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漳太守将衣裳胡乱一套,抓过披风兜身上,就往门外追。
丫鬟急着叫道,“老爷,靴子,您靴子!”
太守一脚走出门,感觉一冷,原来自己只穿了家中的薄地布鞋,连忙抓上靴子套上,“夫人,等等我!”一路喊着往前院赶去。
太守夫人雷厉风行,一声令下点齐了家中仆fu出门。
太守追到大门时,看府门前连人影都看不见了,他一跺脚,恨恨骂了一声:“这无知fu人!”从小厮手里拿过马鞭,赶紧上马,“你去衙门,调集衙役到城门口去。”
太守夫人一行人明火执仗,闹的动静很大。所过之处,一条街上的住户都被惊醒了。
大家还在想出了什么事,就看到后头,太守带着一班衙役们,气势汹汹在后面追赶。
众人一看,哎呦,从来都是太守大人抱头鼠窜,夫人带人追拿!这还是头一回夫人被赶着跑啊,太守大人这是要重振夫纲!
风雪jiāo加的冬日,正是躲被窝的好时节。但众人也顾不得夜深天冷,纷纷披衣起床,要看太守大人如何训妻。几乎片刻之间,半座城都亮起灯火。
太守大人不知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勇猛形象,一路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才在城门前拦住了夫人,跳下马拉住了夫人的马缰绳,“夫人,不可鲁莽。”
“你怕敖思寰,我可不怕他!你怕就闪开些,等我将人拿了,你押解进京就是。”夫人跳下马,指着太守鼻子怒喝。
太守将夫人拉到一边,“夫人,这个……这个……我们可以智取,何必力敌呢?”太守被夫人bi到墙角上,灵机一动,倒是想出个主意来。
“怎么智取?”
“我们先将他们放进城中,回头直接让弓箭手将他的侍卫shè了,将人拿下。”太守想到釜底抽薪的法子。
太守夫人一听有理,再好的功夫也怕乱刀啊,夫君这主意靠谱,她犹豫了一下,“那要怎么骗他进城?”
太守咬咬牙,“夫人先回去,我命人打开城门,请敖太师进城。”
“你一点拳脚功夫都不懂,我得守在边上。”太师夫人不肯独自回去了。
太守只好答应让她带着仆fu站到城墙边的角落中,自己叫过守军和衙役,“城外的是朝廷捉拿的钦犯,若是拿下此人,就是大功一件。”
“大人,城外的是敖思寰?”守城门的将士,有人听到了刚才太守夫人的怒喝。
太守见瞒不住,压低声音说道,“正是!我们食君之禄,今日正是为君分忧之时。若是拿下敖思寰,诸位都是首功之人。“
“真是这狗贼!大人放心,有没有功劳,我等都要尽力。”几个将士一听真是敖思寰,不由摩拳擦掌。
临漳与天水城毗邻,两城百姓平日往来不断,各有亲友居住在城中。太守夫人得到消息时,城中有些百姓也得到了消息。
临漳太守见这些人跃跃yu试,自己爬上城楼往下看,一辆油布马车停在城门外。马车周围站着几个侍卫,那马车离城门有些距离,“弓箭能shè到么?”若是能shè到,他们一通乱箭下去就能成功了啊。
“大人,那马车在我们弓箭shè程之外。“有人趴着看了看距离,惋惜地说道。
临漳太守暗道一声狡猾,只能让刚才送信的守卫对外喊道,“喂,城外的人听着!我家大人收到拜帖,让你们进城。”说着城门缓缓打开。
等在城楼下的侍卫一听,高兴地回到马车边报信。隆冬时节,他站在城楼下这点时候,手脚都快冻僵了,这一往回跑,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敖太师手中抱着的手炉早就熄灭了,马车虽然能挡些风,到底只有薄薄的一层木板,时间一久感觉那北风就从缝隙中钻进来。这马车又不像他在京城时所乘的铺了厚厚毡垫,所以在马车中敖太师也禁不住裹着裘皮缩成一团。他正等的不耐烦时,听侍卫说临漳太守请他进城。
他不由一喜,在马车中伸展了一下手脚,敲敲车壁,“走,进城!”
侍卫跳到马车上,拉起马缰绳,赶着马往前走。他冻了这一天,想到能进城吃点热饭热菜,再打上一桶热水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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