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纯属偶然。无定地界长年受蛮族侵害,日渐荒芜沙漠化,在无其他巫王协助祈福的情况下,我唯有引出灵脉,为无定地界的生灵造福。”俟蔺封面有病色,说话缓慢,顿了顿,轻咳数声,在巫祖发怒前,继续说道,“八十年前,万西城遭遇大劫,危难之时,无任何援手,廖瑾助我死里逃生,自己却与万西城一起被蛮族覆灭了。此后数十载,蛮族横行,无定地界成了烫手山芋,其他巫王相继离去,唯有我死守地界。”
他将自己的苦境,娓娓道来,并非为了搏得同情,而是陈述事实。
“……既然一直以来对无定地界漠然视之,那玉鼎山出了灵脉,还请巫祖及各位尊者保持原有的态度。”
何为保持原有的态度?
便是继续不闻不问。
这话说得不好听,甚至是无礼之极,在巫祖眼里,巫王微不足道,即使当场杀了巫王,也无人敢有异义。但巫修者与魔修者不同,讲究道义仁义,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露,享受世人的景仰。
故此,巫祖要求巫王带他们去玉鼎山,勘查灵脉,看看是否真如传言中的庞大不可估量。
俟蔺封对此倒没有推迟,带上巫士,坐上宝船,必恭毕敬地领他们去玉鼎山。
当巫祖看到玉鼎山的全貌后,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在他的印象里,玉鼎山只是一座玉石山,附近更是寸毛不生,然而,他从空中鸟瞰,下面竟然一碧千里,茂密的森林覆盖住了整个山脉,山上建了数座宫殿,宫殿之中冲出高耸入云的光柱,光柱之上盘踞着一个精繁而巨大的阵法,笼罩住整个玉鼎山。
“那是?”巫祖站在宝船上,望着近在咫尺的阵法,大皱眉头。
俟蔺封淡定地道:“那是护山大阵,由巫尊陆江和我的一位朋友共同研究布置而成。”
“陆江?”
巫祖自然知道这位爱阵法成痴的巫尊,他的阵法超绝尘寰,整个巫修界能破他阵法的大能屈指可数,各大势力曾重金邀请他,皆被他一一拒绝,固执地窝在无定地界这个破地方。别人不知他为何对无定地界情有独钟,巫祖却知他xing情冷漠,不喜受到束缚,无定地界关系简单,巫王境界又低,留在此处,逍遥自在。
然而,巫祖岂会因为一个阵法便望而却步的人?越不让他探查灵脉,他兴致越高,他乃整个巫修界境界最高的大能,谁敢阻挡?
他傲然地出手,山摇地动,雷鸣电闪,轰隆隆地,震耳yu聋,眼看护山大阵要被强制破坏,突然一股令人恐惧的境界威压自山里窜出,魔气冲天,在巫祖诧异地注视下,一墨袍男子骤然现身,不但接下了巫祖的全部攻击,还反攻了回去。
巫祖与他过了一招,脸色一变,迅速远离玉鼎山,责备了俟蔺封几句后,离开了无定地界,不再过问灵脉之事。
其他大能本以为有巫祖出手,十拿九稳,万万没想到,结果出人意料。一个月后,有人传言,无定地界的界主俟蔺封与外界之人沆瀣一气,卖了半条玉鼎山的灵脉,简直令人痛心疾首。而那外界之人的实力与巫祖不相上下,两人一jiāo手,难分伯仲,最后巫祖为息事宁人,带人离开了无定地界。
至此,巫修者更加地唾弃俟蔺封,直言他是巫修者中的败类,是巫修界的耻辱,多人向飞羽巫帝谏言,废除俟蔺封界主之名,换人接管无定地界。可惜,飞羽巫帝对此充耳不闻,并未对俟蔺封发难,让其他人更加笃定,俟蔺封自甘堕落,与飞羽巫帝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丑事。
俟蔺封对这些流语蜚语不痛不yǎng,看到日渐恢复绿色的无定地界,他大喜过望。这片他所守护的土地,重现往日风采,终于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
黄沙满天,寒风冽冽,四条人影顶着恶劣的天气,在沙漠里穿行。
唐玉泽抖了抖黑色披巾上的沙子,呸了一声。
“这该死龙卷风能消停些吗?”他嘀咕着。
“此处死气浓重,容易凝聚成飓风。”云逸尘抬头看了看天色,道。
唐玉泽转眼看向另一边身着蓝色法袍的男子,只见他周身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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