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盯着她,她不过叹了口气,他便坐的更近了些。
姜抚枝的见他靠近,从火堆旁移开,她宁愿冷一点,也不想和他待的太近。
只是她这个避如蛇蝎的动作,似乎惹到了他。“你在怕我?”赵长生自嘲般笑了笑,直接站起来朝着姜抚枝走去,他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身上到处也是脏兮兮的。
姜抚枝想跑,但是她全身都在抖,撑着手往后挪。
“你怕我对你做什么?”赵长生眼里一片yin霾,蹲在姜抚枝的身前,脸凑的极近,手放在她的腰带上,“如果我……你就只能嫁给我了。”
姜抚枝的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她眼睛瞪着大大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赵长生离她越越近,她咬咬牙,抽出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发簪狠狠的扎进了赵长生的胸口。
一阵痛意传来,赵长生停了下来,他明明只是不想姜抚枝怕他,却好像把她越推越远,看着姜抚枝哭着手脚并用的爬出去,他似乎也心痛了。
他捂着胸口,把姜抚枝拎进了山洞,哑着嗓子,“你进去,我刚才只是开玩笑。”
只是他一碰到姜抚枝,她就尖叫不止,赵长生把她放了进去,自己坐在了洞口,“你好好休息,我守在这。”
发生了刚才这样的事,姜抚枝怎么可能信他,只是他守在门口,姜抚枝也不敢闯出去,她坐在火堆边,想睡的时候就掐自己一下。
困意来了挡都挡不住,姜抚枝这一天又是耗费体力又是耗费心力,后半夜的时候她把赵长生的外袍卷在了身上,慢慢睡着了。
听到她的呼吸逐渐平稳,赵长生才从洞口进来,看到她卷着他的衣服,像小兽一样的睡姿,他突然有些开心。
大概明早起来,她的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了吧!
赵长生轻手轻脚的走在姜抚枝的身边,手轻轻抚过她的脸,少女的脸上还残存着没有擦去的眼泪,似乎在梦里也睡的不安稳。
他轻轻叹了口气,却见姜抚枝突然翻了个身,侧向了他那边,嘴微微张开。她的模样让赵长生有些意动,他学着多年前在宫里偷看到太后和她的姘头那样,轻轻tiǎn了一下,又咬了一下她的上唇。
“如果今天是别人这么对我,怕是死了千万回了。”他看着少女睡着的样子,“是你的话便算了吧,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赵长生说完又坐回了洞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哆哆嗦嗦的拿出一根玉簪,还有一只青竹荷包,与姜抚枝扎进他胸口的那根簪子放在一起。
“会有那一天的吧?”
——
姜抚枝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发现身上并没有异样,赵长生像她昨晚入睡时那样坐在洞口,她叠好赵长生的外袍,想偷偷溜走。
没想到她从赵长生身边走过,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姜抚枝有些惊讶的回头一看,发现赵长生低着头,看不清脸色,胸口有一滩血迹,看起来已经干了,位置像是她昨晚扎簪子的地方。
“表哥?”姜抚枝站在原地喊他,发现他连头都没有动一下,“赵长生?”
他真的一点回应都没有,姜抚枝有些慌了,昨晚她太害怕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道,伤口又是在胸口,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
她小跑到赵长生身边,把他的头抬起来,发现他的脸冰冰凉,嘴唇已经发紫,脸色也不像是活人的脸色了。
“表哥表哥?”姜抚枝带着哭腔喊着他,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步一挪的把他移到火堆旁。
烧了一晚上,火堆上的火已经很小了,但总好过没有,她轻轻碰了碰赵长生的手,发现他的手也是冰凉的。
“你醒醒啊!”姜抚枝摇着他,“祖父很快就能找到我们了。”
姜抚枝说着说着就哭了,她从来没想过要赵长生死啊,明明都是赵长生太过分她才想报复他的,昨晚也是,如果不是他离她那么近,她根本就不会扎伤他。
她越哭越伤心,手摇着赵长生的胳膊,“你死了我怎么和祖父jiāo代啊。”
她的眼泪滴在了赵长生的手指上,温温热热的,赵长生的眼皮动了动,微微张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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