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地注入玄灵之气注,然而卷轴如无底洞般,贪婪地吸噬着, 几乎要掏空他的丹田了。
宿清云的额头布满细汗, 丹田隐隐作痛, 但他并未放弃,咬牙坚持。
君烜墨目光如炬地盯着卷轴, 他知道宿清云快到极限了, 却不曾出声提醒。若他能突破困境, 或许会更上一层楼。
豆大的汗珠滴在桌面上, 宿清云低喝一声,把体内所有的玄灵之气注入卷轴,丹田枯竭了般,空dàngdàng的,痛如锥刺,身体轻飘飘的,头晕目眩。
“莫放弃。”君烜墨稚嫩的声音钻进宿清云的耳内,他猛地一震,神智恢复清明,不顾一切地刺激着丹田中的那颗小珠子,小珠子受到bi迫,承受不住,表面龟裂了开来。
宿清云强忍巨痛,气喘吁吁,如此坚持了半刻钟,小珠子终于zhà了开来。
他闷哼一声,身体靠在桌上,手却不曾从卷轴上移开。
“成了。”君烜墨却放松了神情,他跳到宿清云的手背,小手掌按在他的手背上,宿清云只感一股清凉之气从手背蔓延,顺着经脉一路窜进丹田,那颗zhà裂的小珠子重新凝聚成形,较之前更加的圆润饱满,璀璨晶莹,令宿清云惊讶的是,珠子竟绵绵不绝地吐露出浓郁纯净的玄灵之气,枯竭的丹田如春回大地般,焕然一新,玄灵之气充盈丹田后,再滋养身体的每一条经脉,褪去萎靡,整个人神采奕奕。
宿清云如释重负般,继续给卷轴注入玄灵之气,终于,卷轴开始发生变化了。
黑色丝帛的一角,出现一个金光点,那金光点如活物般,慢慢地在丝帛上游走,带出一条条金丝线,金丝线在丝帛上绘制出一幅图腾,当全部绘制完后,那图腾倏地浮现在空中。
宿清云专注地盯着图腾,一刻都不曾放松。
图腾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奇怪的妖兽幻影。
此妖兽头长鹿角,脖子到背长有红色鬃毛,四肢上的鳞片呈暗土色,腰后鳞片金绿色,逆向而生,形体如龙似蛟,面目狰狞,气势磅礴。
“这是何物?”宿清云诧异地问。
“蜃龙。”君烜墨眯眼道。
“蜃龙?”此名仿佛在何处听过,他仔细一想,终于想起来了。《山海经》中曾有记载,蜃龙喜栖息于海岩或大河之中,乃帝龙近亲,看似凶狠实则xing善。它口吐一口气,即成海市蜃楼,亭台楼阁富丽堂皇,栩栩如生,令人向往。
“与之定契,即可成为卷轴之主。”君烜墨道。
“如何定契?”宿清云问。
“滴血定契。”君烜墨从他的手背跳下来,不待他反应,抱住他的小手指,咬了一口。
宿清云感到小指微痛,一滴血冒了出来,君烜墨帮忙挤了挤,让那滴血凝成血珠,滴进了卷轴丝帛上。
丝帛瞬间吸了血珠,空中的蜃龙闻到了美味的气味,化为一道金光冲进卷轴,宿清云的手一直按在丝帛上,忽感灼热,有什么附在掌心。
他忍不住翻过手,定睛一看,只见蜃龙图腾一闪而逝,消失在手心了,紧接着,仿佛有什么涌入识海,在脑海里展开一幅幅精美的画卷。
君烜墨翘起小脑袋,气定凝神地望着宿清云。
许久,宿清云缓缓地睁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伸手轻轻蹭了下他的头。
“师兄,成了。”
“哦?”君烜墨往旁边挪了挪,躲开他的指腹。
宿清云也不在意,展开手掌,对他道:“师兄先上来。”
君烜墨跳到他的手心,宿清云把他放到自己的肩上,君烜墨揪住他的一缕发丝,坐了下来。
“我已与蜃龙定契,亦知了此卷轴的用处。”宿清云道。
“哦,有何妙用?”君烜墨问。
“师兄且看——”
宿清云右手按在丝帛上,丝帛忽地发出柔和的光芒,一层白色的雾气腾升,精致小巧的亭台楼阁拔地而起,鳞次栉比地出现在整个丝帛之上,琼楼玉宇,云雾缭绕,如天宫般,祥云瑞彩,金光灿烂,美不胜收。
“芥子图?”君烜墨沉声道,“原来如此。”
“袖里乾坤,包罗万象。这芥子图自成一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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