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刀尖指向地面,也一脸淡然地看向那三个男子。
那三个人就觉得林云暮的视线在自己的脖子处转悠,让他们整条脖子哇凉哇凉的。三人吓得牙齿咯咯作响,想求饶却不敢发声,生怕一开口就要被杀。说好的依法行事呢?说好的不偏不倚呢?他们看向林云暮的眼神,就像见鬼一样。
视线对峙时间一长,其中两人腿脚一软,直接吓晕了。要不是胳膊被士兵架着,整个人就能扑倒在地上。还有一个倒是没晕,可是身上传来腥臊之气,显然是吓得失禁了。
“这点胆量,也敢为夷人卖命?”林云暮不屑地说了一句,微微摆手,“将这三个押回去细细审问。”几个侍卫上前将三人嘴巴一堵,直接拖出去。
正说着林郡主是不是妖女,忽然冒出夷人细作之事,众人只觉有点回不过神。
等到那三个男子被押走了,棺材边这一群人里,fu人抽噎地哭了一声“当家的”。
边上的百姓们被哭声惊醒,转头看向林王爷,对啊,就算那五个是夷人,可郡主吸食人血这事怎么说?但见了刚才林王爷杀人如杀鸡的利索劲,大家心里再疑惑,一看林王爷手上的刀还在滴血,就没人敢贸然开口了。
林云暮对那苦主哭声恍如未闻,镇定自若看向站在胡子男尸体边的牛青山,“这人身上搜过了吗?”
牛青山摇头。
“你将人拖过来些,让大家退后。”林云暮说着,踱到尸体边上。
牛青山将尸体往人少的中间拖几步,看林云暮伸手,还喊了一声“王爷小心”。
林云暮点头,掏出一块帕子包在手上,小心翻看那男子身上,没多久,就在那男人衣襟里掏出一个瓷瓶。
他将那瓷瓶在手里晃了晃,“果然如此!”直起腰身,将那瓷瓶举在手中,“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夷人擅用蛊du,善于邪术。去年圣上和郡主出征南夷,杀了南夷国师。那南夷国师有种蛊du,就是啃食人的血肉来滋养duxing。”
他看向人群中,“不知可有擅长yào理的大夫?”
韩同方看没有人应声,转头看向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仵作。那仵作几步跑了出来,“王爷,小人不才,是京兆府仵作。小人酷爱yào理,闲时翻看了不少。”
林云暮点点头,“你可听说有duyào能让人血肉消失而人形不散?”
仵作沉思片刻,“小人祖上几代都是干这个的,从未听说过这种事。”
“好!那大家可曾听过有这种奇异之事?”林云暮看向围观的百姓们,还有跪地的这群人。
这群人都茫然摇头。
林云暮将那瓷瓶的瓶塞打开,往那男子luo露在外的皮肤上一倒。
大家就看到瓷瓶里掉出一点红色,也未见那红色掉到人身上有何动静,就看到那男子尸身的血渐渐干涸,然后人越来越干瘪,片刻功夫,血肉殆尽,只剩下一层干瘪的皮。
“啊——”有胆小的人吓得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大家都看到了吧?”林云暮将瓷瓶一收,冲士兵招手,“速速用火焚烧,免得蛊du跑出来。”
百姓们听到这话,又连忙往后靠。
有士兵上来浇了一桶油,片刻之后,那胡子男就变成了一堆灰烬,别说辨别是不是夷人,连是不是人都看不出了。
牛青山上前接过林云暮手中的瓷瓶,小心地里三层外三层包裹起来收好。
“诸位父老乡亲,我林家世代为国守边,舍妹自幼失祜,却还是不敢刻忘族规家训,我林家人只要一息尚在,必定为国为百姓而战!舍妹去年南征北战,打退南夷和北齐,从北齐归来途中,听闻有夷人为害,她生怕夷人蛊du危害世人,才孤身一人前去追拿凶徒。”
南夷的巫术蛊du,一向是世人忌讳的事。如果说世间真有妖孽的话,一大半卫国人都相信,那妖孽一定是出在南夷的。
林云暮看众人没有反驳,又沉声说道,“舍妹追拿凶回来……不知为何,忽然昏迷不醒,只怕是被夷人所害,如今危在旦夕。”
“诸位父老亲眼所见,南夷蛊du害人,和我林家何干?你们受人蒙蔽,今日在此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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