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能一错再错,只传半句啊。
他提起一口气, 高声呼喊,“夫人,公子身子不舒服,要您过去!”
楚娆正忧心自己如何劝解爹娘的事,四九一声打断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祁苏身上。
她起身急急迎往门外, 蹙眉朝着四九问道:“祁苏哪里不适?”
祁苏这几日不是都挺好的么,好端端的怎得突然就病了。
四九被楚娆看的心里直打鼓,骗人他最不在行,公子明明就是心里不舒服,可他又不能照实说,于是只得一个劲儿摇头,“反正夫人您就去看看他吧,小的觉得看看就能好了。”
四九说的话语焉不详,楚娆心里七上八下的,“表哥,我要去看一眼祁苏,你”
“嗯,我与你一道去,反正我正好寻他。”
林湛毕竟年长楚娆好几岁,在各色人堆里磨炼,只消一眼四九的神色,就知道祁苏是哪里别扭,是以他并不怎么着急,摇头轻笑着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书房门时,祁苏正坐在绉窗旁的圈椅之中。
他俊颜冷淡,左手垂在扶靠上斜拢着袖袍,右手莹白的指腹则轻点着太阳xué,听到脚步声睁开双眸,视线穿过楚娆的肩领,最后落在一道前来的林湛身上。
“祁苏,你是哪里不舒服?”
楚娆没在意祁苏的神色,一进门看他不怎么‘有力气’的样子,已是焦急地不知如何是好,余du快清的关键时刻,万一出个幺蛾子该怎么办,屈神医还在云州,寻常大夫能顶何用。
祁苏心里不高兴,难得的不看向楚娆,冷声道,“心悸。”
“心悸?”怎么会,祁苏还未曾有过这个症状。
楚娆走上前伸手顺了顺祁苏的外襟,凑近侧耳在他的胸膛倾听。
她生怕听不清,弯腰靠得很近,两人这般,从门口处看起来便显得颇为亲昵。
女子的缎似的垂发带着馨香,近在咫尺的距离,让祁苏心里的郁气终于消散了几分,脸色有所缓和。
林湛从一开始就抱胸倚在门边,祁苏的把戏做的正大光明,浅显得也就能骗过一心担忧的楚娆,他倒是不知,原来孤高冷清的人吃醋,也要这么别扭的么。
“祁苏,我本来是来找你的,你若是身体不适,我便只能与楚娆说了。”林湛笑道,言下之意,还要不要装,你自己看着办。
祁苏闻言,冷眸迎上林湛的视线,手顺势揽过楚娆的腰肢将她扶正,从圈椅里起身,一站起来风光霁月,哪里还有半分虚弱憔悴的模样。
“我无碍。”
待楚娆站定,祁苏才松开手,看向她语气轻缓,“楚娆,我想吃白松酥酪。”
“啊?”
楚娆来不及反应,几息前身子不适,现下突然好了,立时还要用糕点,怎么如同稚童撒娇般,不过她最是抵不过祁苏柔声软语,“那,我马上去膳房找林姆妈?”
“嗯。”
楚娆朝林湛歉意地笑笑,匆匆忙忙地往膳房走去。
林湛看着她的背影,回身望向祁苏,笑道:“我真是羡慕你啊。”
祁苏丝毫没有寒暄的心思,走近门前与之对立,赶客道,“你找我为何。”
林湛想来也知道祁苏对他是喜欢不起来的,不再迂回,“你应该晓得如今北羌与我明殷朝的局势,扬州只是暂时能保不乱,去京府是最好的选择。”
祁苏闻言,脸上没起何波澜:“只是此事?”
林湛看着他微愣一会儿,道:“你果然不普通,我还以为我来提醒的已经够早了。”
他身在军营,知道边关局势,加之皇上年老体衰,崩驾之期不远,于是外有北羌时刻进犯,内有朝堂各路党派蠢蠢yu动。
离天子脚下越近,反而越是安稳。
他只和楚娆说了异族外敌,和祁苏更是隐晦的一句未提,但显然,祁苏对这些事并不意外,甚至早有筹划,这个人比他和楚绥想的还要有能耐。
“你既然清楚形势,那你准备何时启程?”林湛挑最实际的问。
“过了小年。”
本来要更早一些,但楚娆每日欢喜地在宅里置办了许多红灯笼,他不想扫她的兴,待小年之后碰完灯,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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