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院,书房内。谢景宸在翻找东西。他找的很仔细。其实王爷的书房他找过不少回,始终一无所获。这一次,也一样。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他眉头拧的紧紧的。屋外树上,两暗卫盯着书房。其中一个道,“不知道世子爷在找什么?”“咱们要不要去看看?”他问道。“应该是找王爷藏的东西,”另一暗卫道。“那还不去阻拦世子爷。”暗卫要跳下去,被阻拦道,“王爷藏的东西,世子爷是找不着的。”越是阻拦,世子爷越好奇。王爷没有阻拦过世子爷进书房,他们无权阻止世子爷找什么。谢景宸又翻了一遍,一无所获。想到什么,他抬脚出了书房。小厮望着他,“世子爷要走了吗?”“把世子妃叫来,”谢景宸吩咐道。小厮不敢怠慢,飞奔去沉香轩传话。后院,竹屋内。苏锦正在给李老夫人调制药膏。虽然胳膊还疼,但她闲不住。一天到晚的闷在屋子里发呆,能把人憋疯掉。做点喜欢做的事,权当打发时间了。刚把药抓好,准备动手了。碧朱跑过来,道,“世子妃,世子爷让您去外院书房一趟。”让她去外院书房?这是去做什么?也不知道谢景宸找她有什么急事,苏锦忙把手里的活放下下。苏锦去外院,杏儿紧随身后。迈步进书房,就看到谢景宸站在书架旁翻书。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侧颜美的人神共愤。看到这么一幕,苏锦觉得一路走来出了不少的汗也值了。一时间,苏锦看呆了神。谢景宸回头望过来。四目相对。苏锦耳根微微一红,抬手挠额头道,“找我来做什么?”“帮我找东西,”谢景宸道。“……。”苏锦两眼一翻。还以为找她来是有什么大事呢,就只是帮他找东西这么简单?刚想问一句为什么,谢景宸就给了答复,“你运气好。”苏锦,“……。”这年头找东西还要看运气?这又不是捡漏。就算是捡漏,多半靠的也是眼力。不过既然来了,谢景宸又觉得她有这么好运气,那她就姑且一试。苏锦走过去,问道,“你找什么?”“玉佩,”谢景宸如实道。屋外树上,两暗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想到世子爷是在找玉佩。更没想到世子爷找不到,会找世子妃来帮忙。世子妃的运气是不错。但他们还真不信世子妃能帮世子爷这个忙。两暗卫待着树上,就差点瓜子了。苏锦还不知道摔碎的玉佩是假的事。谢景宸一说,苏锦在心底夸了王爷一句狐狸。要不是南安郡王和柳师傅熟,还真被王爷蒙混了过去。“还有什么地方没找过?”苏锦问道。“墙壁和地面,”谢景宸黑线道。“那就找墙壁和地面,”苏锦道。谢景宸当她是开玩笑的,杏儿却是认真的。论藏东西,谁比的过他们家侯爷?找东西,小少爷是会掘地三尺的。苏锦挨个的敲墙壁。杏儿趴在地上敲地面。谢景宸,“……。”不说苏锦有多认真了。给杏儿一个抹布,她能捎带手把地面擦的锃光瓦亮。爬了一圈,两膝盖处的裙摆漆黑后,杏儿望着苏锦道,“姑娘,地面都是实心的。”“墙壁也是实心的,”苏锦道。“……。”谢景宸扶额。他是不是不该叫她们来?能找的地方,苏锦和杏儿自己动手,找不到的地方就使唤谢景宸。比如匾额后,比如房梁上,就差掀屋顶了。谢景宸从屋顶上跳下来。带下来一阵灰。苏锦躲避时,不小心撞到了书桌旁的屏风。哐当一声。屏风倒地。屏风的紫檀木底座掉下一块木板来。杏儿眼疾手快道,“底座里藏了东西。”苏锦,“……。”谢景宸,“……。”杏儿把屏风扶起来,把底座里藏的锦盒拿出来。苏锦望着谢景宸。她嘴角抽搐的厉害。你爹藏东西真是与众不同。这要不是意外。他们就是把书房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来啊。不过苏锦的眼神,谢景宸没有注意到。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锦盒上。那锦盒他再熟悉不过了。每次见到,父王都藏起来不给他看。他也曾找过,但是一直找不到。没想到会无心插柳。从杏儿手里接过锦盒。谢景宸打开就看到里面两幅画。谢景宸拿了一幅,苏锦拿了另外一幅。苏锦缓缓把画打开。熟悉的画映入眼帘,杏儿惊讶,“这不是赵大少爷画的画吗?”苏锦望向谢景宸。谢景宸手里的画,画的也是位女子。苏锦手中的画偏于朦胧,谢景宸手里的画像,女子五官更为精致,一目了然。美的不似人间女子。最最重要的是——这两幅画画的是同一个人。谢景宸和画像上的女子容貌还有那么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苏锦手中的画一看就是新作不久,但谢景宸手里的画纸偏黄,应该画了有好些年了。王爷为了谢景宸的生母,不肯立南漳郡主为王妃,只给了一个侧妃之位。现在又珍藏了两幅女子的画像。若这不是谢景宸的生母都说不过去。杏儿望着苏锦,小声道,“这是姑爷的娘吗?”苏锦轻点头,“应该是。”“可这不是赵大少爷的娘吗?”杏儿有点懵了。不只是杏儿懵,苏锦也懵的厉害。赵大少爷看上去比谢景宸要小。而且谢景宸的生母不是落水难产,生下他就死了吗?赵大少爷此番来京是来找他亲娘的,也就是画中人。结果他和谢景宸是同一个娘。这是亲兄弟呢还是同母异父?门吱嘎一声打开。苏锦走出来,杏儿随后,然后把门带上。谢景宸要在书房等王爷,让她们先走。虽然苏锦很想留下来看热闹,但现在谢景宸需要静一静,她只能把八卦的心按捺下来。阳光打在她身上,添了几成燥热。南梁赵诩和谢景宸居然是兄弟。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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