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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前几天找师傅测梦的郑家姑娘住医院了,听说伤得挺严重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赵大飞低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81章
    “受伤了?”
    文泽才皱起眉头伸出手掐算了一番, “不该啊,如果照我所说的去做了, 顶多受惊,不会受伤的。”
    “真的这么准?”
    田秀芬一听郑春香受伤,这心便提起来了,这事儿要是弄不好, 很容易砸招牌的。
    文泽才点头,“卦象显凶,且牛凶成白, 牛乃蛮之物,象征着匪人或者凶恶之人,她这一劫正是由此而起,若是有男子相伴,恶者见其有护者,便生出三分退意,连三天见都如此,便直接退了.....”
    都说天机不可泄露, 田秀芬连忙打住他,“别说太多了,大飞,你打听出她是怎么受伤的吗?”
    赵大飞听了刚才文泽才的话便双眼亮晶晶的, 此时更是亮得出其,“师傅说得都对!那郑家姑嫂就是被一个恶人伤了的,那恶人之前便犯了流氓罪被关起来了, 这才放出来五天,不过到底是怎么受伤的还不清楚。”
    秦勇听见这话上前,“我去他们村打听打听,这外面的人也不清楚情况,话赶话的传,越传越邪乎,也不知道真假。”
    文泽才想了想,最后点头,“路上小心。”
    赵大飞抓了抓脸,看着文泽才,“师傅,这郑姑娘还能醒吗?听说伤得很重。”
    陈云红皱起眉头,“还是秦勇刚才说得对,大飞,这外面的话还是别听,等他回来再说吧。”
    也不知道怎么的,外面的人知道郑春香曾经来找文泽才算过,这不,时不时的就来几个说是算命的,结果话题便扯到郑春香的身上了。
    “这是客人的**,我不方便告诉大家。”
    文泽才虽然脸上有笑容,但是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识趣的尴尬地笑了笑便走了,不识趣的还会指桑骂槐地说文泽才一顿,赵大飞生气道,“我师傅又没算错!她本来就有这么一劫!”
    “可听说文大师给那姑娘支了招啊,怎么还出事了?大师,你不会是嫌对方拿的钱少,所以故意整人家的吧?”
    说话这人是老巷口的一个老光棍,四十多岁,邋里邋遢的,一点也不讲究不说,还作风不怎么好,老巷口的人都不怎么喜欢他,他也嘴贱得很,四处招仇恨。
    文泽才看着他笑道,“你现在一分钱也没给我,但是我还是要说,你今天必有血光之灾。”
    “怎么,文大师恼羞成怒,要找人打我一顿不是?”
    老光棍啧了一声,指了指自己脑袋,“可得往我这里打,这样才看得明白,大伙儿才知道我真有血光之灾,是不是啊乡亲们?”
    他提高嗓门后,凑过来的人更多了。
    “我可舍不得闲钱找人去打你,”文泽才将竹签收好,“你受的是天灾,不是**。”
    老光棍嗤嗤笑着,露出一口老黄牙,不得不说,真的挺恶心。
    “那老子今儿就看看,老子到底会有什么天灾!大伙儿做个见证啊,要是文大师找人打我,你们可得帮我找警察。”
    说完,便笑眯眯地离开了。
    赵大飞冷哼一声,“等着看吧,我师傅从没算错过!”
    就在这时,秦勇回来了。
    他看了眼铺子门前围着的人,清了清嗓子,“大师,为了更清楚郑姑娘受伤的事实,我特意去他们村子走了一趟。”
    众人竖起耳朵。
    “那凶手是个刚放出来的流氓,城里的姑娘不好得手,所以他就在城郊外面晃悠,郑家姑娘在他们村是长相比较好的,在村里有些名气,加上她最近烫了头穿了旗袍更是好看,那恶贼就动了心思,想要对她下手,结果前两天都发现有男子在家。”
    “那恶贼只有**岁的孩子高,自然打不过郑家男子,所以不敢动手,最后一天的时候他发现郑家没有男子了,所以才动了手,郑家离村里的其它住户远,姑嫂的惊叫声没能把人叫过来,郑家三嫂被打晕了,郑姑娘挨了一刀。”
    秦勇的话刚说完,赵大飞便猛拍手,“她咋没听我师傅的话呢!”
    “文、文大师说了什么话啊?”
    围观的人好奇问道。
    “我师傅当日跟她叮嘱了好几遍,不能一个人在家,也不能一个人走夜路,在家的时候也必有的男子相伴!这最后一天郑家只有她嫂子和她在,那凶手一定觉得有机会,所以动了手。”
    众人恍然大悟,看向文泽才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敬畏,刚才那几个跟着老光棍滚着说话的人都给文泽才道了歉,文泽才笑了笑,也不在意,而是看向围观的人。
    “你们要是想算命的话,我很欢迎,要是没有其他事儿,就麻烦各位让一让,我这还要做生意呢,算命的也要吃饭。”
    一听这话,没一会儿围着的人便散开了。
    “师傅,这事儿不怪咱们,是郑家没信你才出了事。”
    赵大飞给文泽才倒了杯茶。
    “只希望郑家姑娘能平安,”文泽才微微一叹,喝了口茶。
    “应该没事,她伤的地方不致命,不过她也挺勇敢,夺了那贼人的刀,还故意往屋子里叫人,让贼人以为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秦勇的话让田秀芬和陈云红听着就觉得惊险。
    “要是那人没被吓住,真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
    “就是啊,而且这青天白日的就这么嚣张,还真可怕,”陈云红听得都不敢一个人在家了。
    赵大飞连忙揽住她的肩膀,“别怕,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陈云红脸一红。
    文泽才和秦勇双双重咳一声,赵大飞笑了笑,牵着陈云红回旁边的铺子去了。
    下午双眼通红的郑母便和郑大哥一起过来了。
    “大师,是我的错,要是我听了春香的话,遵了您说的规矩,她也不会受这么大的苦,”说着郑母又哭了。
    郑大哥也一脸自责。
    “郑同志伤势怎么样?”
