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躲”在祁苏后面,这是第二次了,遇到祁风两次,祁苏就帮她挡了两次, 明知道他身子还是弱弱的,但楚娆心底就是觉得安心。
其实,楚娆是没看到祁苏现下的样子,冷冰冰的人若当真发起火来,那眼里便真的是万丈冰原,直冻得人胆颤。
是以哪怕祁苏一言未发,单只看着祁风,祁风都有些招架不住。
“堂,堂兄,我还得去和父亲说这四成的事儿,就先告辞了。”
祁风一路快步不停,走到了四院的门口,才敢回头剐了一眼,说也奇怪,祁苏那个病恹恹的样子,冷眼看着他的时候,他竟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这人到底是哪来的这周身的气势。
也罢,祁风懒得多想,等到他们将二房的财物都吞到手,看祁苏还能怎么扑腾,到时候他的堂嫂,还不是任由他宰割。
说来也是怪祁盛安那个老头,明明都是嫡亲的孙子,就偏心那祁苏,白纸黑字定了那一份规矩,不然,祁苏哪能还多活这十几年另一边,避风亭内,祁苏已经恢复如常地坐下,楚娆还傻愣愣地在那站着。
本来还气祁苏被大房算计,现在因着他那句话,楚娆是气也不是羞也不是,过了好半响,才褪去双颊的红热。
“谢谢你替我解围。”楚娆朝着祁苏轻声说了句。
若是平常,祁苏那么帮她,她或许不会再多开口,但此时,一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她忍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
“祁苏,你为什么要平白让人这般占便宜呢。”就算给,也不至于给四成啊。
还说要养整个二房,这下要拿什么养。
“你如何觉得,我被人占了便宜?”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麽,你都快把自家的产业都划到别人名下了,这还不亏?”楚娆xing子一急,说话连弯儿都不绕一下,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实在是不太好听。
她悄摸声补了一句,“我就是担心,你以后连补yào都买不起了。”
祁苏看着眼前蹙着眉头,自己掰算着真心实意地替他着想的女子,忽然觉得心头一软。
“不会亏的。”
这是祁苏难得的和缓语气,楚娆能听出这不是纯粹安慰她的话。
虽然难以信服,但楚娆还是试着沉下心来仔细盘算了下。
前世直到祁苏死,院子里都尚未过的拮据。按着大房那么扣扣索索的样子,若真的把份例都夺走了,那前世的时候,她应该也听闻些风声才对,怎么会一点声响都无。所以,她觉得祁苏应当不至于这么可欺。
“那下旬,我陪着你一道去府衙。”她想看看,祁苏说的不亏,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到了署衙临时变卦之类的。
祁苏看了她一眼,“好。”
楚娆回到东间的时辰,紫烟也恰巧从后院挑了点薄被来将床上用久了的换一条下去晒晒。
“夫人,您怎么了?”紫烟见楚娆小脸上神色怏怏,她记得夫人该是从公子那处来,可先前听四九说,公子还问屈老要了瓶祛疤膏送给夫人,怎的现下会如此不高兴。
楚娆见紫烟问起,她心里的确烦闷,兼之想到之前曾看到祁风给她的布包,心里突然顺水推舟生出一计,带着试探的意思道,“哎,还不是大房实在太欺负人了。”
接着,楚娆便一五一十地将在亭子里发生的事情说个明白,那些送她东西之类无用的自然省下没讲。
紫烟听罢,沉默了一阵,才开口,“夫人,有些事,奴婢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公子是历来不许奴婢和四九在外多言的,但您毕竟是夫人,且如今又对公子这般上心。”
楚娆一听,就知道有什么是她不晓得的。
前世,她和祁苏甚是生疏,从来没和紫烟说起这些“知jiāo话”,也无从得知今日紫烟要同她讲什么,会不会与当日的布包有关?
果然,紫烟关上门,从自己的兜袋里拿出一个明黄布袋。
楚娆眼尖,她一看便想起这就是那日她看到祁风给紫烟的。
但她还是装作第一次见,作惊讶状,“这是?”
“禀夫人,这是祁风给我,让我下给公子的yào,yào力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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