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五,倒成了最先订亲的那一个。
他今年才十五,比于三娘还要小两岁,两家商量好了明年成亲,具体日子到时候再定。
关二郎、关三郎两个酸溜溜的,找了个由头按着关五郎揍了一顿,这才气顺了。
关五郎鼻青脸肿,依旧挂着傻兮兮的笑。
自从订亲后,他天天往韩家岭跑,今日送个果子,明天送个鸭蛋。
于三娘也不嫌烦,小两口凑在一起,能叽叽咕咕说上小半天的话。
大伙瞧见了,皆是笑着调侃,“既这样就早点成亲呗,省得人家来回跑!”
每每这时,于婶便会骄傲地回上一句,“关家大郎说了,先把房子盖上,到时候在新房里拜堂。”
“哟,竟是要盖新房么?”
“三娘就是命好!”
“于嫂子的好日子也来喽!”
“……”
这些好话,于婶百听不厌。
关大郎说要盖房,确实是为了兄弟几个娶媳fu。
他在江边买了一片地,想要照着叶凡那张图纸,盖上十来间平顶的土坯房,五个兄弟一人两间,再拿木栅圈出个大院子,即便成了亲也热热闹闹地住在一起。
大伙听说了,不用叫便自发地过去帮忙,和泥、摔坯、抱地基,好不热闹。
叶三姐忙得脚不沾地,没空再管三个孩子,便叫关四郎把他们送到了韩家岭,正好去学堂方便。
关大小今年九岁了,生得比叶凡还高,xing子踏实又懂事,就是念书不开窍。他想着干脆退了学留在家里帮忙。
谁知道,说服了关大郎,关四郎却不答应,硬是把三个孩子一道送了过来。
叶凡出门迎人,正看到叔侄两个在争论。
“你去问问你爹,你二叔、三叔,我们那会儿想念书都不成,更别说是侯爷办的学堂,还有状元公做山长。”
“你自个儿没看到吗,多少县里、府里的人想来念,山长大人都没收!”
“这样的好事,你想平白糟蹋了?”
关大小闷着头,半晌才崩出一句,“四叔,我脑子不如老二,念不好。”
关四郎瞪着眼,语气严厉,“那就跟着听,至少认得几个字,比我这样的睁眼瞎不知道强上多少!”
说起来,关四郎原本在砖窑搬砖,熏得黑,又瘦,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如今在酒坊待了一段时间,他被于叔安排在前面招待客人,脸也白净了,身上的短褐换成了长衫,说话练得有条有理,倒有了几分读书人的气质。
于叔偶尔在饭桌上念叨,说他好钻研,爱动脑子,多半是夸奖的话。
如今,叶凡听到他对关大小说的这些,隐隐猜出了他的心思。
他略略一顿,试探着说:“四郎哥,不光是大小,倘若你想念书,学堂也是收的。”
关四郎怔了怔,眼中现出明显的喜色,“凡子说的可是真的?”
看着他的反应,叶凡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他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引着叔侄两个往学堂那边走。
关大小虽然不乐意,却很听话,只是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关四郎见叶凡没说话,眼中的神采又暗淡了下去,“凡子定然是说笑的,像我这么大的,学堂哪里会收。”
叶凡笑笑,问:“四郎哥跟我同岁吧?”
“我是六月的,比你大仨月。”关四郎笑得和气,“都十七了,哪里还能学会文章?”
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来,“只要一心向学,即便是耄耋之年,都不晚。”
三人回头,看到廖椁正提着书箱走过来。
“见过先生。”关大小规规矩矩地行礼。
关四郎怔了怔,也学着关大小的样子作了一揖,只是姿势有些不lun不类。
廖椁看着他,脸上带着些许笑意,“既然你叫我一声‘先生’,我便厚着脸皮应下来,倘若你想认字,随时可来学堂找我。”
关四郎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他没想到学堂的先生竟这般和气。
叶凡笑了笑,趁机道:“如果想跟着班级走呢?”
甲班是整个学堂中最基础的班级,他记得廖椁教的便是这个。
面对他时,廖椁表现得十分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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