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护在了叶凡腰间。
叶凡鼓鼓脸,他也不是真的怕,就是跟这个人在一起时会习惯xing地产生依赖心理,想让他在意他,护着他,就像现在这样。
狭窄的小路并不长,不过几十步,便到了一处宽阔的平台。
两个人脚下皆是一顿,有股名为“遗憾”的气息在心间dàng来dàng去。
虽然路宽了,叶凡依旧走得很慢,李曜的手也没有收回去,两个人默契地维持着先前紧紧相贴、一步一挪的样子。
直到路过一丛酸枣树,李曜手臂一紧,将少年勾至怀中,“小心,有刺。”
“是吗?”
叶凡假装好奇地去看那圆圆的绿叶底下几不可见的小尖刺,实际在暗暗感受着背后的温度。
眼瞅着,酸枣丛突然往两边分开,冒出来一张胡子拉茬的脸。
“呵,真是侯爷!”
汉子惊叹一声,继而扭过头,高声喊道:“兄弟们,侯爷来喽!”
“真的假的?”
“你小子,又玩兄弟呢?”
“若再唬人,扒了你的皮!”
随着一声声或惊疑或含笑的话语,山壁上的灌木丛一处挨一处地晃动起来,紧接着走出一个个壮实的大汉。
叶凡惊奇地发现,这一丛丛灌木后面竟是一孔孔隐蔽的窑洞!
“嚯!还真是侯爷!”
“属下等参见侯爷!”
大汉们纷纷行礼。
一个年纪稍长的汉子疾步走至近前,抱拳道:“侯爷突至,是否有要事吩咐?”
“并无。”李曜朝众人抬了抬手,“不必多礼。”
“谢侯爷。”汉子们笑呵呵地起身。
李曜偏头朝着最近的窑洞看了一眼,“住得可还好?”
“好着呢!”
“比从前好多了!”
“多谢侯爷挂心。”
“……”
汉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看上去并不像训练有素的兵士,反而更像是淳朴的庄稼汉。
叶凡拿眼瞅着,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不经意间,他看到一个眼熟的人。但是,又不太确定,在他的印象里那个人比眼前这个瘦上许多。
对方察觉到他的视线,也看了过来,当即拱了拱手,“叶小郎君,孙某有礼了。”
“啊!”叶凡惊奇地瞪大眼,果然是他!
这个人姓孙,是从安州北边来的灾民,念过两年书,先前被叶凡选为葡萄园的小管事,所以他才有印象。
叶凡的视线从众人身上一一划过,突然反应过来,这些人是李曜当初选出来的那些,竟然没编入部曲中,而是藏在了这里。
李曜,这是打算做什么?
***
直到离开清溪谷,叶凡的心情依旧不能平静。
他想了一路,最终还是忍不住,开玩笑似的问:“你暗中招兵买马,不会是打算造反吧?”
似曾相识的场景,李曜不由自主地说出了曾经说过一遍的话。
“若果真如此,你当如何?”
叶凡皱了皱脸,奇怪地看着他。
随着驴背的晃动,他的身子一摇一曳。
李曜的心也随之摇摇晃晃。
“那就造罢!”少年咧开嘴,笑呵呵地说,“要是成了我也能混个皇——呃,我是说,大官,我也能混个大官当当……”
叶凡别过脸,懊恼地敲敲脑袋——差点把真心话说出来!
李曜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相似的神情,相似的回答,久远的记忆与眼前的情景重合,却叫他不寒而栗。
他担心,那把青铜剑……
叶凡注意到他的脸色,关切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李曜摇摇头,“无事。”
叶凡皱皱脸,“总觉得你有心事。”
何止有心事,几乎……快疯了。
李曜握着缰绳的手紧得发白,这一瞬间,他突然理解了现代的“他”。
换作是他,面对那样的境况,想必也会选择分手——就像另一个他亲手把心爱的人送走一样。
不,李曜握了握拳,他不是他们,他们也无法左右他,他永远、永远不会放弃自己想要的人。
“唔——”
此时已出了山,叶凡正扭着脖子往自家葡萄园看,腰间冷不丁多了一只手,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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