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晓一算账,“一个侯爷一年要给几千俸银吧?你要是收回十个,就省了几万,要是收回一百个……”
站在房外的太医听着一阵哆嗦,郡主对敖太师是深恶痛绝啊,连与敖太师沾边的都不放过了。
“咳咳,”宁泽天不得不打断林晓的算账,“云晓,朝廷没这么多侯爵!”
“省一个是一个!”
“无故削爵,被人诟病……”看林晓一脸问号的看过来,“没合适的缘由,朕要背上刻薄寡恩的骂名。”
“当面骂你混蛋?”
宁泽天想了想御史台那群人,“应该没这么大胆。”
那就没事了,前世这昏君被人指着鼻子骂昏君,也没见他气死。
“你要夸奖还是要银子?”
“银子!”宁泽天斩钉截铁地回答。
黄永忠们……说好的为钟统领出气呢?您二位到底是为了省银子,还是为了杀鸡骇猴啊?
林晓满意地点头,“你下旨,我跟黄公公去。钟寄天要是敢反抗,我揍得他满地找牙!”林晓小手一挥,“这事就这么办!”往身后的桌上指指,“你快去写字!”
宁泽天一转头,看到桌上已经铺好一张空白圣旨,小太监连墨都磨好了。他走到桌前一挥而就写好圣旨,林晓带着黄永忠几个冲出太医署。
圣上喝了杯茶后,忽然在想,这事是不是哪里不对?他什么时候说要下旨了?黄永忠怎么敢私做主张给他备好圣旨纸笔?他不由喃喃自语,“怎么云晓一说朕就写了呢?”
林晓带着黄永忠来到忠义侯府,侯夫人正在与钟寄天哭闹。听说宫中来人传旨了,钟寄天深吸一口气,起身让人备香案。
有些事做下了就不能回头。他上了敖太师这条船,就下不去了,身家xing命,尽在船上。再说敖太师多年经营,圣上手中有什么?靠一个林云晓就能保住天下吗?
他来到前厅,看到黄永忠带着几个小太监和御林军站在香案前,他照着素日的规矩将一个荷包塞到黄公公手中,“黄公公,圣上是何旨意?”
“圣上的旨意,侯爷听了就知道了。”黄永忠公事公办地应了一声,展开圣旨,将宁泽天一挥而就的圣旨读了。
钟寄天耳边轰隆一声,这怎么可能?“圣上……忠义侯府素行无过,圣上为何削爵?黄公公,本侯不服!本侯要去面圣!”
一直趴在墙头看着的林晓跳到香案前,把大家吓了一跳,“你觉得很冤?”
忠义侯仔细一看,面前的女子虽然只穿了一身简单的剑袖骑装,头发也只梳了丫髻,却是云晓郡主没错。
“林郡主!”钟寄天乍然丢了爵位,看到林晓后,倒是又镇定下来,“圣上无故削爵,本侯自然要去御驾前分辨一二,是不是有人进了谗言?”
“行了吧,你不是侯爷了还面什么圣?”林晓看看气急败坏的忠义侯,本来想走到钟寄天面前俯视他,想起自己的小身板,她退后几步,“你拿着皇帝的钱,却帮敖贱人。你当皇帝傻啊?还要白养着你?你不要钟豫当世子,现在好了,你不用烦恼谁当世子了。知道为什么不?”
钟寄天嘴唇嗫嚅几下,无话可说。他铁了心站在敖太师一边,忙着向敖太师表忠心,他想着圣上年幼未免懦弱,若想给他拿捏罪名,也得经过敖太师这辅政大臣之手,这么一算,圣上最多也就是记下这账。
没想到,圣上转眼之间将他爵位给削了。爵位是虚职,圣上收回,好像也是名正言顺?他脑中乱哄哄的,只觉一连串事情,将他砸得脑袋晕乎乎的。
“行啦,你别想进宫了,你去敖府哭吧。”林晓得意地四处看看,“这房子也是皇帝给的吧?黄公公,收回收回。对了,东西收好啊,回头给小归住。”
小归?
钟寄天脑中想了片刻,才明白郡主说的应该是钟豫!“那逆子……那逆子在何处?”
“你不是不要他当儿子了吗?”林晓觉得钟寄天这逆子骂得好没道理,一边说两不相干,一边还想骂?
“钟统领是大内侍卫统领,钟侯……哦,不是侯爷了,钟寄天,你如今只是一个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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