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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便宜
    皇上手忙脚乱,导致战报湿透,字迹模糊,有些地方还烂了。
    真的,要不是犯错的是皇上,太后真的要叫人把这么毛手毛脚的拖下去砍了。
    你有张良计,人家有过墙梯。
    太后脸都气绿了,强忍着怒气道,“可还能看的清楚战报?”
    皇上看了看,隐约能看出来点东西,连蒙带猜的话能知道东乡侯揍人了。
    东乡侯揍人?
    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皇上一点都不惊讶。
    他要去了军营,能规规矩矩的,皇上才觉得有问题呢。
    再说了,东乡侯揍的是崇国公的人,只要有一口气,就不是什么大事。
    再就是东乡侯把手底下的土匪收编了,这也是皇上意料之中的事,不然东乡侯吃饱了撑着拿六千套官兵的衣服?
    再后面,皇上就看不清楚了……
    皇上叹息一声,道,“看不清了。”
    福公公忙道,“皇上别担心,边关有镇国公在,一定能护住皇上的江山,不会有事的。”
    皇上看向太后,道,“太后来找朕有什么事吗?”
    太后深呼一口气,望着皇上道,“哀家来找皇上没什么要紧事,这些天皇上勤于朝政,哀家都看在眼里,勤政爱民是好事,但也要爱惜身子,不宜操劳过度。”
    皇上点头道,“让太后担忧了。”
    太后又说了几句,便扶着李嬷嬷的手转身走了。
    离御书房稍远一点,李嬷嬷望着太后道,“太后,皇上分明是故意弄湿战报的。”
    太后脸色青沉。
    皇上那点小把戏,瞒的过她的眼睛?
    连军情战报都能毁掉,皇上是铁了心要袒护镇国公府大少奶奶到底了!
    御书房内。
    皇上心情很好。
    福公公拍皇上的马屁道,“皇上刚刚真是太机智了,奴才还以为这一回要如他们的愿了。”
    马屁拍的皇上很舒服,他斜了福公公一眼,“少拍马屁,把龙案收拾干净。”
    福公公连连称是。
    崇国公府。
    崇国公迈步出书房,那边一小厮过来道,“国公爷,太后派人来了。”
    崇国公头疼。
    太后未免也太宠着南漳郡主了,就是在佛堂祈福几天,至于这么追着不放吗?
    偷鸡不成蚀把米是丢脸,可脸都丢了,也不在乎这两天了。
    崇国公一点都不想见太后的人。
    但又不能不见。
    “让他过来,”崇国公冷道。
    很快,小公公就跑过来了,道,“国公爷,计划失败了。”
    崇国公眉头一皱。
    计划不是中止了吗,怎么会失败?
    “怎么失败的?”崇国公随口问道。
    小公公忙回道,“太后去的及时,但皇上猜到太后去的目的,故意用茶盏把战报给湿了,字迹都看不清了。”
    崇国公,“……!!!”
    一瞬间,崇国公的脸就黑成了锅底色。
    胸口堵着一团气,差点没提上来。
    男子脸色大变。
    那战报上除了禀告东乡侯在军营横行霸道之外,还向皇上禀告,那些将军拦不住东乡侯,请皇上给东乡侯的土匪军队赐名的。
    皇上赐名,就算东乡侯的军队叫飞虎军,皇上也能给他把名字给改了。
    可现在!
    那封战报被皇上给湿了,皇上不知道这事,就没法往边关送赐名圣旨。
    十天之内,赐名圣旨送不到,边关的将士就当皇上允许了。
    那时候——
    大齐朝就又有了一支飞虎军!
    崇国公脸色越来越难看,传话公公都吓着了,因为他从未见过崇国公这样的神情过。
    男子望着崇国公,担忧道,“国公爷,现在该怎么办?”
    镇国公府大老爷毒解了,无性命之忧这事不抖出来不是什么大事,最多让人替他捏一把冷汗。
    可飞虎军这事就是大事了啊。
    虽然现在崇国公府是国公爷的,但当年的崇国公世子惊才逸逸,他的死令多少人扼腕。
    崇国公这么多年都没能从他兄长的阴霾下走出来。
    他贵为崇国公,把持朝政,这些年,背后有不少人都在惋惜,如果崇国公世子还活着,今日的朝廷绝不会这么乌烟瘴气。
    这些话,他听着都不敢和国公爷说,就怕他动怒伤身。
    可一旦再出现一支飞虎军,势必会让人再想起前飞虎军之统领!
    男子劝崇国公道,“国公爷不必动怒,东乡侯不会活着回京,他不在,那支土匪军成不了气候。”
    崇国公怒气消散三分,道,“不惜一切代价,我要看到东乡侯的项尚人头!”
    “是。”
    清平街,冰铺。
    崇国公府管事的侄儿正在算账,店铺里生意清冷。
    还未入夏,需要冰的人家不多,没什么可忙的。
    小伙计靠着门,看着对面的绸缎铺,道,“这都两天了,绸缎铺怎么还不开门做生意?”
    另一小伙计靠过来道,“人家做不做生意关我们什么事啊?”
    “我娘要买布做衣服,他们家的布便宜,”小伙计笑道。
    这条街,谁不知道冰铺背后是崇国公府,谁也不敢惹,是以平常买点什么,价格都格外的低。
    “不会是关门大吉了吧?”小伙计猜测。
    “应该不会,铺子的生意不错。”
    正聊着呢,那边一小伙计跑过来,远远的就看见他鼻青脸肿的模样。
    两伙计懵了,“你这是被谁打了?”
    那小伙计疼的龇牙咧嘴,“是南安郡王的小厮让人揍我的。”
    “咱们冰铺不卖冰给南安郡王,他火气正大,你凑上去做什么?”小伙计道。
    “我哪知道啊,我送完冰回来,看见绸缎铺后院有响动,有人往外抬土,我心底纳闷就进去看了一眼,绸缎铺后院正在挖冰窖,我就说挖冰窖不会是想和咱们铺子抢生意,南安郡王的小厮认出了我,二话不说就让人揍我……。”
    另外一伙计笑道,“没见过丢了脸不够,还要自取其辱的。”
    “岂止是自取其辱,你猜南安郡王的小厮和我说什么了,”小伙计摸着伤口刺疼道。
    “说什么了?”
    “他说要让我们冰铺关门大吉。”
    “关门大吉?他拿什么让我们冰铺关门大吉?”
    “还能拿什么?厚脸皮呗!”
    小伙计们狂笑不止,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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