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有活力。”
“元婆婆抬举它了。”李曜难得露出浅浅的笑。
咦?
叶凡瞪着黑溜溜的眼睛,仰头看看李曜,又扭头看看老fu人——竟是认识的么?
李曜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笑着,牵住他的手腕,信步走进小院。
老fu人眯着眼睛,笑呵呵地看着叶凡,什么都没有问,却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她打开栅栏门,引着他们进了自家院子。
走近了看,斑驳的木柱,黄色的茅草,衬着这黄沙漫漫的河水,在这青山白石间,更觉得清新亮眼。
院中盖着三间茅草屋,种着一畦绿油油的韭菜,西边放着个大石桌——说是“桌”,实际就是一块树桩似的大石头,就像刚从山边挖过来似的,四周凸一块凹一块,上面也凹凸不平。
东边长着棵水桶粗的柿子树,树干笔直,长得老高,树冠大而浓密,巴掌大的绿叶间藏着一个个豆包似的青果子,细细一数,还不少。
老fu人见他看得入神,慢悠悠地说:“今年年景好,挂了不少果,小郎君若喜欢,赶明儿熟了,叫我家闺女给你送去。”
“啊,不用。”叶凡觉得挺麻烦人家,“我家里也种着。”
说完又觉得像是不领情,连忙补充道:“自然,我家那棵树长得细,结的果子也没这棵多。”
“呵呵呵……乖娃娃。”
老fu人一笑,脸上的皱纹悉数蹙了起来,就像这黄土高原上的沟沟壑壑似的,神秘而亲切。
叶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被叫做小娃娃,还不能反驳。
“少将军,小郎君,且歇着,老奴去沏茶。”老fu人扯下腰间的布巾,就要去擦石凳。
“婆婆,干净着呢,不用擦。”
这么大年纪了,叶凡哪里好意思麻烦她?于是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一屁股坐下。
完了还一个劲儿给李曜使眼色,“来呀,快坐。”
李曜勾了勾唇,忽略掉石凳上的浮尘与草叶,稳稳地坐了下去。
元婆婆又是一阵笑。
就在这时,栅栏外走来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娘子,弯弯的眉,水灵灵的眼,樱桃小嘴鹅蛋脸,标准的古风美人。
娘子肩上挑着一杆扁担,一头挂着柳条筐,一头吊着两条尺余长的大肥鱼,走路轻轻盈盈,摇摇曳曳。
就连叶凡这个小弯男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娘子冷不丁一扭头,对上他的视线,当即笑了。
叶凡尴尬地挠挠耳朵,便见对方推开栅栏门,笑盈盈地走了进来。
一开口,如黄莺般娇婉动听,“我道今日为何大清早便有喜鹊叽叽喳喳地叫,原来是有贵客登门——青娘见过侯爷。”
“不必多礼。”李曜以手加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凤眸微扬,带上清清浅浅的笑。
叶凡倏地瞪大眼,又笑了!看到老人家笑笑也就算了,为什么看到小娘子还要笑!
还、还是这么好看的娘子!
他在旁边吃飞醋,怎奈李曜就像没发现似的,不紧不慢地同青娘说着话。
叶凡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为何这青娘跟李曜看上去很熟悉的样子?言语间也十分随意!
比如,青娘说:“得巧儿今日打了两条鱼,知道侯爷爱吃,稍后我便下厨将它炖了。”
李曜点点头,并不推辞。
叶凡哼哼,都不知道客气一下,这是有多熟?
青娘又说:“还是粟面折饼么?前些日子您叫人送来的面果粉还有些,可要换换口味?”
“不必,折饼便好。”李曜摇头,“面果粉你们留着吃。”
叶凡皱脸,那是我给你吃的,你倒拿来做好人!
他忍耐不住,拽了拽前男友的衣袖。
“嗯?”前男友偏过头,棕色的眸子直视着他。
嗯你个头!你也差不多点,还当着我的面呢!
叶凡心里狂叨叨,面上却假装大度地咧开嘴,假假地一笑。
李曜揉揉他的头,转过头去,继续说:“黍面饼子也贴几个。”
青娘娇笑着应下,“配菜的话,还是干豆角么?有年前晒的晚菘干,可添些?”
李曜点头,“那便添些。”
看样子是常来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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