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眸光里全是揶揄。
灼华顿时浑身说不出的别扭,这种自己家里的私事,居然还在这种情况下弄得全村都知道了,真是……尴尬……
眼看灼华忽而不说话了,谢蓝氏脸上笑意更弄:“估摸着还有一会,红叶他们就回来了,你也回去再歇息一会,我去厨房给你炖碗鱼汤过来”。
“别……”刚开口,灼华不知想起什么,忽而又低低的叹了一声“算了”。
谢蓝氏狐疑:“怎么了?不想喝鱼汤?那我给你炖鸡汤?刚好家里也有好几只红叶抓回来的野鸡”。
“不用不用了”灼华忙道:“鸡汤太麻烦了,还是炖鱼汤吧,那个简单一些”。
谢蓝氏轻笑两声,也没坚持转身便去了厨房。
灼华在原地站了片刻,而后这才转身又去了李老爷子的房间里坐着,怕无聊,他还翻了几本谢君南房间里的书本出来拿过去打发时间。
正午过半,红叶跟谢江等人才从外头回来,一路上谢江与谢邈说着公堂上的事情,两人都是一脸的大快人心,谢陈氏跟红叶就听着他们二人的话,都是摇头笑笑并不开口,谢思颜跟谢琼走在几人的中间,两小的也是听得津津有味,那满脸飞扬的模样,就像是去看了什么大戏似的。
房间里,灼华听到动静,他抬头朝窗外一看,见几人回来,立即放下书本起身走了出去。
“爹,娘,三叔,红叶”灼华有些急切的看着众人:“县令那边是如何判的?”。
谢江大笑:“还能怎么判?人证物证都齐全了,他们想抵赖也不行了”。
谢邈跟着点头:“李埭为财yu想弑父,实在大逆不道,原本是该判他处斩的,不过他谋杀未遂,周县令就打了他三十大板,判他入狱劳役二十年,兰氏是为从犯,也打了她三十板子,原本也是判了她十年牢狱的,只是念及她家中还有老母与幼儿,周县便存留养亲,暂且缓刑了”。
灼华听着微微一怔,他对司法不懂,也不知道居然还有缓刑的说法。
谢江看他有些迷糊,笑着给他解释:“你也别生气,朝廷的律法上头确实是有存留养亲一说的缓刑,就算不说你那个所谓的nǎinǎi,就是那兰氏膝下不是还有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吗?等那孩子年满十五之后,兰氏该进去的时候,她跑不掉”。
这么一说,灼华瞬间明白了,当下也彻底释然了:“我不生气,既然周县令就已经判了,那也没什么了,反正该他们的,他们迟早也跑不掉,不过……”灼华微微蹙眉,朝房间里看了一眼:“这个事,能先瞒着我爷爷吗?”。
谢江与谢邈互看一眼。
谢陈氏道:“这个,我们也只能是瞒得一日便先瞒一日吧,毕竟今日公审,村里的好多人都去了,就算我们不说,只怕其他人那里也瞒不住……”。
灼华轻轻一叹:“我知道,说来这也怪我,要不是我突然来了,还避着他们,他们也不会……”。
“这不关你的事”红叶冷哼:“那李埭一家本就是心术不正,要不然也做不出这种泯灭天良的事来,不过经过这次以后,他们以后也不敢再来你这里找不痛快了,你放心”。
灼华点了点头。
丝惗跟谢琼站在一边,看他们差不多说完了正事,便举步上前仰头看着灼华:“嫂子,你身体好些没?昨日你被他们带回来的时候,可吓人了”。
这话一提,几个长辈顿时担忧地朝灼华看去。连红叶脸上的神色都跟着变了,灼华轻咳一声,笑了笑:“我没事,就跟睡了一觉似的,都醒了好一会了,三婶还在厨房给我炖鱼汤来着”。
谢陈氏摇头笑笑,一边叮嘱灼华一边领着灼华朝屋里走去。
谢蓝氏从厨房出来,看到院子里的众人,她两手朝着围裙上擦了擦:“都回来了,刚好我把饭都做好了,六郎,你去后面看看书彧醒了没,让他过来吃饭了”。
“好~!”大声应着,谢琼转身就跑去喊人。
饭桌上,众人围在一起,还是谢书彧跟灼华坐在一起,每次盯着面前的鱼汤,他就有种苦大仇深的感觉。谢邈拍拍他的肩膀,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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