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下去好了。”说实话,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去,我也没那么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放在身边吧,有什么危险,我们一起面对。
“这还差不多。”哼唧了一下以后,江佐之才提起了很重要的一件事:“这是个未知的入口,很危险,谁来打头阵?这一次我不会让白且安打头阵的,毕竟东西都是我们发现的。”
“我来好了。”白苑生居然很主动,这样我们都觉得很反常,有句话是怎么说得来着,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那么惜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主动提出去冒险呢?
但是他已经主动提出了,我们也不准备拦着,甚至连套都不想套:“既然如此,那就你吧。”
“既然你们白家出人打头阵了,就我们两个断后吧。”我抬了抬下巴,点了点那个洞口:“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如果没有我们就出发吧。”
白苑生摇摇头:“没有了,走吧。”
白苑生打开了一个手电筒,率先走了下去,我们三个人跟在他身后,缓缓的往下走去。
台阶有些滑,可能是因为空气比较潮湿的缘故,台阶上有的地方都长了青苔,必须要小心脚下,我们往下走了很久,这个台阶是斜着往下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有可能正处于墓室的斜下方。
这里肯定不是主墓室了,那么会是什么地方,居然会出现在墓室当中,还在墓室的正下方。
就好像连这个墓室,都在给这里打掩护似的,这种感觉并不是莫名其妙的,我们几个人咬着牙,越走越深,越来越冷。
正在这时,最前面的白苑生突然停了下来,我一时没防备,差点没撞在他的后背上:“怎么回事?”
白苑生声音有些沙哑:“到头了……”
这个通道还是比较宽阔的,可以容纳两个人并排行走,还有些缝隙,我发现他们两个都站在前面,有些惊讶,还有些僵硬地往外张望,就忍不住凑了过去。
凑过去以后,我就惊呆了,因为我发现,我们四个,简直就像站在悬崖边上的一个洞穴里,下面还有深渊一样黑漆漆的存在,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空间,无数根铁链,从我们头顶上垂下来,锁住中间一个悬空的大棺材。
那个棺材很大,看起来起码有几十米米长,五六米宽,再想看清楚一点,就已经看不清了,因为离我们有点远。
没有人明白,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样的东西,这么庞大的一个空间,说出现就出现了,还在一个墓穴下面。
我们几个人,全都紧张地不断吞咽口水,尤其是白苑生,他声音有些颤抖:“难道真的有龙吗?”
“上去看看?”我提议道。
就算我不提议,他们也准备这么办了,所以我不过是顺势而为,提起要往上爬的时候,问题又来了,我们该怎么往上走?
我研究了一下,发现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想办法爬到锁链上,然后顺着锁链,往棺材上面爬。
我把我的想法说了一下以后,其他三个人都没有反驳,我们就把身上的东西全都放了起来,手电筒也被白苑生别在了腰间。
“我先上吧。”我看了看他们三个,最后发现,这灵活的那个人居然还是我。
他们也明白,所以只是轮流嘱咐了我一下:“自己小心一些。”
“嗯。”我搓了搓手,用目光测量了一下我跟铁链之间的距离,发现跳起来是够不着的,必须借助点什么东西。
我扫视了一圈,很快锁定了白苑生腰间的腰带:“把腰带借给我用一下。”
白苑生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但是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把腰带解了下来,随便找了根绳子系住,然后把腰带给了我。
我抓住腰带的一头,用另外一头攀住铁链,然后顺势一荡,整个人就跟一只小猴子一样,快速的落在了铁链上。
这铁链应该已经放在这里很久很久了,走到上面都有些生锈了,我踩上去的时候,铁链微微的晃动了一下,吓得我死死的抱住链子,不敢做太大的动作,生怕一不小心掉了下去,粉身碎骨。
等差不多稳定下来以后,我才慢慢地站了起来,紧咬着牙关,稳定我的身体,平衡能力不强的人,真的很容易掉下去。
“一个一个来,不要着急。”稳定了以后,我就看向了剩下的三个人,江佐之第一个走了过来,他猛地往前一跃,一把抓住我垂下来的皮带,借着我晃动的力量,嗖的落在了铁链上。
铁链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我们两个赶紧趴下,死死地抱住链子,直到铁链慢慢的平静下来为止。
然后又如法炮制,把另外两个人也接了上来,四个人趴在铁链上,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因为站起来的话,太容易摔下去了。
我们四个人就像是个大虫子一样,慢慢的往前爬,身上很快就蹭了一层铁锈。
因为我是第一个上来的,所以我在最前方,目光忍不住往下一瞄,就看到了下面无底的深渊,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估计要真的掉下去的话,粉身碎骨都是好听的。
我忍不住的道:“想起之前听过的一个笑话,有人从很高的悬崖上跳了下去,请问他是怎么死的。”
江佐之居然还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然后才道:“肯定是摔死的呀,要不然还能怎么死?”
我一本正经的告诉他:“悬崖太高了,他还没有掉下去,就已经饿死了。”
说完以后我就开始笑,笑到一半才发现,四个人里只有我在笑,其他四个人都好冷静,我干巴巴地又笑了两声,然后道:“是不是有点儿冷?”
“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笑话。”白苑生低声道:“嗯……冷的吓人。”
我有些尴尬,正准备说点儿什么,突然听到了很轻微的声音,就在我正前方,沙沙,沙沙……
我猛然地睁大了眼睛,只见一条花斑小蛇,慢慢的翘起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