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钟豫的样子,对云晓看似有情又似平常,他只怕越等越生变故。再说,他也急着要将情蛊带回去。
“老先生,我与其他卫国人一样,自幼听着林家的故事。代代镇南王,都是沙场的战神。卫国国小势微,边境多次告急,都是林家军奋勇血战打退外敌。若没有林家南征北战,只怕关城早被南夷北齐攻破多次了。如今镇南关战事危急,此处离镇南关不过一日路程,明日也许后日,我们就能赶到镇南关,至多不过三五日内,我们就会与南夷一战。”
“我自幼学武,虽说武艺低微不敢与林家的将军们相提并论,但一片拳拳卫国之心绝无差别,也想驰骋沙场为国效力。我想请老先生稍候,待我上阵杀一次南夷蛮子,待镇南关之危解了后,再催动蛊du,到时再来救少将军的命。”
钟豫说着,抱拳冲林寒莲躬身行了一礼,“到那时,是死是活,我都再无遗憾。”
林寒莲一愣,看着面前这少年人,比林云暮小几岁,也是眉目清朗的风华少年。
他少年时立志学医,本来也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这些年面对一夜间家人惨死,唯一留下的两个亲人,侄孙女远在京城,侄孙危在旦夕,才会xing情巨变。
听钟豫说的诚恳,他心中微微动摇。只是再看着钟豫的眉眼,没有经过沙场征战,这少年的眉目间带着一丝温和,不像云暮,十五时眉眼间已经带着见过血后的凌厉。
“喂,就这一个要求,你都不答应,太不近人情了吧?”林晓看林寒莲盯着钟豫看半天,却一声不吭,看着林寒莲开口说,“你就答应吧,也许打败南夷,我们活捉了南夷国主会有法子呢?”
林寒莲气笑了,南夷国主是这么好抓的吗?不过,看着林晓眼巴巴望着自己,他到底不能不顾这侄孙女的面子,“好!我答应你!这几日我会调配yào草,尽力……尽力不让你有事!“
林晓松口气,只要这老头别马上动手,他们就还能想办法。
“多谢老先生!”钟豫感激地一笑。
林寒莲不自在地别开脸,又冷声说道,“为了你不出事,这些时候我得日夜跟着你。”
“多谢老先生。”钟豫又躬身道谢。到现在为止,林寒莲是唯一能在郡主一掼之后没撞地的人,有他跟着自己,等于是做了自己保镖了。
“不用谢,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侄孙。”林寒莲说了一句,看林晓嘴巴一动想要说话,他抢先开口斥道:“你到底懂不懂礼数?我来了这些时候,你就不知道为我安排个住处?”
啊?林晓没想到忽然间这老头又冲自己发火了。什么叫来了这些时候,他站到军帐里,还没一个时辰吧?“这么多帐篷,你随便找间住呗。“林晓对住宿从不cāo心,露天席地她都能睡。
“随便?你怎么……”
“住处有的,自然有的。永忠,你与刘嬷嬷快去收拾一间干净帐篷出来,让老先生去歇息。”眼看着林寒莲又要冲林晓发火,宁泽天见不得林晓被人骂,可这林寒莲又是林晓的长辈,他不能冲着这老头发火,只好先把人哄出去,“老先生,您不如现在就去歇息一下?”
林寒莲看着这陪笑脸的年轻人,“你真是当今圣上?”
“是,朕是宁泽天!”
“奇怪,我怎么没看出来这是圣上呢?”林寒莲嘀咕着跟着黄永忠往外走,走了几步,看林晓站着不动,又怒了,”你就不知道送我去住处?“
这老头找茬啊,林晓很想一拳头揍过去,可想到这老头是自己的伯祖父了,她只好抓起桌上的一碟糕点跟着出门。
黄永忠带人走出主帐,想着这林寒莲的身份,找了靠近主帐的一间帐篷,“委屈您先住这儿吧。”
“这帐篷挺好,宽敞,我跟你说现在帐篷少,大家都是几个人挤一顶……”
“有劳公公了。”林寒莲向黄永忠微施一礼道谢,伸手从林晓抱着的碟子里拿了一块方糕。
黄永忠看出这是在对自己下逐客令,笑着说,“老奴去看看,再给老先生送床被褥过来。郡主,老奴先告退了。”
“就住一晚上,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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