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新皇继位之事。”
那幕僚点头,明白了,圣上那边派来的讨伐大军赶到,顺王这边安排新君继位,这就是一场混乱。敖太师这是要乱中求出路啊。
“太师,那要不要请其他藩王们去求见圣上?”
“不错,京中动乱不止,各地藩王们也受到波及,他们既然不想为君,自然应该找宁泽天求个安宁。”
这一议事就议到半夜。
敖大管家与韩家的管事谈妥了运送财物等事,回到书房,看太师还在与幕僚议事,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打扰。敖太师从洞开的书房门中看到大管家回来,冲幕僚摆摆手,止住了幕僚要说的话,冲门外问道:“韩家怎么说?”
“回太师,韩家的管事起先不敢答应,让人去请示了京中主事的韩家的三老爷。小的跟三老爷说这些财物暂放韩家。三老爷后来终于答应了。韩家管事明天一早就带人来运东西,明天就出城。“
敖太师唔了一声,跟幕僚说道,“我请韩家商队帮忙运送财物,大公子一家也跟着韩家商队北上,先去韩家待些日子。“
“大公子到韩家暂住些日子,倒也便宜。”那幕僚明白敖太师是要分头离京了。
“你退下吧,明日好好将东西jiāo给韩家人,记着那些粗笨占地方的先让他们带走。有人问起,就说玉珊要跟着楚大皇子回北齐,我这做父亲的,总得为她备些嫁妆。”敖太师又跟大管家吩咐。
敖大管家连忙应了,下去重新清点东西,按太师的吩咐,将笨重的东西先带走。
钟氏在后院听人禀告说太师吩咐大管家清点家中财物,还要让韩家帮着运些东西走,不由慌了。她派人到书房打探着,听说敖太师已经议完事其他人都告退了,连忙带着丫鬟婆子来到书房。
这些日子敖太师忙于政事,一直歇在外书房。他与钟氏老夫少妻,嫡子庶子都有几个,这些年忙于政事,对男女之事看得淡,平时他也不常歇在正院。成亲几年,钟氏也没生下一男半女,这情分自然更淡了。
听报说钟氏来了,他套上外袍,让钟氏进来。
钟氏大半夜未睡,进门解了披风,匆匆走进卧室。
“你怎么还没歇着,这么晚了还过来?”敖太师坐在床边,淡声问道。
“太师,我听人禀告说您吩咐将家中东西分部分让韩家商队运走,可是……可是情形有些不好?”钟氏在家时是娇养的侯府千金,嫁给敖太师后安心待在后宅,除了她哥嫂说的话,其他事情一无所知,“太师,若是……若是不好,我兄长家……”
钟氏相貌不错,如今也才三十来岁的年纪,梨花带雨让人怜惜。敖太师看她惶急的样子,心中一柔,正拉她坐下打算安慰几句,听她提到忠义侯,话到嘴边一变,“管家没禀告你吗?只是为玉珊准备些嫁妆,没什么事,不需担心。”
“太师,这几日……这几日我总是睡不着,听说时局乱得很。外面人心惶惶的,前两日高尚书夫人带着儿女回了娘家……”
“无妨,乱一段日子就好了。你让人谨守门户,若是你哥哥那边派人来问,告诉他们安心,待新君继位,天下自然就平定了。”
“好,我明日就打发人去与我兄嫂说一下,他们这几日急得很。子归……唉,子归那孩子竟然就这么走了,我嫂子想起来就以泪洗面,我哥只说那逆子铁了心要跟着……走,不如就当他死了。”钟豫是跟着宁泽天走的,钟氏本来想说圣上,一想不对,可直呼圣上名讳她又不敢,只好含糊过去。
钟氏这几日担忧,一来是忠义侯不断派人来找她打听敖太师的意思。忠义侯当众将钟豫逐出族,铁了心要跟着敖太师,现在,随着宁泽天未死、御驾亲征、南夷凯旋的消息传来,人心偏向宁泽天的越来越多。忠义侯心中也不安稳起来。
钟寄天暗地里已经后悔不该太早将钟豫逐出门墙,不然他跟着敖太师,钟豫保着圣上,多好的左右逢源的机会啊。可现在大好机会失去,他只能寄望于敖太师能稳住局势。所以时时派人到敖家来找妹妹打听。
二来,钟氏自己心中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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