娇有副好相貌,眉眼清秀,唇若涂脂,尤其是今早祁昀给她画的远山黛眉,让她瞧上去更添神韵。
身上穿着的便是之前裁的新衣,蓝色的缎子,配上红色的披风,格外贵气娇俏。
只是往那里一站,俏生生的,任谁来了都要说声好模样。
偏偏叶娇对待柳氏格外恭敬,瞧着又乖巧,说话也顺耳,软软的脆脆的,听着就觉得舒坦。
张氏在心里对比了一下自己家里的那个见天作妖的刁媳fu,登时咬的后槽牙都疼。
可张氏不死心,又似乎关切的问着柳氏:“不知道你家二郎身子好些没有,眼瞅着天凉了,可要多看顾着些,莫要像是前几年似的动不动就请郎中动汤yào。”
柳氏没开口,只是瞧了一眼叶娇。
小人参以为自家婆婆是让自己代为回答呢,心想着也对,平时和相公朝夕相处的是自己,那现在说话的也该是自己才对。
于是,叶娇笑盈盈的对着张氏道:“劳烦夫人关心,我相公现在身子好了很多,约么到了明年我们新铺子开张的时候,相公就能过去瞧了。”
这句话一说完,柳氏就勾起了嘴角,方氏也不由得捂了捂嘴。
其实她们两个都清楚,叶娇说的是实在话,二郎这个媳fu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整那些歪的yin的。
祁昀也确实是身子好转,也有了本事,能开铺子,能赚银子,被那些管事的当财神供着。
可就是这句实话,最扎人。
而且能把这么多意思用一句话说出来,柳氏觉得自家二儿媳fu也够有本事的。
果不其然,张氏的脸色立刻就难看了起来。
柳氏不用猜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到了她们这个年纪,孙子都有了,年轻时候的美貌已经被岁月取代,哪怕有些才华也没什么好展示的,互相比较的不过就是固定的几样。
妾室是否乖顺,儿子是否孝顺,儿媳是否称心。
柳氏就是要告诉张氏,我家没妾室,儿子好得很,儿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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