    “医生说再伸进去一寸,就没救了,现在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什么事了,”说是没事,但是伤的地方是肚子,郑母很担心以后会不会影响郑春香生孩子。
    听到对方没有生命危险,文泽才等人也松了口气。
    送走郑母他们后,文泽才招了招手,“关门,今天不算了。”
    赵大飞连忙照做。
    晚上文家烧好饭菜,请钟然和袁老头过来吃。
    袁老一来就问起郑家的事儿,他也听说了。
    赵大飞连忙手舞足蹈地给对方描述了一番,听完后,钟然对文泽才竖起大拇指,“文大哥真牛!”
    “过讲了,”文泽才谦虚了一下,“现在的治安没有以前那么好,你们在家都谨慎一些,要是有什么陌生人过来,都留个心眼。”
    钟然点头,“放心吧。”
    翌日,文泽才比赵大飞后来铺子上,铺子已经有不少人了,他们都看着脑袋上包着纱布的老光棍。
    “你可别把伤赖在我师傅头上,昨儿我们关了铺子就回家了,一直没出来过,”赵大飞一脸警惕地看着老光棍,秦勇那张黑乎乎的脸也沉着,看着有些吓人。
    老光棍脸上堆满笑,“我哪会做这种事,我是来为昨天说的那些混账话道歉的。”
    “文大师来了!”
    文泽才走进铺子,“道歉?”
    老光棍连忙过去,“是啊,昨天是我嘴贱,大师您也别往心里去啊。”
    说起来他还真他娘的倒霉,晚上吃完饭去上茅厕,还没出来,茅房上面的木头便掉了一根下来,正砸在他的脑门上,负了伤。
    “好说好说,”文泽才笑眯眯的,“以后算卦可得要钱了,昨儿我看你面善,所以免费给你算的。”
    面善?
    老光棍一听咽了咽口水,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钱递过去,“我现在就想算。”
    “算什么?”
    文泽才坐下,眼睛往门外围着的人身上一扫,那些人便跑开了。
    老光棍看了眼秦勇和赵大飞,最后厚着脸皮道,“我和西街那个寡妇有戏吗?”
    文泽才笑眯眯地吐出一句话,“没戏,你好安安心心做个光棍吧。”
    老光棍几乎是哭着从铺子里离开的。
    钟叔离开了十天便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个人,“这是我的好兄弟,叫孟忠国,他想找人看坟地,所以我就带着他回来了。”
    “请坐,”文泽才笑道,秦勇很自觉地去泡茶了。
    现在赵大飞只管学相术,杂活儿都被秦勇给包了。
    “小兄弟这么年轻啊,”孟忠国满脸惊讶,“我在路上听老钟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和咱们的岁数差不多呢,真是没想到。”
    “这叫英雄出少年,”钟叔一脸得意,好像文泽才是他儿子似的。
    “这话没说错,还真是,”孟忠国显然很信任钟叔,所以他并没有因为文泽才的年龄而发出质疑,而是将自己来的目的说了。
    “我们孟家往上七代的老祖宗一直到四十岁都没有孩子,后来他听了一个算命师的话,将他父亲母亲的坟换了位置,第二年便得了个大胖小子,那算命师说咱们孟家子嗣稀少,得多做善事,从那以后咱们孟家便代传代的做善事。”
    孟忠国说完又叹了口气,“可即便如此,咱们孟家往上几代人也都是单传,到了我这里后,更没有影,我都四十二了,我媳妇也三十八了,还没有孩子,我想当年老祖宗既然能找算命师看坟地,那我也想试试,所以一听老钟说文大师会算,我就跟着找过来了。”
    文泽才点头,他看了看孟忠国的面相,“你子孙宫饱满,应该是多子多孙才是。”
    这人的面相还真有些像夏正国。
    而且比夏正国更好一些。
    孟忠国闻言并没有大吃一惊,而是露出一丝苦笑,“可不,给我算命的人都说过这话,我也带他们去看了看祖辈的坟地,可都说看不出什么问题。”
    钟叔听到这话看向文泽才,“我在想他是不是被人下了术?”
    文泽才仔细看了看孟忠国的眼睑,舌苔,甚至还取了精血出来看,最后摇头,“没有,应该是坟地上出了问题,我得去看看才能知道。”
    孟忠国的家离聊城不远,不过还是得坐两个小时的火车才行,袁卫国还没回来,这来回三天就行了,文泽才也不着急。
    “带两件就行了,这日头大,白天穿一件,晚上换洗,第二天早上就干了,”文泽才本来要自己收拾的,可田秀芬不乐意,非要自己来。
    “说是不远,可一想到一去就是三天,我还真担心。”
    田秀芬将衣服装进布袋里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