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亭惊慌地跑出去,而他变成了一个看客,丝毫不能动弹。
他明晰地看着‘楚娆’被‘祁风’追赶,雨水打湿了她的发髻,一直跑着快到四院出口的时候,她突然就斜斜地落入了院中的水井,他的心倏地揪起!】“楚娆!”
祁苏喊了一声醒来,手半撑着床榻,脸色苍白,额际皆是冷汗,沿着轮廓分明的棱角滑下,没入宽松的亵衣领子里。
他的眸色幽暗,呼吸还带着急喘,明日就要启程去郴州,此时做这个梦,到底是何意思。
心尘前几日来时,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心尘,我最近觉得那梦似有预示之能。】【若我告诉你,的确如此,你会信么。】他不知该作何回答,但他,不敢试。
自从那日心尘走了之后,虽然之前问什么,心尘都是摇头,但至少知道这世上还有人与她一般是重生回来的,楚娆心里安定了许多。当然,她也好奇,哪怕是紫烟,她都不会惊讶,偏偏是一个好似完全和她无关的和尚,这是为何。
不过,此时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毕竟祁苏出门已经是迫在眉睫。
楚娆保持着每日一问,左右都没什么进展,她也不好说破祁苏的去向,只能迂回着说着自己种种担忧,然而祁苏就是不松口。
出发前一晚,楚娆在房内,安心地整理自己的行裹。
“夫人,您这是。”紫烟心中有猜想,但还是轻声问道。
“嗯,紫烟你帮我一齐整理,明日咱们自己坐马车跟着祁苏去郴州。”祁苏不答应她,她也不可能留在这院子里等死,反正都要出门,不如暗地里跟着祁苏走,等他发现了也赶不走她,了不起她和他隔着间隔,不扰着他就是了。
紫烟却是犯了难,“夫人,您这般,奴婢怕公子生气。”
生气也比死好!楚娆心里这样想,没有将话说出来,而是固执道:“反正我一定要去。紫烟你若是不敢,就留在这儿好了。”
紫烟犹豫了小会儿,道:“那奴婢陪着您一道去罢。”
翌日,楚娆起早带着紫烟等在门外,果然见祁苏的马车停在门口还没走。
“夫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紫烟压低声音,悄声问道。
“等一等,我已经暗里吩咐了车夫,等祁苏的马车一开,他就能接上来。幸好我们来的早,我看祁苏是马上就要走了。”
“是,夫人。”
主仆两个一人拿着一个小布裹,蹲在大门的内侧,从门根处的拴孔里紧紧盯着外头的马车,生怕一个不留神,它就溜了。
可这等了一炷香,马车还是没动静,原本庆幸自己没有起晚的楚娆,现下有些招架不住,一旁的紫烟也是一肚子疑惑。
楚娆没吃过苦,半蹲着这么久实在是疲乏,腿上酸楚不断,紫烟一边在替她敲槌,一边道:“夫人,咱们都等多久了,公子都不动,是不是知道我们在这。”
“那不会,他哪能猜到我要偷偷跟着一道去。”
“那万一公子知道,来招金蝉脱壳,马车里其实没人呢。”
楚娆被紫烟这么一说,心里有点发虚。祁苏有多聪明,她是知道的,她只是打赌他懒得把聪明用在她身上。可现在这情形,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劲,祁苏是多么守时的人呐。
而且,四九也不在车辕处坐着,连个车夫都还没来,活物便只有那一匹马。
“紫烟,你先呆着,我去看一看。”
楚娆说完,从门后绕出,踮着脚往马车前走去,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撩开车帘子。
打眼一看,祁苏竟好整以暇地坐在里面,听到珠帘jiāo错的声响,头都未抬,“你来了。”
“我就是看看你出发没。”楚娆信口胡诌了一句。
祁苏瞟了她一眼,语气甚是无奈,“上车吧。”
“噢。”
楚娆原本想说一句,她又不是守着想上车的,但话到嘴边,斟酌了下此时可不是硬气的时候,于是灰溜溜麻利地攀上了马车,生怕祁苏后悔,坐定了才小声补了一句,“还有紫烟在外面呢。”
“公子,紫烟姐姐已经接上来了,现在能走了么。”车辕上传了四九的声音,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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