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睁眼:“怎么回事?”。
“少爷,前面有人昏倒了”车夫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子清微微蹙眉,推开车门,果然见得在马车的前方,躺着一个身穿蓑衣的人。那人就这么直立立的躺在这里,堵住了去路不说,还惹得街上不少百姓纷纷侧目。
子清狐疑,直接下车去查看。
那人躺在地上,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狐球,一张脸几乎都被斗笠给遮盖住了,看身形明显是个男子,子清微微弯腰,也只是看见他露出的下颚,与苍白的双唇而已。
“这人……”。
“少爷小心”车夫将他拉住,不让他去碰那人,深怕有异。
子清明白过来,将手收回。
车夫蹲下身去,先是推了对方一下,看对方没有反应,他又小心的喊了两声:“先生?先生?”。
子清迟疑片刻,想着这地上的积雪大半都化成了水渍,天寒地冻,此人又昏迷不醒……
“先扶他上马车,带回桃舍雅居去吧”子清吩咐。
车夫略一迟疑,听命地将人扶起,抬上马车。
好一会后,马车才再次摇摇晃晃了起来,可车厢里多出的一人,却让子清不由得认真打量。
他看过男子的身上,并未发现什么血污,但是男子露出的双唇却异常苍白,这个情况明显不对劲。思忖片刻,子清拿过放在榻上还热乎乎的汤婆子,便朝着那人怀里放了过去,他刚拉过男子的手,想让他将手搭在汤婆子上头,结果却没想到原本昏迷的男子,不知是从哪来的力气,居然一把反抓住子清的手,而且力气还特别的大。
子清明显愣了,用了劲想将手抽回来,结果他越是用力,那男子就抓得越紧,最后硬生生抓得子清都感觉到了痛!
子清懵了,又看男子这个样子,他扶额轻叹,只能放任了男子,任由他抓着。
男子的手很冰,掌心里还布着扎人的老茧,子清被他抓着,心里有些憋闷也有些无奈,他略微沉吟,干脆就揭开了男子头上戴着斗笠。
斗笠下,男子的面容看起来也就二十□□,模样很俊,只是侧脸处有一道细小的疤,像是新伤,子清蹙眉,眸光在男子身上认真的扫视了一圈,最后发现男子的脖颈处似乎也有像是,红红的一条像是干枯的血迹,就危险的被烙在他的侧颈上面……
这个位置的伤口。
子清蹙眉,扭头朝马车门外吩咐:“阿全,不去桃舍雅居了,去酒肆吧”。
车夫阿全应了一声,拉着缰绳调转了一下马头。
子清扭头再朝男人看去的时候,忽而发现这个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双眼正紧紧的锁着自己。
“你……”子清刚一开口,男子眼中忽而一暗,双眼又缓缓合拢。
子清默默闭嘴,他无奈低低一叹,移开眼不再看向男人,只将合上双眼靠着车壁继续假寐。
他不知道,当他闭上双眼重新陷入假寐的时候,那个男子……他的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了个淡淡的弧……
翌日。
正午。
赶了三个多月的路人马,终于在这日抵达了京城的城门。
马车里,灼华穿的棉服,浑身上下裹得像个球般,只露出个脑袋出来,车窗上,他看着外头模糊的景象,心里全是一阵掩饰不住的激动,连双眼都变得异常明亮。
谢琼个谢思颜趴在另外一边的车窗上,两人看着外头的景象,都忍不住齐齐惊呼,一会说着这里变了,一会说着那里变了,一会又是这里没什么异常,一会又是那边跟当初还一模一样。
他们两个自顾自的说着话,倒是把一车的人都弄得满头雾水。
谢君南摇头失笑,又朝与红叶坐在一起的人看去,问:“你一会是直接回大皇子府还是先进宫去?”。
阿青忽而冷冷朝他看去,那模样明显不悦。
谢君南也不惧他,只道:“一会我们先去将军府,在那里小住几日再回谢府”。
谢家曾经的那个府邸,皇帝早已答应还给谢君南他们,并且答应永不收回,比起将军府,或者是其他的任何地方,谢君南知道,老太君更宁愿住在谢府里面,毕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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