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敢出门,生怕林郡主忽然安排个人在大街上找到他。
敖家的这个族人本来还想好好说说这传闻,看敖二公子面色不悦,不敢再多说,“这新天王称帝,昭告说义军会北上除jiān,南下抵御外敌。他们到哪儿,就会给流民分田地,想回老家的青壮年可跟着流寇大军一起走,老弱的就跟在大军身后走。”
“他们这是收买人心啊!”兵部尚书高阳开口道,“只是他们都要分田地了,平王爷怎么还会献城降了流寇?”
“平王手里只有几万兵马,听说流寇有数十万之众,平王爷抵挡不住吧?”有官员猜测平王降敌的原因,看到太师的脸色,又连忙住口不言,不敢再说下去。
“太师,是否派人去见见平王?依下官看,平王爷降了流寇只怕是出于无奈,若是朝廷劝他……”
“来不及了。”太师跟厅中的众人说道。
敖太师猜测以流寇的做法,平王必定是不会与流寇勾结的。他让刘大将劝牛天王登基,一来为了让流寇成为天下的靶子,他敖思寰好歹还扶持宁氏为帝,流寇却是直接称帝了,两相对比,他就不是众矢之的。
二来,平王是离阳城最近的藩王。
若平王派人向自己求助,他就可借机拿捏,让平王说服宗亲支持自己另立新君。
若是平王不派人求助,他可借着牛天王登基之事,由朝廷下令剿匪,平王身在平州的安城,就不得不倾尽全力对敌。只要平王抵挡不了走投无路之时,他一样可以拿捏。
可惜,流寇出了变故,牛天王竟然死了,竟然忽然冒出一个林天文,而平王,竟然降了流寇。让他的打算落了空。
平州是平王的封地,他一家老少都躲在安城,如今他宁可献城保平安了。这时候他们再去跟平王说,“王爷,之前朝廷不闻不问只是权宜之计,你只要弃暗投明,朝廷一定派兵全力剿匪,保你安城平安。”
平王被流寇围困时,朝廷一直隔岸观火,现在才说这些话,平王会信吗?
在座的几个尚书中,工部尚书王嘉仪之前就曾提议派人与平王商议派兵驰援安城,那时敖太师不理。如今局势急转直下,众人听敖太师说来不及了,心中都是一慌。
“此事老夫再思量思量。”敖太师冲众人摆摆手,“现在也不到慌的时候。流寇分田地给流民,倒也不算坏事。各地藩王听到这消息,就不会有人效仿平王。再说,镇南关的战事,南夷国主亲自领兵攻打,十几年前能夺回镇南关,如今若是镇南关城破,朝廷再派兵南下,流寇就腹背受敌……”
“太师!”有大臣惊叫了一声,为了向北齐借兵,他们已经将顺州十六府给割让了,难道他们还要再眼睁睁看着南夷占了镇南关,将云山以南也割让给南夷吗?那卫国还剩下多少国土?
卫国没了,他们还守着京师干什么?他们争权夺利半天,就为了在巴掌大的地方里向北齐南夷俯首称臣吗?
“老夫知道轻重!”敖太师冷冷看了惊叫的官员一眼。
这位大臣惊觉自己失态,闭口不再说话。
“都各自办差去吧,待派去顺王那边的人消息回来,再看下一步。”
众人只能起身告退,这种时候,多说一句话可能都会让敖太师发怒,谁还敢多言?再说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众人一时也没有良策。
看众人都离开了,敖太师叫来管家,命道,“派人将裴老夫人的东西火速送出去,赶上裴叔业。另外,派人给南夷国主送封书信去,就说圣上身边的大内侍卫统领钟豫中了南夷情蛊,如今圣上和镇南王府的林云晓踪迹全无,不知藏匿何处,请南夷国主让他们国师设法找人。”
情蛊出自南夷,南夷的国师能cāo纵蛊王,自然也应该能cāo纵情蛊。南夷国主对镇南王府最是忌惮,为了找出林云晓,应该也会让国师全力找人。
宁泽天逃出京城敖太师还不怎么担心,可林云晓全无踪迹,总让他不安心。一想到林郡主的武功,他就想,得趁早将宁泽天杀了,免得林云晓再借机与自己作对。
谢大管家听说要拿裴老夫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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