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仁慈了。
先是勾结王公子陷害二哥子清, 而今又打着为了子清的名义来构陷自己,再以后呢?他会不会又为了他的前途,出卖父母出卖家里的弟妹?这些事,让灼华越想越是心寒, 可是再心寒又能如何?他连眼下自己的困境都无能为力。
房间里,是谁进来了,灼华都不知道,他只觉得模模糊糊有人靠近了床边, 抱起了自己,而后再有的……再有的, 灼华已经不知道了, 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掂来倒去的拉扯, 只弄得脑子更加晕眩,到最后已经彻底的人事不知了……
醒来时,已经不知是过了多久,床榻上,灼华迷迷糊糊的刚一睁眼,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什么,让他嚯地一下猛然起身,坐在床头,灼华浑身紧紧地绷着,低头时也只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经……被人换过了。
难道真的……!
灼华脸色刷地一白,心里顿时只恨不得将连英大卸八块!
“嗯?醒了?”。
骤然听得人声想起,灼华猛然抬头,那一腔恨意差点脱口而出的时候,却是瞬间让灼华给震惊在床头。
“谢!君!南!”灼华不可置信地看他:“你怎么在这里?难道……难道是你!”。
谢君南穿着浅白的长袍,长发披散,双鬓边的几缕发丝散散的垂在耳旁,只显得他整个人既满是钟灵毓秀又格外的温润谦和,明明就是一副让人看得格外舒心的模样,可此刻却让灼华眼眶发红,咬死下唇,而后在谢君南的意外中,直接一头朝他撞了过去!
一声闷响,是这两人都重重摔倒在地,同时……还有那滑手而出的瓷碗,落在地上,里面的粥也跟着洒了一地。
“灼华?你……”。
“你混蛋!!!”灼华压在谢君南的身上,眼眶通红恶狠狠地看着谢君南:“我原以为你跟武临清是不一样的!结果你比他还要混蛋!我……我小舅怎么会眼瞎的认识你这种人!”。
谢君南起先还有些困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当仔细看着灼华眼角逐渐湿润之后,谢君南眨了眨眼,立即便反应过来,他轻轻一叹,有些无奈地道:“倘若没有我这个混蛋,今夜,你便不是在这里醒过来,而是在别人的床上醒过来了”。
灼华微微一怔。
谢君南撑起身来,坐在地上,他直接抓过灼华的手,检查灼华有没有被打破的瓷碗划伤,确定无事他才微微松了口气道:“还好没有伤着”。
灼华猛然一把将手抽回,不让他碰,谢君南对此只是淡淡一哂:“你那大哥原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你怎还敢与他单独相处?今日之事,若不是我,你现在……那还能在这里发小脾气”。
灼华听得狐疑:“难道……我大哥说的那个人……不是你?”。
“你大哥与你说了什么?”谢君南微微蹙眉,再看灼华灼这般反应,谢君南似明白了几分,他轻轻一叹:“这几日,我确实是在帮你二哥收集证据,但你大哥与你说的那个人,必定不是我”。
灼华惊讶:“你在……帮我二哥收集证据?你……”。
“地上凉,先起来,我再慢慢与你说”谢君南伸手拉他,灼华呆愣愣的,任他牵着。
将人拉到桌边坐下,谢君南又盯着灼华看了片刻,才轻叹一声说道:“我原先是准备要返回京城的,不过刚回到陶城,便遇见了一位朋友,因他的关系,才又在陶城逗留下来,之后没几日,便听得茶寮间,有人说起你二哥的案子,我曾经在你家里住过一些时候,你二哥的为人如何我心里清楚,故而便让人暗暗地去查了这事”。
灼华听得心里猛然一紧,连看着谢君南的眸光也刹那间睁大了许多。
谢君南道:“这几日,我没有现身,一是不便,二是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会对你二哥下这么大的手笔,没想到……”谢君南轻叹:“你二哥的事刚弄清楚,你却又差点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幸好我来得极时”。
灼华听得将信将疑。
倘若谢君南说的是真的,倘若他大哥说的那个人不是谢君南,那自己之前迷迷糊糊感觉到的那些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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