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小虽然是个娇惯的小公主,但是她并不是傻子,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这个情况,如果不低头的话,吃亏的只能是她。
所以她还是比较老实的,跟着我们两个,找了一个休息的地方。
到了休息的地方,坐下去的一瞬间,金小小低声抽了一口冷气,我低头一瞧,啧啧,她的脚腕又肿了一些,颜色呈青紫色,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皮肤底下全都是流动的毒血。
“把脚伸出来我瞧瞧。”闫哆哆冷冷的道。
金小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脚伸了出来,闫哆哆轻轻地一碰她的脚腕,金小小就惨叫了一声,闫哆哆眼神微冷:“憋着。”
金小小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可怜,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眼泪哗啦啦的往外流,估计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闫哆哆拿着她的脚,左右端详了一下,大概是在考虑该怎么救治,她的动作实在是有些粗鲁,疼得金小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看起来都有些抽搐了。
我无奈的叹了一声气:“还是让我来吧,我更有经验一些。”
“还是你来吧。”闫哆哆也没有处理过被毒蛇咬伤的伤口,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边,然后问我:“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准备点盐水,我的背包里面有盐,再烧一点热水。”我找了一把小剪刀,把金小小的裤腿给剪开了,然后发现,她伤的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膝盖以下,一直到脚踝,全部都是肿胀的,脚踝位置还能够看到两个小洞,这应该是毒蛇的牙印。
我问闫哆哆借了一把军刀,在火上反复的烤:“如果有点酒精就更好了。”
“有一点酒,我担心山里的晚上太冷,带了一点,喝了可以暖和身子,没想到一直没用上。”闫哆哆拿了一小瓶酒出来,丢给我,就拳头那么大小的酒瓶。
我点点头,然后用火和酒,把军刀给消毒了,然后对金小小道:“你自己找点东西咬着,别咬到舌头,咬到舌头的话就麻烦了。”
金小小有点害怕,但是她也清楚,如果伤口不处理的话,很有可能危及生命,就算不危及生命,这次比赛也不用参加了。
我用消过毒的军刀,把她小腿上的皮肤割开了,下刀的位置,就是伤口位置,军刀还有一点热,割开的一瞬间,金小小的身体反射性的抽搐。
毒血夹杂着一些脓水一瞬间涌了出来,哗啦啦,流了一地,这些毒血带着一股腥臭味,颜色偏紫色,还有点发暗。
我以前见过我奶奶给别人处理被毒蛇咬伤的伤口,不敢说游刃有余,但起码我见过猪跑,处理起来还是像模像样的。
等第一波毒血全部流淌出来以后,我又在她膝盖下面,依旧肿胀的位置又开了一刀,又有不少毒血流淌了出来。
为了把毒素完全清理干净,她腿上那块皮肤,已经被我用小剪子全部剪了下来,露出下面被毒素侵蚀以后,色泽很诡异的血肉。
这个时候闫哆哆已经准备好了盐水,我拿过盐水,直接往她伤口上倒,闫哆哆一声惨叫,五官都扭曲了。
要知道,有一句俗语叫做伤口上撒盐,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伤口碰到了盐有多疼,更何况她腿上那块地方已经没有皮肤了,盐水是和血肉没有任何距离直接接触的。
那种酸爽可想而知,但是我并不因此感觉心疼她,只是有些感同身受,不由自主的去想象,这该有多疼。
“忍着一点。”我掏了手帕出来,塞进她的嘴里,塞进去以后才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手帕昨天被付景深用来给我擦嘴了,擦各种地方,还没有洗呢!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都这种时候了还考虑这个干什么?反正她不知道。
这毒蛇的毒素挺厉害的,靠近伤口的地方,肉已经坏死了,如果不剔除掉的话,可能会持续影响这条腿,我没有办法,只好用军刀把这一块坏肉切掉。
不打麻药,生切一块肉,说实话,我都有点心疼金小小了。
最后的时候,得闫哆哆摁着她,不然她会不由自主的挣扎,要知道,我帮她清理完伤口以后,她都疼得直翻白眼了。
等全部清理完毕以后,没有纱布,只能用干净的布,浸了一点酒,把她的伤口裹起来,防治感染。
拿来裹伤口的布,其实是我的t恤,这是我很喜欢的一件t恤,剪的时候还有点心疼呢,裹了一层以后又裹了第二层,这样会比较安全一些,感染的几率也会小一点。
金小小浑身都是冷汗,被闫哆哆紧紧箍着,身体还在反射性的抽搐,看起来特别的凄惨,最关键的是,我习惯性的拍了一下她的腿,就是伤口位置,然后才道:“我绑的真好看!别忘了给我医药费,不用太多,欠了八百块就可以,可累死我了。”
金小小完全没有任何力气了,虚弱地躺在闫哆哆怀里,可能是咬的牙都麻了,她死死盯着我,许久,才道:“医你麻痹!你是不是公报私仇!才故意的……故意让我这么疼!”
闫哆哆二话不说,直接把她丢到了一边:“还不如救条狗呢,救条狗还知道感恩,会叼骨头回来,救你有什么用?还得反咬恩人一口,就白白那手法,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已经是最专业的了,你居然还骂人,什么教养!”
“算了。”我拍了拍手,然后道:“我们拿了她的鬼气结晶,帮她处理一下伤口,也算是交易吧,现在钱货两清,我们就跟她没有关系了,生什么气呀,一锤子买卖。”
闫哆哆还是很不开心,瞪了金小小一眼以后,就对我道:“你不用给她面子,就是个被家里惯坏的大小姐,离开了金家,什么玩意儿都不是,只剩脾气了,算了,你说的也对,现在已经钱货两清了,她以后怎么样?也跟我们没关系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