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什么?相信你对我有感情?相信你是被周家明冤枉的?还是相信你没算计过我?”我恼了,这个男人真的很莫名其妙!
庄远慢慢收起愤怒,悲伤地看着我:“药不是老子下的。”
我错愕地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信了。
我跟庄远没有感情基础,他甚至从来没说过喜欢我,只说过喜欢睡我。这样的恋爱注定走不长远,更何况我们只是在做交易。
想到这里,我忽然冷静下来,钻出他的禁锢:“我知道了。庄老板,你是大老板,还是注意下形象。别人捕风捉影会影响你的生意,希望您到时候别把损失赖在我身上。”
我以为他会发怒、会动粗,可沉默几秒后,他却轻笑着说了一声“好”。
他跟了我一路,直到我回去后进了张文婕的家门,他才一声不吭地离开。
彼时魏燃正在张文婕家里做饭,要不是刚才有庄远在门外,我肯定扭头就走,免得当电灯泡。
做好饭后,魏燃才板着脸问我:“跟庄远吵架了?”
我不知道他知晓多少,心里憋着一团火气,所以与其不大好:“他是大老板,我哪里敢跟他吵架。我们这种小虾米,只有被利用的份,利用完了还不是甩到海角天边。”
“真吵架了。”魏燃兀自点了头,跟张文婕一起端饭菜。
我进去帮忙时,张文婕正噘嘴跟他亲吻,我赶紧退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打搅你们了。”我逼迫自己尽快镇定下来,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庄远的手上。他应该回去处理伤口了吧?
魏燃不苟言笑地瞄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点点头,不气地告诉我:你确实打搅了我们。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张文婕立马小鸟依人地伸出小粉拳捶了他一下,脸上飞起两抹红霞:“不许瞎说。”
“经理,你……认识吴敏吧?能跟我说说她和庄远的事情吗?呃,还有周家明,他们三个好像早就认识了。”
魏燃摇着头笑笑:“吴敏?苏小满,不要跟吴敏做比较,你们俩没有可比性。”
“为什么?”如今的吴敏事业有成,可我想搜索庄远跟吴敏的八卦,却怎么都搜不出来。之前编排庄远的小道消息也已经被清空,估计是庄远做的手脚。
“你比不上她。”魏燃残忍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明明在笑,可眼神却冷得骇人。
我哆嗦了下:“嗯,确实比不上。”
“经理!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张文婕到底动了气,咬牙切齿地瞪着魏燃,为难地瞄了我几眼。
我放下筷子,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小婕,我吃不下。你们慢慢吃,我妈在周家明那,我过去看看。”
张文婕不会联系我妈,也不相信周家明,所以我不怕她不信我这个谎。
她果然迟疑了,我冲魏燃点点头,匆匆出了门……
我在公司附近的小旅馆里住了一个星期,每次都对张文婕撒谎,奇怪的是从魏燃的眼神里看得出,他明明知道我在撒谎,却从来都不揭穿我。
那时候我不明白魏燃对我的敌意源自何处,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在关心庄远。在他跟杨清安眼里,但凡不能赴汤蹈火去爱庄远的女人,都不值得庄远珍惜。
又到周末,我正在旅馆里吃着方便面,房门忽然间开了。
我吓了一跳,拿起枕头往门口走去。是个男人,手里拿着小卡片,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见我拎着枕头,他讪讪地笑了:“小姐,你门没关好,自己开了。”
绝对不可能!
我警惕地看着男人,假装朝洗手间叫了道:“阿远,要不要报警,这家旅馆怎么这样?”
没想到卡片男非但没吓走,还猥琐地走进来两步。
我深知男女在力气上的差异,刚要回头拿手机,庄远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门口:“滚蛋!”
卡片男吓了一跳,估摸了下形势后赶紧跑了。
庄远随性地往墙头上一倚,懒懒地冲我努嘴:“闹够了没有?收拾东西跟老子回家。”
“呵呵,一个星期不闻不问,一出现就叫我回家?我在这里没有家,回哪门子的家?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做交易了。”
我说着回头拿钱包,把里面几张钞票拿出来递给他:“先还你这么多,剩下的以后再还。”
他咬着牙瞪我,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出了门。
上电梯时,我扒着门不肯进:“你放手!庄远,我求你放过我吧,我好不容易要把你忘了,为什么又过来招惹我?”
他脸色一下子沉到了底:“忘了?”
出了旅馆后,他当即把我扛上了肩头。他这次没有自己开车,司机很殷勤地帮他开了后车座,他不由分说地把我往里塞。
我想开另一侧的门出去,可司机师傅却把门锁了。
我气得拿包砸车窗,庄远就在旁边冷笑:“继续,要不要老子给你找根棍子。”
砸坏了还得我赔,我傻了才会继续砸!
可我心里不痛快,凭什么他可以在我的世界里进进出出?我受了那么多委屈怎么没人关心?反而一个个都觉得我在玩弄庄远的感情,真可笑!
他的右手戴着皮质的镂空手套,正好挡住了伤口。
那天晚上我跟他僵持了很久,收拾了自己的箱子想离开,可他硬是拦着不让走。
“你喜欢睡我是吧?还没睡够所以不想放我走是吧?”我气得不行,丢下箱子就开始脱衣服。
他眼睛半眯,没动弹。
我脱到只剩下内衣裤后,扯住他的衣领就主动吻了上去。
唇齿相撞时,我疼得直抽气,但并没有退缩:“那我让你睡个够!我求你睡够了赶紧放我走!一万一次是吗?上礼拜在酒店睡了两次,还有四十九次……嘶……”
他用力咬住了我的下嘴唇,发了狠地把我往怀里揉。他身上烫得像火,两只手在我身上四处游走,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就此堕落,热烈地回应着他的一切,直到有异物钻进体内,我才颤抖着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倒弄几下,暧昧地将沾染了黏腻的手指伸到我眼前:“满满,你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