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柴叔平一步一步的走向白家的军阵,柴四喜突然慌了起来
“叔平太乱来了!”伯清急迫的说:“王相公,怎么办!快阻止她!”
“阻止不了,准备救人,柴四喜照着小娘子的吩咐做!”王仁裕从墨池手里拿过自己的长剑说:“柴伯清,让家里的下人都稳住,能不能救回来叔平,就看你的了。”
柴伯清不敢怠慢后退到大门以内,柴四喜让手持武器的仆从跟着王仁裕出门,自己则带人安排柴叔平要的弓箭和金汁。
(金汁不是啥好东西,不知道的小朋友不要好奇,知道是守城时候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就好。)
白家布的刀盾阵并不复杂,因为就准备拦住一匹马堵住两扇门,因此上场的也不过就是十几个人,五六面藤牌,七八杆长枪这样子。
上阵的士兵也不过就是些跟着白家混吃等死的兵痞油子,他们根本没想到这柴叔平真的敢往阵前走,当下就挥舞起手里恻长枪吓唬她。
“小娘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围观群众看着银光闪闪的长枪,纷纷害怕了起来,有妇人大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小娘子,你可不要送死啊小娘子……”
“就是啊,小娘子,你还是个小孩子啊……”
听着围观群众叫喊,柴叔平拖着手里的铁枪,停在了距离长枪阵前方一丈那么远的位置。
白家的兵痞并没有将小女孩放在心上,还挤眉弄眼的调笑起来:“诶呀,真是个美人坯子啊,还是再多长大几岁,你让哥哥我干什么,我就帮你干什么哈哈哈哈哈。”
“哥哥我手里的,可不是和你手里拿根一样的玩具哦!”另外一个跟着说:“哥哥舍不得捅死你哈哈哈哈哈……”
这帮兵痞只顾着嘲笑柴叔平,没有留意到他们屁股对着的柴家大门,此时有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带着人一脸杀气腾腾的准备把他们的脑袋开个瓢。
白思源的那个伯父自然不肯让王仁裕轻易砍杀他们的阵让柴叔平带着医生回家,命白家的家丁狗腿手持武器上前与王仁裕等人对峙,保护住那帮兵痞的屁股。
身后突然传来短刃相接的战斗声,吓得纷纷回头看,就在这时柴叔平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长枪拆成两截,丢弃了一段枪柄以后,拔出短刃咬在嘴里,猛的冲了几步,就地一滚扑到藤牌之下,缩在半人高的藤盾之下起身就将短刺戳进刚才首个出言不逊家伙的咽喉里面。
几个兵痞突然听围观群众开始尖叫出声,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眼前就笼罩了一层血雾。谁也没有想到柴叔平一上手就敢杀人,因此在这些兵痞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三个盾牌兵的脖颈上已经一人被安排了一个血窟窿。
颈动脉的鲜血血压极高,能喷射一丈多远,没有受伤的士兵顺间也被战友的鲜血浇成了血人,恐惧的开始放声尖叫。
极高的尖叫声很快戛然而止,因为他的喉咙瞬间被柴叔平手里的枪尖洞穿,他呜噜呜噜了几下,只发出了几个破了气的声音,就满身鲜血的倒下了。
白家这几个兵虽说都是经过训练的,但还真没有上过战场,他们看见这种如地狱修罗一般的场景,直接被吓的胆战心惊很快自乱阵脚。
“盾盾盾!”有个清醒的士兵惊慌失措的喊了起来,这倒是提醒几个盾牌兵,他们直接蹲下,用盾挡住自己全部的身体,祈求能获得一线生机,没想到柴叔平将短枪反握,一下刺入藤牌和地之间的缝隙,用脚当支点用力一掀开,没有向下压实的藤牌一下被枪尖挑开,柴叔平取下嘴里咬着的短刃,反手对着脖颈就是一抹。
柴叔平在众目睽睽之下,连杀数人,围观群众在尖叫的同时,又开始大喊:“小娘子,小心啊!!!”
柴叔平也感到不对,敏锐的往旁边滚了一下,原来终于有一个脑子没被血糊住的长枪兵反应了过来,开始调转枪头试图刺死柴叔平,但是长枪一般长度都在一米五以上,虽然比一丈长的长矛要容易操纵,但不是专门练过的人还是很难在被贴身以后还用的顺手。
柴叔平抛弃了一半枪杆,刚好让手里的铁枪只比剑略长一些,反而弥补了她身高的不足的地方。
王仁裕注意到柴叔平的危机加紧趁乱进攻,他在边疆见多了战场,知道自己必须稳住心神才有可能取得胜利,他看馋叔平已经大开杀戒,干脆也不再保留,麻烦留给明天再说,剑走轻灵出手招招致命,那个敢用长枪戳柴叔平的家伙被王先生一剑刺中后心。
眼看不敌,白思源的伯父带人加入战团,他们都算是白家有头有脸的人,王仁裕也不能轻易的杀掉他们怕惹上更大的麻烦。这使得前方的枪盾兵又重获生机,其中有三人十分机智,看整个军阵队伍已经被冲散,干脆三人组成了一个小阵,两面盾牌中间夹着一杆枪,共同进退来试图戳刺柴叔平。
柴叔平躲了几下,发现这三人的配合并不默契,行动转向也不够灵活,做了一个假动作之后,直接朝着长枪冲了过去,让过枪头攻击以后,柴叔平取下嘴里的短刃,猛的砍在制作长枪枪柄的白蜡杆上。
枪兵看长枪被李子逸抓住,猛的想往回抽,被柴叔平接着这股力道,侧身一撞,在夹着白蜡杆的盾牌杠杆作用下,枪杆应声而断。
这帮人哪里见过柴叔平这样的熊孩子啊?看她满身鲜血,眼中冒火,简直像个恶鬼,还活着的几人干脆扔掉武器哭爹喊娘的跑了。柴叔平见白家的阵已经被破掉,吹了一声口哨,小红马开始急速冲锋。
她是一匹无所畏惧的战马听到口令就载着医生冲向柴家的大门,眼看自己的计划要再次破产,白思源的伯父愤怒的从地上捡起一根长枪,单膝跪在柴家正门旁边,枪尖斜对着冲过来的小红马,旁边自然有人等着小红马受伤或停下的时候吧医生从马上一把拽下来。
柴叔平知道小红马没有自己的口令是绝对不会停下的,即便是长枪刺进她的心脏,它也能挣扎着窜进家门以后再倒下,不过小红马她可不是一匹普通的马,是与柴叔平一起长大的伙伴。
柴叔平扔掉手里的长枪,扑过去双手握住枪杆,整个人都压在枪头上面,在众人的尖叫声中,小红马从柴叔平的头顶一跃而过,带着医生如离弦的箭一般窜进了柴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