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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周彻淡淡“嗯”了声。
    白夏朝他笑:“我今天去我的学校办理复学手续了,等开学了我会把两头兼顾好,不会打乱你这边。”
    “学校不用住校?”
    “要住校啊。”白夏想了想,“到时候我们再商量吧,我是很有职业素养的,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安排好我自己的时间,不会耽搁你。”
    “职业素养?”周彻有些好笑,观影室里的电影打斗声依稀响在耳边,他忽然想到什么,“那你进来陪我看场电影吧。”
    白夏一怔。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周彻道,“这上面我们也需要有些共同经历和喜好。”
    原来是演戏。
    白夏点点头:“好,我电影院去得少,都是借同事的会员在手机上看,我喜欢看科幻大片。”
    “我也喜欢。”周彻走向观影室,“进来跟我一起看。”
    白夏笑着:“周先生,我要谢谢你。”她由衷地说起,“我想了想还是挺感谢你给了我这份工作,不然我也没条件安顿家人,没机会复学。”她走进门里。
    这具娇软的身体从周彻胸膛经过,空气里余下白夏身上的香气,他清楚地闻到了,依旧是老宅那次闻见的淡淡奶香,不是什么香水,也不像什么食物。他忽然有些明白,这也许仅仅是一个少女身上的体香。
    白夏对家庭观影室很好奇,有些兴奋地望着眼前的大屏幕,站在沙发前询问周彻:“我也坐这?”
    周彻点点头,沙发只有一张,不过很宽,白夏靠着边上坐下。
    他找来口香糖和一瓶水递给白夏,坐到了沙发另一端。
    屏幕里重新播发起一组大片,周彻戴上3d眼镜,余光处白夏也正看得聚精会神。
    电影有两个半小时,白夏刚开始看得很有兴趣,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算起来她白天都在忙,后背的沙发太软,人在困时电影往往变成了一种催眠神器,她抱着抱枕就睡了过去。
    周彻偏头时发现了白夏已经睡着,电影剧情正激励,声音很大,他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关掉了屏幕,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他起身去开灯,灯光亮起,白夏抱着抱枕倒了下去。
    周彻喊:“白夏。”她没反应。
    他顿了瞬间,拿过她手臂里的抱枕再喊了一声。
    白夏睡得很沉,清楚过她的睡相,周彻知道再喊也没用。他弯下腰,手臂穿在她腰后抱起她。
    睡袍的腰带在这时散开,他顾不得去系,抱着怀里这具柔软的身体走向她那间卧室。可腹肌在行走间摩擦在这具身体上,她手臂肌肤很滑,很烫。他用肩膀撞开房间的门,将她放在了大床上。
    白夏嘴唇动了动,闭着眼的睫毛浓密卷翘,发丝落在她脸颊,似乎感觉到痒,睡梦里的她胡乱地抬手撩拨开。
    周彻就这样望了好久,被那股她骨子里散发出的淡淡奶香搅得心绪躁乱。丝质睡裙很滑,裙摆凌乱地散在她大腿处,她白皙的双腿并拢在一起,睡梦里又不安分,两条腿摩来擦去,裙摆又滑开了一大块。他心里有些气,伸手扯下裙摆盖住她膝盖。抬起头,吊带也滑下她左边肩膀,露出凸起的一团雪白。
    如果不是事先了解她的睡相,她此刻这样的姿态一定是他眼里的勾.引。他有些沉沉地吸了口气,拉过被子盖住白夏,关掉她房间的灯走出了屋子。
    回到卧室,周彻重新刷了个牙,又洗了个澡。他知道白夏不能碰,因为她只是他协议里的假妻子。
    第11章
    白夏第二天就接到辅导员打来的电话,告诉她复学手续办妥了。
    她兴奋坏了,一整天都很高兴。
    小顾中午时悄悄问她:“太太,昨天晚上的厨房……”
    白夏笑眯眯地:“哦,是我吃的,是我一个人吃的。”她笑弯眼睛,“小顾谢谢你啊。”
    “没事的太太,先生没发现就好了。”
    白夏想到昨晚周彻悄咪咪那一幕,心里仍觉得好笑。
    晚饭时周彻没有回来,她今天很开心,上楼后问小顾:“家里有没有零食啊?”
