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襟口,都用蓝色丝线绣着看着像水波浪,又像是祥云的图案。
林晓仔细看了看那人的下摆,赞了一声。衣服下摆那么长,居然都没沾灰,本事啊!刘嬷嬷说的行不动裙,应该就是这意思吧?
看了衣裳下摆,她又往上看,这男人身材修长,可一看就跟钟豫一样,也是练过武的,肌肉纹理分明。
跳过脖子再看脸,林晓倒抽一口气,就算是她这样只要对方是人类就好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宁允之是个美男子。
那皮肤看着吹弹可破,以林晓的眼力,都能看到他下巴那里的血管了。
五官立体精致,眉尾微微上挑,看着不显女气,带上了几分英气。
他迈步向前,嘴角含笑,被他眼风扫过的,只觉春风拂面,也不自觉地微微低头,生出一种自卑心理。
据说曾有画师想为宁允之画像,跟在宁公子身边三月之久,最后却投笔立誓再不画人,只因为他三月之久未能描出宁允之半分神韵。
在巴州,多少贵女蹉跎,就盼着不能进定王府为正妃,能在宁允之身边做个妾室也是好的。
还有仰慕宁公子之才,不愿上京应试,自愿来到巴州只求做个幕僚的读书人,也是不少。
定王宠爱侧妃,却从没想过替换世子,就因为他知道,自己若动了这念头,只怕巴州的定王府会被人的唾沫淹死。
帅哥啊,百分之两百的帅哥,林晓情不自禁吹了声赞美的口哨。
从宁允之出现,人群中就逐渐静寂无声,林晓这一声口哨声就显得突兀了。感觉别人在找吹口哨的人,林晓连忙微微低头,老实地当自己是只鹌鹑。
宁允之落落大方地走着,眼角扫过两边人群。他对义军中众将领已经熟知,听到口哨声,他往右前方一看,就看到站在天王台下身材玲珑的身影。
这就是义军中近日风头渐起的天女?
宁允之走到林晓面前,停下脚步。
林晓低头垂眼看着自己脚前那一尺地方,看到一双脚停在眼前,那熟悉的衣摆,显然是宁允之站自己面前了。
对上宁允之含笑的脸,林晓严肃地往后转,郑重地对牛青山说,“看看就好,吹什么口哨?”
牛青山@#¥¥#好想以下犯上打一架啊!可他打不过郡主,该怎么办?愤怒却又无可奈何之下,牛青山只能含恨低头,拒绝再看郡主一眼。
“知道错了就好。”林晓又训了一句,才对宁允之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所以,他的脸是世面?
巴州公子第一次被人这么称赞,就算他一向口才过人,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回话,只能笑笑,继续往前走。
他听底下人打听回来的消息,说这位牛六姑娘勇武过人,但没什么心计,可能一句话让他回不了口的人,真的没心计?
而且牛六看自己的眼光,也让他觉得有点怪,以往女子看到他,要么爱慕要么自卑要么惧怕,这位牛姑娘的眼神,却好像自己是一尊让她品评的雕像。
“这人笑得好看,但是太假了!”林晓摸了摸下巴,觉得宁允之这人,从头到脚透着一个字——装!
眼看着宁允之走上天王台,来到天王台中间刘大将唱礼的地方边上坐下,登基大典终于要开始了。
顾明峰送上祭文后,不着痕迹地抬头看了四周的天,这晴空万里的,龙吸水在哪里啊?
牛天王打开祭文,大声读道:“朕生后世,为民于草莽之间;当有卫失驭,天下纷纭,乃乘群雄大乱之秋,集众用武。荷皇天后土眷,遂平暴乱,以有……”
牛天王一句“以有天下”刚读了两个字,底下人忽然惊呼:“那是什么?”
就看到天王台外天上云朵在聚集,很快就形成上宽下窄的漏斗状。那云层渐渐从白云变成乌云,漏斗也越来越大。而且,大家还觉得有风在吹起。
“天啊,那是——那是龙吸水吗?”有曾在海边生活的渔民尖叫一声,“我在东海看到过,快跑啊!”
“不要乱!谁动就宰了他!”刘大将眼看着人群在sāo动,恶狠狠地大喊,“侍卫呢?看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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