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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凡陪着喝了一碗。
一大口浊酒下肚,他咋了咋嘴,颇有些感慨。
这古代的酒确实度数不大,也不像现代的粮食酒那般口感温厚。若这样的酒都能成为贡品,等到他把烧酒、红酒、果酒、yào酒做出来,那还不得发了?
想到不久的将来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日子,叶凡不自觉地咧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长随也不关心酒价,直接就说要两斗。
于大郎取出家中仅有的两个新陶罐,用酒角数着,一角一角地装进去,待到装够了一斗,又多添了几角,直到把两个罐子都装满了,这才封上口。
那长随笑了笑,没说什么,眼中却是露出满意之色。
付钱时却出了岔子。
看着对方手中那对白花花的银锭子,叶凡苦兮兮地笑了笑,“还是用铜钱结吧,足下给这么多,我可没钱找零。”
长随笑笑,爽快地说:“听闻叶家的状元红十贯钱一斗,这里正好是十两,不用找。”
“清酒十贯一斗,浊酒可卖不到这个价。”再者说,这兵荒马乱的时候,白银可比铜板值钱许多。
“我家主子给了十两银子,叫我花光,一分也不能剩回去。”长随说着,便把银子往叶凡手里一塞,给护卫们使了个眼色,提上酒罐就走。
村民们纷纷惊掉了下巴,这还有上赶着送银子的?
叶凡哭笑不得,连忙拉住他,叫于大郎从房里取出一罐yào酒。
“这是灵芝酒,前两日刚泡上的。灵芝、人参都是上好的,原本想着自家用,如今便送与你家主子,权当道谢了。”
“半月之后将纱袋取出,压榨干净,所得的yào汁倒回罐中,与酒yè相混,再静置几日,用细纱过滤后方可饮用。”
“若有气虚乏力,心悸失眠之症,小火温之,睡前慢饮一盅,可缓。”
长随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禁生出几分重视,“这yào酒可有名字?”
叶凡笑笑,道:“正经名字没有,因是灵芝泡的,胡乱叫个‘灵芝酒’罢。”
长随执了执手,郑重地道了谢,并亲自提着酒坛,叫护卫拿上状元红,打马离开。
直到那三人走出老远,村民们的下巴还在地上掉着。
——单单是那两罐酒,就卖了十两银子?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锭子呀,他们活上一辈子都不定能见到一回!
叶凡也挺新奇,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银锭子。
他把银子翻了个过,看到底下凸出来一个菱形的小框,框中刻着一个字——安。
叶凡注意到,方才那两个护卫腰上各自戴着个巴掌大小的菱形木牌,牌上同样刻着一个“安”字。
安?
叶凡想了一圈,也没想起哪个大人物姓安。
***
且说那长随出了叶家,下了高坡,来到叶、李两家之间的谷地中。
这里原本是一片田地,如今到了三月依旧不见耕种的痕迹。
一位红衣郎君站在田梗上,低声喟叹:“上位者征伐,受苦的皆是百姓。”
后面站着一个白衣小童,听到马蹄声,眼中顿时现出喜色,“郎君,回哥回来了!”
郎君转身,露出一张温和的脸,“怎的去了这许久?”
安回翻身下马,爽朗一笑,“郎君莫怪,说来也是凑巧,那叶小郎方才把那状元红起出来,后脚便被咱们赶上了。”
他顿了顿,话音一转,“只是没有清酒,只买到了浊的。”
安荣不甚在意地点点头,转身上了马车,“时候不早了,赶路罢。”
小童脆生生地教训他,“别管清的浊的,早点买了不就好?郎君专门绕路过来,难道真是为了酒?”
安回敲敲他的脑门,“就你话多。”
小童白了他一眼,掀开帘子坐进了马车里。
安荣正靠在车壁上,手里拿着一本兵书。
小童想起柳叶姐姐的叮嘱,不能让郎君在车里看书,毁眼睛。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勾着安荣说话,“郎君,我也不懂,您既然不是为了酒,那又为何绕路来买?”
安荣怎么不知道他的心思?好脾气地笑了笑,将书放下,温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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