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暗自笑笑,配合地回道:“中午杀了两只鹅,刚好带过来,用荷叶跟黄泥包了,做焖鹅。”
叶凡一听,立马来了兴趣,“跟叫花鸡一样的做法?”
关二郎笑笑,声音清朗,“没听过‘叫化鸡’,这焖鹅的法子是我早些年跟军中的老伙夫学的。”
“拔毛洗净,肚里塞上姜丝、蒜末、水葱扣,腌上两个时辰,皮上抹匀了油、盐、酱料,再用荷叶严严实实地包了,糊上黄泥,烧火的时候放到灶膛里,一顿饭的工夫就能焖熟。”
光是听着,叶凡就禁不住咽起了口水。
叶三姐笑盈盈地说:“今日你有口福,二郎做的焖鹅可是一绝。”
叶凡跑到李曜跟前,腆着脸卖好,“晚饭有鱼有虾有焖鹅,你也在这边吃呗?”
李曜勾着唇,微笑着点点头。
叶三姐在那边闷着头笑,“三样里有两样都是侯爷拿来的,他也好意思。”
叶二姐跟着笑笑,转而问道:“二郎哥大好了?”
“大好了。”提到这个,叶三姐冲她眨眨眼,“多亏了那你块银饼子,回头让二郎好好谢你。”
“你呀,就贫吧!”叶二姐伸手去拧她的脸。
叶三姐笑盈盈地躲到于婶身后,像小时候那样告状,“婶儿,你看她,手上还沾着鱼腥呢,就拧我。”
于婶开怀大笑,眼角晕出深深的纹路——真好,娘子们都回家了,真好。
叶凡暗搓搓瞅了好一会儿,发现叶二姐和关二郎之间除了最开始客客气气地见了个礼之外,后面连个眼神jiāo流都没有。
就算偶尔递个东西、说句话也是坦坦dàngdàng,没有任何私情的样子。
叶凡的心情有点复杂,说不上是欣慰还是失望。
***
关三小把家里的三只灰兔带了过来,本意是想让它们兄弟团圆一下。
没想到,叶凡家的兔子一看到外兔闯入,立马呲起小板牙,凶巴巴地冲上去,同它们咬了起来。
关三小吓坏了,嘴里一个劲儿叫舅舅。
叶凡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跑过去,正好瞧见兔子们在“手足相残”。
他不仅没拦,还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关三小看到他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也咧开缺了牙的小嘴,憨憨实实笑得可爱。
关二小见那边热闹,立即忘了干活的决定,跑过去帮着自家兔子打架。
小锤子不依了,果断站到自家兔子这边。
于是,兔子打架就演变成了人兔大战。
叶凡原本在乐呵呵地观战,顺便坏心眼地煽个风、点个火,不知道怎么的就牵涉到了他身上,小锤子和关二小合力把他压在草堆上,连拧带掐。
叶凡在那儿装腔作势地鬼哭狼嚎,三个小家伙又叫又笑。
老黄牛被吵得不得清静,娴熟地挑开栅栏门,走到南墙下,跟白鹿卧到一起。
红枣吃醋了,扬着脖子“律律”地叫个不停。
这边,兔子兄弟终于骨肉相认,彼此休战,一个接一个地从牛棚里跑出来,满院子乱蹿。
关三小急吼吼地去捉兔子。差点磕到井沿儿上,还打翻了刚刚洗好的大青虾。
叶三姐终于发飙了,叉着腰,尖声叫道:“凡子!我命令你,把这几个小的带出去,晚饭前不许回来!”
叶凡缩了缩脖子,怂叽叽地蹭到李曜身边,拽拽他的袖子,“你也去呗,给我们当护卫。”
“好。”长安侯大人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身份。
叶二姐惊讶地看过去——自家小弟和侯爷竟熟稔到这个地步了吗?
于家人皆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就连叶三姐都笑盈盈的,没有任何惊讶的样子。
叶凡拉着李曜,后面跟着一串小的,浩浩dàngdàng地往外走。
迎面走来三个小娘子,袁二娘迈着小碎步,弱柳扶风般走在前面。
袁大娘转着脑袋四处看着,眼睛里的算计根本遮掩不住。
于三娘跟在最后,一脸的生无可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袁二娘看到李曜和叶凡,脚下突然一个踉跄,竟软软地朝他们扑了过来。
李曜眉心一蹙,当即揽住叶凡的腰,闪到一旁。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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