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是你问吧。”胖男人不敢直视郁歌的眼神,指了指仇雅罕,让她来审问,他对郁歌,已经有心理阴影了,生怕一个回答慢了,屁股下面的椅子就飞到自己脑袋上。
仇雅罕看了一眼郁歌,“没问题。姓名?”
“柯子。”
“全名。”
“茅柯。”
“茅(坑)柯?”
“嗯。”
“为什么绑架我?”
“是一个女人联系我的,发来了你的基本资料,说让我们把你绑来,等曲医生来……”
“来干什么?”
“来,来……”茅柯迟疑着,生怕后面的话说出来刺激到这个暴力的男警察,自己遭罪。
结果他的吞吞吐吐,再次迎来郁歌的“死亡凝视”。只好乖乖交代。
“取你的器官。”
“什么器官?”
“一个肾脏,还有四分之一肝脏。”
“为什么是这两样?”
“因为她们不想杀人,可能你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他们想给你点教训,所以……警察同志,其实这件事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我是被逼迫的。”
“对方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权利很大,而且,他们是不会让我知道他们的身份的。”
“他们为什么逼迫你?你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
“我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以前他们也联系我,让我们控制目标人物,然后他们给我们钱,这次,我没想到他们拿以前的证据威胁我,让我把你绑走。”
“联系方式呢?”
茅柯摇头:“每一次给我打电话都不是同一个号码,下一次再打就打不通了。只有他们联系我,我联系不到他们。”
这时候,清理现场的巫马溪,苏乙臣几人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阮篮,眼睛红红的,似乎哭得不轻。
郁歌两人出来问:“有什么发现没?”
“没。”苏乙臣摇摇头。
“行了,他们背后还有人,不会轻易那么暴露的,你们去把另外那几个绑匪的口供录一下,然后出去吃饭,大家都饿了。”郁歌说。看看时间,现在已经快一点了。
“是,郁队。不过那几个人会轻易招供吗?”录完口供吃饭,郁队确定会那么顺利简单?苏乙臣持怀疑态度。
“会。”郁歌回答得爽快。
直到他们听说了审讯茅柯的过程,这才对郁歌的话坚信不疑。
因为看了茅柯的口供,手下那里人也不挣扎,一五一十都交代了,和茅柯说的八九不离十。而且他们知道的比茅柯还少。
食堂已经没有饭了,一行人来到公安局不远处的一家菜馆,点了七八个菜,吃了个痛快,一个个饿得狼吞虎咽,像饿死鬼似的,就连仇雅罕,都一口气吃了三大碗米饭,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当然,巫马溪的食量,吃了五碗米饭也已经无法引起大家的惊奇了,因为众人都知道她是吃货,吃得多也不足为奇。
“小溪姐,我想问一句,你们吃货的胃到底有多大啊?为什么能装那么多食物?”蒲苂看见巫马溪一碗接着一碗的往嘴里扒饭,忍不住问道。
苏乙臣听了,抹了抹嘴上的油,接了一句,“长得漂亮的才叫吃货,长漂亮的只能称为饭桶。”
“那小溪姐属于哪一类?”蒲苂好奇宝宝似的问道,丝毫不知道他这句话会引发多大的战争。
巫马溪也竖起耳朵听苏乙臣怎么回答。
“饭桶。哈哈哈……”苏乙臣不怕死的回答,然后还笑得前俯后仰。
郁歌和仇雅罕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苏乙臣,默默地移开了距离。
出乎意外的,巫马溪表现得很平静,但傻子都能看出他眼里的怒火。
“苏乙臣,上次那封恶心的情书是咱们局里一个叫柳柳的姑娘写的,让我转交给你,你以为你在我眼里有信里写的那么优秀,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取笑我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一点也不喜欢你,对你没有任何好感。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巫马溪放下筷子,胡乱的抹了抹嘴,跑了出去。
到了外面,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扑簌簌的往下掉。
“呵!愚蠢。”郁歌幸灾乐祸的冷笑一声。
“智障。”仇雅罕也出声道。
“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蒲苂一脸内疚。
“我说错了什么?”苏乙臣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平时怎么开玩笑巫马溪都不生气,顶多揍自己一顿,今天怎么他才说了一句她就生气成这样?
“恶语伤人六月寒哪!有些人如果不去道歉求原谅的话,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到时候肠子悔青都来不及,唉!”
苏乙臣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太过了,无意中伤到了巫马溪,他起身追了出去,却不见巫马溪的影子。
“小溪!小溪!”他喊了几声,街上稀稀拉拉的走过几个人,却不见巫马溪的身影。
他有些慌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失去,离自己越来越远。
还有,刚刚她说那封情书不是她写的,是别人写的?
所以自己一直以为她喜欢自己完全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小溪!小溪!小溪……”
店里,三人也没心情吃了,郁歌买了单,出来也不见了苏乙臣人。
“他们哪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蒲苂担心的问,毕竟是自己说错话才引起他们两闹矛盾。
“先回去吧,他们会自己回来的。”郁歌说。他倒是不担心,巫马溪是有分寸的人。而苏乙臣,是时候该给他点教训了。
巫马溪上了公交车,径直回了自己家里,她此刻心里很难过,只想去找妈妈哭诉一顿。
因为还没有开始上班,巫马溪爸妈还在家,两人在厅聊天。
听见开门声,两人抬头望去,只见巫马溪眼睛通红的回来,可把二老给吓坏了。
“小溪?你怎么回来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妈。”巫马溪扑倒妈妈怀里,放声大哭:“呜呜呜……”
爸爸也赶紧过来询问:“宝贝女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