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别掉下去的冲动,就那么直挺挺冷漠地站着,任由她自己挂在他身上:“我能信你?”
百里芸就差哭给他看了!真是失策啊!她是真没想到,不过是没告诉他一些禁忌而已,猎哥哥能歪楼到八百里外去!
什么叫说了他也听不懂啊?她真没那么想过!
不过想想换成是她,若是猎哥哥在很重要、她也很关心的事上,用一种“说了你也听不懂”的态度对她,那她肯定也会伤心难过的。
因为关心被无视了。不但被无视,而且好像还被鄙视了。
百里芸真是悔死了:“猎哥哥你信我!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说话不算数过,对不对?我保证!我对天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事瞒着你了!”
看她的确是不敢了,拓跋猎才纾尊降贵地伸手托住了她的小pp,走到床边坐下。一脸“坦白从宽我才会考虑原谅你”的表情,冷然地道:“说吧,都瞒了我什么?”
百里芸哪里还敢耍花招,老老实实地jiāo代:“就是一旦怀孕之后,孕fu有很多禁忌啦。好多yào物和食物不能接触还算是轻的,关键是还不让剧烈运动。比如说骑马、练武什么的,肚子大了以后都不能做了。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让同房。整个孕期不让沾凉水、不能受惊吓……我一时半会儿简直都说不完。”
百里芸委委屈屈地道:“你知道的嘛,我娘那个人认真起来,连我爹都抗不住!要是让她知道我怀孕了,那是铁定要把我抓回去养胎的!正好我们现在又是在冀州的地界上,我长姐知道了,那还不顺手就把我给逮了!”
百里芸可怜兮兮地攥住拓跋猎的衣服:“猎哥哥,我就是把脉不行、看病经验没有,但是你知道其实我医学水平是很高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不会让自己受伤害,你就让我开开心心地继续在外面,好不好?”
拓跋猎人有点晕,连刚刚的冷都忘装了。
不,他现在自己感觉有点冷了!就是出冷汗的那种冷!
原来媳fu怀孕还有那么多的注意事项吗?他还以为就跟山里的母狼似地,不过是身子笨重些、跑起来的速度会比平常慢一点、狩猎的时候得往后靠一些而已!
拓跋猎怔怔地发着呆,努力回想这几天有没有让自己女人犯过刚刚那些忌讳……
敲门声惊醒了他的思绪,猛然回过神来,就见百里芸攥着他的袖子,一脸渴求地看着他。
拓跋猎这时候心都乱了,哪可能轻易答应她,头上冒汗地黑着脸道:“先诊脉再说。”
葛香云是快快地沐浴一番、又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才过来的。知道他们着急,头发都还是半干半湿的。
当着拓跋猎,她又恢复了一贯的疏冷模样。进来见百里芸搭着被子在床上坐着,走过来就先清冷地问了一句:“可是有哪里不适?”
“没有,就是有些紧张。”百里芸乖乖地伸出手腕来让她搭脉,“葛姐姐,我月信一直没来。”
葛香云“嗯”了一声,凝神诊脉。
屋里一时寂静无声。
左右手都搭过之后,葛香云收起脉枕,平静道:“应该是有孕了。脉象不显,过几日再诊诊看。”
百里芸“唉”了一声,无力地瘫倒在背后的被褥上。
葛香云微诧地看她一眼:“你这是什么反应?不想要这个孩子?”
“没。就是……”百里芸无辜地看向一旁站着,浑身都绷了起来的拓跋猎,“我怕把驸马吓着了。”
葛香云拧眉,略有些不满地扫了的确是像是吓到了的拓跋猎一眼:“女子有孕,护理照料即可。有甚可怕?”
百里芸无奈,主动伸手扯了扯拓跋猎的袖子,才让他从确知媳fu怀孕的紧张中回过神来:“猎哥哥,你不是要问葛姐姐注意事项么?”
拓跋猎缓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绷着后背往桌边走:“等我磨些墨。”
饶是疏冷如葛香云,也不由诧异地看向百里芸。驸马爷这又高冷、又紧绷地,是个什么意思?
百里芸做口型示意:吓的!
葛香云冷眼翻白表示:你逗我呢是吧!
新婚夫妻刚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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