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碰我,我就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百里芸:……
景泰二十年元月二十八,镇北王拓跋求下葬于西北拓跋氏墓葬群。当日,拓拔谨归营,全军正式举哀九日。
二月初二,圣旨抵达西北。诏令世子拓跋宏继位镇北王,其妻孙氏为王妃。册其长子拓拔谨为世子,其妻高氏为世子妃。
拓跋宏面无表情地率妻儿伏地跪拜,领旨谢恩。刚要起来,却见宣旨使臣摆摆手,示意他们等一等,转身又拿出了一道圣旨。
大意是:东亭郡王夫fu不幸病逝,帝心甚痛,不yu夺其爵、降其位。然郡王无后,郡王之爵无人可继。特以兄终弟及,册封拓跋猎继其兄长之位,为东亭郡王,赐住京都王府。
这道旨意一出,拓跋宏、拓拔谨顿觉齿冷!孙氏则是用力垂下头,死死地掐着手心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
他们自己知道拓跋涵是失踪,但皇帝收到的密报可是拓跋涵死于拓跋猎之手啊!皇帝这哪里是施恩,他的用意是诛心、是离间、是想要拓跋家父子猜忌、兄弟阋墙、反目成仇啊!
第214章 还没留崽
只有拓跋猎面无表情,随便磕了几个头,起身就接过了圣旨。
宣旨使臣将一家人的神情细细收入眼中,恭敬地向转换了身份的众人一一重新见礼,末了,特意殷勤地提醒了拓跋猎一句:“下官临走前,皇上特意jiāo代了。说前任东亭郡王离京时护送他的那些禁军,劳烦郡王赴京时一并带回去。”
拓跋猎瞥他一眼,大大咧咧地扭头问:“阿爹,那群人呢?”
拓跋宏拳头握紧又松开,漠然对拓跋猎道:“自会让你带走。”
皇帝派来的人,自然是在涵儿大婚当日,喝过喜酒便被单独“招待”在尊贵奢华好享受的地方,不能让他们到处乱跑。皇帝是不是真的担心这些人不重要,关键是这番一而再地拿拓跋猎跟拓跋涵一起说事儿。
既然做戏,那就要做真一点。
使臣仿佛完全没发觉自己又挑拨了一把拓跋猎和家人之间的关系,满脸含笑地恭谦告退。
管家送使臣出门,屋子里,只剩下沉默以对、尚还在服孝的一家五口。
孙氏压下翻涌而起的情绪,直直地看向拓跋猎:“你给我说实话,你二哥他……到底如何了?”
闻言,拓跋宏和拓拔谨也看向了他。
拓跋猎看了他们一眼,眼神在高玉敏身上冷漠地顿了一顿,对孙氏口气厌烦地道:“死了。”
三人也随之注意到高玉敏的存在。拓跋宏沉默,拓拔谨苦涩,孙氏焦躁。
高玉敏把众人神色都看在眼里,身子微僵一瞬又放松下来,苍白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经过了这许多许多,若是再不明白过来,她真是没脸再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
高玉敏走出来,朝着拓跋猎深深行了一个福礼:“小叔,之前的事是我错了。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并且造成了严重的恶果。无论小叔如何惩罚,我再无怨尤。我没脸请求小叔原谅我的过错,只求……”
高玉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竟是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只求小叔,杀了萍儿,让夫君从此好好安眠吧。家中逢此大变,夫君他也是……心力jiāo瘁!”
拓拔谨一惊,脚步上前伸手去扶:“这是我自己愿意承受的惩罚,不干你事。你起来!”
高玉敏却是推开了他的手,平静道:“夫君愿意惩罚自己是夫君的事。但妾身愿意求情也是妾身的事。夫君不喜,休妻便是。妾身绝不会把拓跋家的家事泄露出去一丝半毫,夫君放心。”
言毕,她端端正正地朝着拓跋猎跪拜下去:“我没有强迫、威bi、要挟小叔的意思,也无权评判小叔的所作所为。我今天说这些话、做这些事,不为别的,只为我心疼我自己的夫君。他……他是我……心之所系!”
“敏儿!”拓拔谨动容,抬脚就要上前,却被孙氏一把拽住了胳膊。拓拔谨疑惑回头,就见孙氏示意他看拓跋猎。
就这一瞬的迟疑,高玉敏的头已经实实在在地磕了下去。而拓跋猎却冷冷地侧移了一步,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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