    “零食?”小顾找出些干果和芝士甜点,白夏忙说不是这些。
    “家里有没有薯片啊?”
    小顾摇头,不过说:“太太要是想吃,我房间里有,是我自己悄悄备的,先生不太喜欢家中出现这些食物……”
    “那你借我两袋,我回头买了还你。”
    生活在周家,连零食都只能靠借。
    白夏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斜躺下,抱着手机在晋江刷着小说。刚刚周彻给沈萍来了电话,意思应该会很晚回来。
    周彻今晚上的确有安排。
    早晨,他在家中吃完早餐时白夏才刚刚下楼。
    她平时也是七点左右下楼来,今天他却不太想跟她坐一起吃早餐,比她快了半个小时。
    司机送他来到周氏集团。
    周氏集团坐落在上城最繁华的金融中心陆港区,整栋摩天大厦都是周氏的产业。林诚和他工作上的一名女助理安惠跟在他身后,几人走进ceo专属电梯,一名高管在跟周彻汇报最近收购的几家公司。
    电梯门打开,周彻走出电梯时便撞上周东新。
    周东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老男人身后跟着性感的女助理,也刚从旁边一台专梯出来。他朝周彻笑:“小彻,早啊。”
    周彻淡淡回“四叔,早”,径直走向首席执行官办公室。
    奶奶曾是周氏最大的股东,公司从前也并不叫周氏集团,全是因为奶奶对老爷子有爱情才改了名,后来一切都败在了利益里。人心往往被欲念吞噬,周彻父亲和奶奶去世后,老爷子想一手掌控下整个周氏集团,是周彻丢下国外的学业进修,回国夺回这份属于父亲和奶奶的家产。
    他是天之骄子,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奶奶说过,如果不是周彻的父亲尊敬周老爷子,老爷子也真心疼爱这个大儿子,一定不会让宋毓的子女占着公司的大股份。不过周彻现在看清了,也许从前老爷子对父亲的疼爱都只是看在股份的面子上。
    他回到办公室处理完工作,到下班的点时叫住了林诚。
    “晚上有什么活动?”
    “周先生,今晚没有什么需要您出席的特别活动。”
    安惠在助理室听见,走来汇报:“周总,今晚九点咪艺传媒有场答谢晚会,您想过去的话我联系他们安排。”
    “不去。”周彻丢下手头签完字的文件,“你代替我出席,回来汇报给我就行了。”
    打发走安惠后,周彻靠在椅背上望着林诚:“给我安排一点夜间活动。”
    林诚对“夜间”两个字有些不解,他还没寻思明白周彻的意思,望着周彻好一会儿才领悟过来,“周先生,您要我找女人今晚陪您?”
    周彻抬头瞪了林诚一眼,冷淡的脸上写着“废话”两个字。
    林诚好几年没见周彻对女人感兴趣,他很开心:“周先生,您有什么要求?您可以告诉我。”
    “随便。”
    林诚连忙拿出手机走到落地窗那边找人安排,不时还是回头请示周彻:“周先生,身高170行吗?”
