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能帮我找一下大师兄吗?”封离月颤抖的声音说着。
“小师妹,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东方夜看着她手里的匕首带着血,衣衫凌乱,紧张的问:“出什么事了!”东方夜伸手去握她的手臂。
封离月警惕的倒退了一步,手里的匕首挥舞着,“你别过来,帮我找大师兄或者二哥哥都行。”
东方夜惊诧的瞪大眼睛,“好,我不过去,你别动,我去叫大师兄。”
封离月拍门的动静吵醒了三个卧房里的所有人,隔壁两个卧房都亮起了灯,墨南枫和弘古披着外袍就出来了。
“月儿,你怎么了,怎么连鞋都不穿就出来了?”墨南枫惊讶的看着衣衫不整的封离月。
封离月听到墨南枫的声音渐近,挥舞匕首,厉声喝道:“你别过来,转过去。”
墨南枫依言背过身去,封离月抬手在他后背摸了几下,没有伤口,终于放下匕首,“刚才不是你?”
墨南枫转过身来,封离月手里的匕首带血,“刚才有人进去了?!”
封离月重重的点点头,“他自称是你,知道你的身份和你我的关系,用强,我刺伤了他的后背,他就跑了。”
墨南枫眸光闪过狠厉,大脑里搜索了一遍知道自己身份和两人关系的人,对不上号,“都去穿好衣服,搜!”
跑出来的众人全都回去穿衣服了,墨南枫将外套披在封离月身上,接过她手里的匕首,将她打横抱起,送回了卧房。
封离月卧房里的烛火都被点燃,弘古带人顺着地上的血迹,一路找到了凶手,是卓立。
墨南枫无权处置同门师兄弟,天亮带着人和带血的匕首到了断情崖。
墨南枫让封离月留在房里等消息,从断情崖回来,墨南枫站在封离月的房门口,转身对身后的墨童,“给凌州的暗卫写信。”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还有那乌掌门和祁掌门怎么样了?”
墨童低声回答:“三日前乌掌门不知被谁杀了,被吸干灵气而亡,祁掌门五日前已经派人去了。”
“知道了,去吧。”
“是,属下这就去。”
墨童领命而去。
屋子里丹林一张铁青的脸,怒瞪着门外,封离月搬下来的第一个晚上就有人如此胆大包天,还真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还是先将摄灵术教给她比较好,这样即便是灵力远远高于她的人,使用摄灵术吸取对方的灵力,对方就毫无还手之力,比使用匕首可靠多了。
封离月自从这一次遇险,被丹林抓的更紧了,听声辩位投掷匕首,摄灵术,晚上还要自己修习内功心法,灵力增长的很快,眼睛也渐渐的恢复视力,十日不到体内的余毒就肃清了。
封离月视力恢复之后墨南枫便不再送封离月回卧房,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习惯,凤子卿看到墨南枫不去找封离月,便不再为难封离月了。
封离月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封离月答应过丹林等余毒肃清,给他一碗心头血祛毒。
一大早封离月就准备好了碗和匕首,等着丹林到来。
董茂推着丹林进屋后,自己像以往一样站到了门外。
丹林看到桌上的碗和匕首就明白了,“余毒全都清除干净了?让我看看。”
封离月蹲在丹林身旁伸出手腕,看着丹林搭脉的神情,愉悦轻松,“师父,我觉得可以取心头血了。”
丹林盼了许久的日子终于到了,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递给封离月,“可以了,但不要用那把匕首,用这一把。”
封离月歪着头看了桌上的匕首,“为什么啊,师父,不都是匕首吗?”
丹林眼角余光扫了外面的董茂一眼,轻轻斥责,“按为师说的办,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封离月抿了抿嘴,小声嘟囔,“不说拉倒。”拿起桌上的碗,拨开衣襟,朝心口的位置就刺了下去,匕首刺入心头剧痛,封离月咬牙闷哼一声,“唔——”
匕首拔出来伤口就会愈合,只能用匕首撬开伤口放一些心头血,殷红的血液缓缓流入碗里,很快一碗心头血便够了。
封离月缓缓拔出匕首,紧皱的眉头一松,疼痛感终于消失了。
放下匕首,将碗递到丹林手里,“师父,我也不知道这心头血好不好用,姑且试一试吧。”
心头血殷红,泛着淡淡的血腥味,面上还扶着一层血魔珠的红色光芒,丹林注视了好久,“师父,现在血魔珠的药效最好,喝下吧。”
丹林回过神来,一饮而尽,很快头上渗出豆大的汗滴,丹林坐在轮椅上骨节攥的发白。
“师父,我扶你躺下吧。”封离月挽着丹林的胳膊和董茂一起把丹林放到了封离月床榻对面的空床上。
看着丹林痛苦的样子,封离月急得团团转,“怎么会这样,解毒不应该是越来越舒服的吗?”
封离月蹲在床边握着丹林的手,“师父,要不我去请钱老来?”说完不等丹林回复,撩开步子就向外走去。
“回来!”丹林皱着眉头喊了一声。
“不用,你守在这里就好,董茂去拿个盆子来。”丹林觉得胸口拥堵,似乎有东西要吐出来了。
董茂从旁边匆匆拿来盆子,封离月扶着虚脱区里的丹林坐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丹林喷出一大口黑血后,封离月擦干嘴角残余的血迹,将他放倒。
整整一个白天丹林数次吐血,直到傍晚吐出的血颜色鲜红,才没有再吐血。
“四师叔,要不要送你会清风别苑?”董茂看到外面天色已晚,想要带他回去。
丹林虚弱无力,戒心极强,此刻是自己最虚弱,抵抗力最差的时候,还是留在封离月这里比较好,以免遭人毒手。
“不用,今晚我睡这里。”丹林并未让董茂离去,董茂的职责就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董茂从膳堂端来两人的饭菜,封离月亲自喂了粥,丹林才躺下沉沉睡去。
整整一个晚上封离月就守在丹林的床边,不停地擦丹林头上身上的汗。
丹林的衣裤被两人合力脱下,被汗水打湿的床单也换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