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神帝道:“这是我与他的恩怨,定不会让尊上为难。”
君烜墨轻哼一声,再次将纯厚的魔气灌入圆盘里,金乌仿佛化为凤凰,加快飞行的速度,如一道金光,顺着星盘指引的方向shè了过去。
后方磅礴的气息不费吹灰之力地追了上来,刺眼的能量光芒现出在圆盘的前方,宿清云一惊,立即变化手诀,圆盘倏地打斜,绕过前方的光球,却与星盘指引的方向有了细微的偏差。他满头大汗,再次掐诀,想将飞行的轨道扭转过来。
但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细微的偏差令圆盘距离指引光柱越来越远。
“师兄!”宿清云骇然。
“莫急,有天照万宇梭在手,不怕错路。”君烜墨道,“先解决眼前的障碍。”
“尊上,属下去了。”邪光神帝手握赤月刀,郑重地看向君烜墨。“阿月曾对尊上说的话,乃是肺腑之言,属下誓死追随尊上,只望尊上回到昊天界后,能扭转乾坤,主持大局,还昊天界一片清明。”
君烜墨的紫眸一眯,却并未回答。
邪光神帝深深地望他一眼,纵身一跃,冲出防御阵,迎上那再次追上来的光球。
光球之中出现一道人影,那人一身银色法袍,墨发飞扬,面若寒霜,手执一柄长剑,冷酷地看向冲上来的红发男子。
邪光神帝赤月刀一横,坚定不移地挡在他的前面。“飞渊,你我的恩怨,如今便做个了结!”
“你还是这般的不自量力。”银衣男人道,“是何人将你从封印里释放出来?是否是那飞行法器上的修士?”
邪光神帝道:“是或不是,皆与他无关。”
“是么?”银衣男人低垂眉目,手中的剑一挥,排山倒海般的攻击袭向邪光神帝,他轻语,“你……不是我的对手。”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邪光神帝笑得慈眉善目,眼内却寒光乍现,流露出残酷之色。
“砰——”
两股庞大的力量相撞,如星体bàozhà了般,在虚空里迸shè出炫丽的光芒。
宿清云不禁抬了下手,挡住那刺眼的光芒。飞行圆盘正努力地往指引方向拐去,但因那两个大能在虚空里战斗,令他困难重重。
“师兄,邪光神帝他……是银飞渊的对手么?”宿清云担忧地问。
“他们两者之间差了一个境界。”君烜墨回头看了一眼,道,“邪光不是银飞渊的对手。”
宿清云皱眉道:“那他……明知是送死,却还冲上去?”
君烜墨摸了摸他的发丝,道:“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他无处可逃。”
宿清云沉默。邪光神帝被封印,恶魂在巫修界挣扎了万年,终于救出本体和善魂,却如飞蛾扑火般地迎接死亡。
难道他的存在,只是为了与他们相遇?
宿清云低头,凝视手里的天照万宇梭。
“别分心。”君烜墨提醒他。“邪光只能拖住银飞渊一刻钟,我们必须抓紧时间,穿过界壁。”
宿清云神情一肃,剔除心中杂念,全神贯注地cāo控圆盘,逐渐回到原来的飞行轨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神识先一步感应到界壁的出口,他眼里闪过兴奋。“师兄!”
君烜墨却一把按住他,凝重地道:“师弟,我去会会那家伙,你务必小心。”
“什么?”宿清云大惊失色,一把抓住君烜墨的手臂,喊道,“师兄!不要去——”
君烜墨扬眉。“莫担心,银飞渊曾是我的手下败将。”
宿清云张了张嘴,蓦地抬头,一团炽烈的光芒近在咫尺,竟然已经追上他们了。
“难道邪光他……”宿清云不寒而栗。
君烜墨一挥手中的焚魂镰,强劲地魔气袭向那团光,阻下它前进的道路,他回头对宿清云道:“师弟,必要的时候,放出赫连丹,唯他与你定契——”
“君、烜、墨!”
bào喝的怒吼声,震耳yu聋,隐含着无限的恨意,光团里冲出银飞渊凌厉的身影,手上的剑,毁天灭地般地砍来。
君烜墨放开宿清云,迅猛地迎了上去,焚魂镰一挥,化解了银飞渊的攻击,他左手朝飞行圆盘一推,刹时将它退出去几百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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