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二姐的名声,依旧站在门边。
叶三姐拿眼斜着自家男人,“就知道你会偷听,敢说出去一个字,看我不打你!”
“不敢不敢。”关大郎陪着知,任由媳fu把那没有撒完的刁蛮xing子使到自己身上,“在打死之前,可否允许我说句话?”
叶三姐拉着二姐的手,亲亲热热,“阿姐,你说,允不允他?”
叶二姐配合地点点头,“允了。”
关大郎笑笑,扯了个草墩坐下来,一副打算长谈的架势。
关二郎也坐在门槛上,手里编着鹅笼。
叶三姐捏了捏二姐的手,拿眼神示意。
二姐瞪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她不允许,三姐也不好开口,关二郎依旧只能在门口待着,不过,能这么守着心爱的人,听到她温温软软的声音,他已经很知足了。
关大郎说起了从前军中的事,“边地苦寒,战事残酷,兵士们整日朝夕相处,难免会培养出特殊的情谊,有那些今朝有酒今朝醉,回头一拍两散各自成家的,也有从今往后相依相伴,如寻常夫妻般生活的。”
叶三姐半张着嘴,二姐亦是难掩惊诧。
“你说真的?不是成心拿话哄我们吧?”
“不信我,你问二郎。”
关二郎顺势点点头,“不仅有,还很多。还有南边的海民,一年到头在海里寻活头,哪里顾得上媳fu跟娃?多半也是汉子跟汉子搭伙过日子。嫂嫂若不信,不如让大哥带你去瞧瞧。”
叶三姐咂舌,“那么远,谁会去,没的耽误了孵小鹅。”
提到这个,关家兄弟双双笑了。
他家养了这些年的鹅,挣得钱加起来都没有去年半年多,其中一多半是李家庄园买去的。
叶三姐自然也想到了,原先只觉得感激,这会子就成了别扭,“不愧是当大官、带大兵的,心机忒深了!”
关大郎笑,“这话说得没理。”
叶三姐自然知道没理,说出来,心里最后那点不忿也没了。这会儿再骂,心态与口气和方才已是大不相同。
冷不丁想到什么,叶三姐突然看向关大郎,眼神凶恶,“从前在军中的时候,你会不会也——”
后面的话她自己就说不出来了。
关大郎笑,“我这不一心想着你么,怎么可能?二郎没准儿。”
关二郎跟着chā科打诨,“大哥,不义气了啊!”
众人皆笑。
方才的紧张气氛彻底消了。
叶二姐忙了一整天,做了这许多事,到现在提着的那口气终于卸下来,人也显出几分疲态。
关二郎时时注意着她,忙说:“天不早了,我去给小郎报个信儿,二娘子便在家里歇下吧!”
叶二姐客气地笑笑,“多谢二郎哥,不必了,坐着小船回去,不多会儿便能到。”
“那我送你。”
“不劳二郎哥,于婶在那边送酒,我同她一道。”
不等关二郎再说,叶二姐便冲着众人作了别,转身走了。
唉!
大伙同情地看向关二郎。
***
再说叶凡这边。
他没有真的去县里买点心,而是跑到李曜的院子,碰碰这个,摸摸那个,心里就像长了毛毛草似的,做什么都无法专心。
中午,小灶上的厨子做了他最喜欢吃的喇叭肉,就连胖团和大王都抢着吃了一碗,叶凡却抓着筷子,吃得没滋没味。
李曜知道,他是在担心。
为了分散叶凡的注意力,长安侯大人把人困在床上,翻起了旧账。
“反正我比你大,再过几年,不等我嫌弃你,你就先把我甩了,嗯?”
叶凡惊,“谁说的?告诉我,我去找他打架!太坏了,挑拨我们关系!”
“反正你有房子有地,怎么也能吃饱饭,不用依靠我,嗯?”
“才才、才不是!我最依赖你了,没了你我吃不好,睡不香,简直要活不下去了,求你让我依赖呀!”叶凡四仰八叉,眼珠心虚地转啊转。
李曜居高临下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笑。
那眉,那眼,那挺直的鼻梁,那下巴的轮廓……英俊到没边了。
叶凡喉头鼓动,大脑还没做出指示,胳膊已经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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