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个汉子留在院中。
红衣太监命人来拉叶凡,不用于家人动手,白鹿就挡在了前面。
宣旨的队伍闹出这么大动静,李家那边早就知道了。
怎奈李曜今日一早便去了西边的炭场,此时阮玉已经骑着快马去找他了。
李三郎和李四郎带着人埋伏在谷地里。
李三郎听着院子里的动静,笑呵呵地杵了杵李四郎的胳膊,“你说,咱这样会不会多管闲事?万一叶小郎想去京城呢!”
“不可能。”李四郎斩钉截铁地说。
叶小郎是未来大嫂,定然是站在大兄这边,怎么可能去投靠官家!
是的,因为李曜的有意透露,如今李家绝大多数人已经知道了他和叶凡的关系,包括李四郎这个向来不理庶物的。
前几日,二夫人特意把李四郎叫到身边,同他说了李曜和叶凡的事——并不算议论是非,因为李曜根本就没打算瞒。
二夫人之所以特意同李四郎说,是担心他xing子直,冲撞了叶凡,惹得李曜不快。
李四郎确实xing子直,以至于根本没觉得叶凡的xing别有什么不对,既然李曜喜欢,娘亲也说好,他便跟着重视起来。
李五娘也知道了,她算了一笔账——
她是大兄的妹妹,叶二姐是叶小郎的阿姐,兄长若是娶了叶小郎,叶二姐不就是自家人了吗?
这样一来,她就能心安理得地去蹭饭啦!
小娘子高兴坏了。
李二娘倒是别扭了许久,尤其是刚知道的那几日,她连彩织都没去学,因为不想见到叶二姐。
后来,偶然间看到李曜和叶凡相处时的情景,她惊讶地发现,原来兄长也会笑,还笑得那般轻松、那般畅快。
那一刻,李二娘就释然了——还有什么比让兄长开心更重要呢?
后来,就连尚在晋州的六郎和七郎,以及懵懵懂懂的八娘都知道了。
到目前为止,就剩下一个傻白甜的李三郎,还一心一意拿着叶凡当好兄弟——明明那天的“如意饽饽”比谁吃得都多!
叶家窑洞,胖团还没回来,叶凡想方设法地同传旨太监扯皮。
金吾卫们反而相当友好,随意找了个地方或蹲或坐,拿着叶二姐分发的茶水点心吃得津津有味。
通过他们的议论,李家兄弟确认了,叶凡确实不打算去京城。
“你说这叶小郎咋想的?那可是皇城,多少想挤破头都进不去。”李三郎啧啧感叹,“换作是我八成就去了,没准儿还能混个官当当。”
李四郎皱了皱眉,“他去当官了,大兄怎么办?”
“关兄长什么事?”李三郎狐疑地看着他。
李四郎想起娘亲的叮嘱,闷着头不再多说——反正就算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能让他们把大嫂带走!
李曜来得很及时。
眼下,那红衣太监正仗着人多势大耍威风。好在他素来为人不怎么样,能指挥的只有几个太监,金吾卫根本不听他的。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白鹿使不出真本事,只能靠着蛮力连踢带拱。
红枣听到它气愤的叫声,一下子就火了,根本等不及绕到前门,一个助跑,直接从南崖上跳了下去。
白鹿察觉到它的气息,带着叶凡就地一滚,刚好躲开。
草席上只余了红衣太监,结结实实地被红枣踢了个跟头。
那太监眼前一黑,胸前传来一阵巨痛,险些吐出血来,“大胆!竟敢行刺杂家,你这是抗旨!是谋反!”
“本侯竟不知,何时教训个太监也算谋反。”
李曜翻身下马,大步朝叶凡走去。
叶凡也从地上爬起来,旁若无人地扑到他怀里,“你怎么才来?”
惊喜又委屈。
李曜从头到脚把人检查了一遍,确认了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抱歉。”他拍拍叶凡的背,棕色的眸子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担忧和歉意。
叶凡哼了哼——记到小本本上。
红衣太监捂着胸口,看到李曜的模样,吓得头皮都zhà了起来,
——天爷爷,竟是这位杀神!
——他他他、他怎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黄衫小太监弯着腰,暗自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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