    周彻还是“随便”两个字。
    林诚握着手机,又问他:“棕色头发行吗?我记得您喜欢黑发和棕发。”周彻没回他,他又请示,“胸.围c不算小吧,还是您有别的要求……”
    这时,林诚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直逼过来。大老板仍坐在沙发上,脸色平静,眸底冷淡,明明周彻什么都没说,林诚却被他看过来的一个眼神震慑得打了个哆嗦。
    不敢再问,林诚自己跟电话里的人定了下来。
    夜晚八点,黑色的劳斯莱斯穿行在城市霓虹里,车子驶入一家很私密的娱乐会所,林诚一路上护送周彻上楼,电梯口已经等候了几个林诚的手下,点头哈腰喊着“林哥”。又恭敬地朝周彻哈腰,不知道他身份,就喊着“老板晚上好”。
    林诚问:“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林哥放心吧。”
    林诚领着周彻进入房间,豪华包间里k歌和舞台、电影、按摩设备样样齐全,周彻解开西装坐在沙发上,包间里的公主忙为他接过西装,又请示林诚点什么酒。
    林诚点完周彻平时喝的酒水,挥手招呼公主和几个兄弟先出去。他朝周彻说:“周先生放心,我找的都是清白的女人。”
    这个清白的意思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就是自愿的意思。能为钱干这一行,有几个是清白的。
    “不是圈子里的人吧?”
    “您放心,不会的。”林诚忙答。周彻说的这个圈子也包括他旗下收购的几家传媒公司,他如今并不喜欢女演员女明星。
    很快,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进了套房。
    两个一米七几的女人身材都很完美,一个热辣,一个穿着白礼裙,清纯里带着妩媚。
    她们一进来便能看出谁是老板。周彻一只手搭在沙发上,一只手端着红酒。他很高,也有一双匀健的长腿,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惬意里又透着一股子清冷。
    两个女人请示了林诚一眼,一左一右坐在周彻身边。林诚跟周彻摇骰子,也不知道是周彻不走心还是林诚故意想灌醉他,周彻连着输了好几把,半瓶红酒很快就被他喝完。
    两个女人在唱歌,声音都很好听,林诚一边听一边跟着哼调调,他不时看看周彻,这个大老板只顾着喝酒和沉思,好像心思根本没放在这里。
    林诚叫她们:“会跳舞吗?”
    两人都说会,林诚道:“跳一段。”
    林诚坐到周彻身边:“周先生,您在想工作?”
    周彻不说话,吞下杯子里的酒才说:“怎么少点意思。”
    “少点意思?”林诚问,“您想玩大点?”
    周彻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白裙子这个可以。”
    “我知道了。”林诚笑,“里面就是房间,东西都全,您要觉得行,可以长期留下来,我会安排好。”林诚低低道,“反正白小姐也不是您太太,您都二十五岁了,老处男多伤身……”林诚的话卡在周彻寒冬般的眼神里。他连忙起身,“男人嘛,工作这么累,私下里生理上都要解决好,正常,呵呵,正常。”他安排好,带走了另一个女人,准备溜,“周先生,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穿白裙子的女人已经明白机会给了她,坐到了周彻身边,甜甜地露出一个笑。
    “周先生,您少喝点酒,伤身体。”她的手攀附上周彻肩头,侧脸靠在他胸口。
    周彻闻到鼻端的香水味,气味厚重,是大牌经典的脂粉香,他并不喜欢。
    他握住女人游走的手腕站起身,低沉地道:“去洗澡。”
    女人一笑:“嗯啊。”一边当着他的面拉下腰侧拉链。
    周彻来到房间,解开了衬衫的两颗纽扣,他转头看见房间桌子上的香烟,抽出一根找打火机点燃。
    他站在落地窗前夹在指尖。
    从前他挺讨厌抽烟,是父亲和奶奶过世后才学着抽了几回。他生来高贵,一向不喜欢这种借烟克制的排遣方式。他自制力好,控制力强,但唯独最近没想再克制。
    像林诚说的那样,25岁的老处男在这种事上克制什么?如果没家里那个假妻子常晃荡在跟前,他兴许可以再憋个一年两年,但昨晚……
    他脑子里又想到那两条细白交.缠的长腿,它们在他眼皮子底下摩擦,摩擦……他没反应就是假男人了。
    身后响起推门声,女人柔柔喊他“周先生,我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