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静静地听着他的质疑声,沉默了许久,他轻语:“我不在乎。”
“什么?”霍奇问。
俟蔺封抬手,轻抚眼睛上的黑丝带,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笑得霍奇心中发悚。
“只要他们能助我报仇雪恨,抢回廖瑾的身体,我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成为巫修界的罪人。阿奇,廖瑾没了,我的心也死了。你可知?”
“殿下……”霍奇颤了颤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夙愿若成,我只怕撑不下去,而追随他们,去往更高一层的世界,探寻未知,或许能让我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俟蔺封立在殿门口,手扶着玉雕的门框,微微抬头,脸上是向往的神情。
霍奇深深地望着巫王削瘦的背影,心痛得无以复加。
该如何,让殿下快乐起来?
————————
宿清云和君烜墨在天元殿一住便是半个月,不过大部份时间,他们在锦绣天阙图里修炼。
天元殿的巫气虽然浓郁,有利于修炼,但对于宿清云而言,直接吸收玄灵之气更加方便。他紫府已开,即将入魂,正是修炼的关键时刻,不可怠惰。
赫连丹自进入天宫后,简直在此安家落户了。他本来就是修炼狂魔,否则不会年纪轻轻就成为魔王。因在机缘之境成为魔王,修为不稳,故尔在天宫的这些日子里,除了与姬枫涯双修外,其余时间都自我修炼。身为问天宗的长老,得天独厚,各类高阶功法唾手可得,早在进入暗陀坤地秘境寻找机缘前,他就已经收集了各类适合自己的功法,一旦成为魔王后,便能修炼了。
宿清云去过东宫一次,意外地在寝宫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姬枫涯。
沉睡中的姬枫涯与印象中那个追杀他的人截然不同。曾经锋芒毕露,骄傲不驯,手段凌厉的离恨宗首席弟子,如今却神魂不全,安静地躺在床上,如精致的人偶,任人摆布。
看似可怜,但宿清云对他同情不起来,毕竟他曾经追杀过自己,将来如何,还得等他醒来后再说。
宿清云修炼的时候,魔尊大人表示自己也要修炼,他要修炼,必须拔掉头上的冰魄惊天剑。
“师兄已是魔祖,还需修炼么?”宿清云问。
君烜墨悬浮在他面前,包子脸一肃,道:“修炼永无止尽,任何时候都不可懈怠。”
宿清云恍然。“却是我狭隘了。”
他心中一动,拔出了君烜墨发髻里的冰魄惊天剑,君烜墨立即恢复真身。
宿清云将冰魄惊天剑摆在膝上,轻轻抚过剑身,对坐在身边的君烜墨道:“此剑虽认我为主,却不是我的本命武器,无法藏于我体内,携带极为不便。师兄可知如何让它成为我的本命武器?”
君烜墨规规矩矩地坐在蒲团上,盯着他膝上的冰魄惊天剑,问:“你要将此贱剑收为本命武器?”
“是。”宿清云道。“此剑与我有缘,剑中有剑灵,与我极为契合。”
君烜墨沉默了小半会,道:“师弟可要想好了,挑选本命武器需慎之又慎,毕竟与神魂相系,切不可出错,否则误了终身,后悔末及。”
宿清云垂眼,剑刃上倒映着他如画的眉目。
“不知为何,我觉得它该是我的本命武器。”
君烜墨的紫眸里闪过一丝错愕,望着宿清云完美的侧脸,他微微别过头,沉声道:“既然师弟心意已决,我便教你口诀。”
宿清云抬头看他。“师兄似乎不太高兴?”
君烜墨嘴角一勾,道:“不若师弟过来亲亲我,我便高兴了。”
宿清云举起冰魄惊天剑,君烜墨叹道:“你若不愿,便算了,不必次次拿此贱剑……嗯?”
他凝视近在咫尺的清俊脸庞,唇上的柔软令他诧异。
宿清云两颊绯红,冰魄惊天剑被他放到一边,而他整个人凑过来,亲了君烜墨的唇。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已是他的极限,何况第一次主动,他只感到心跳加速,血yè逆流了。
正要离开之际,君烜墨一手揽住他,一手捧住他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过后,宿清云气喘吁吁,舌头都有些僵硬了,他坐回原位,手指轻轻抚摸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