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了?);百里芸的第一反应则是唰地瞪向报信的管家(潜台词:胡说!)。
管家:……
谁都没想到拓跋猎会突然走了。事实再三确认之后,连泰一都一时半会儿没转过弯来:“对贫道以后的安排,我那小徒就没留下什么jiāo代?”
这话听起来格调略奇葩。
但管家并不敢吭声,只老老实实答道:“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泰一默……他这是被徒弟给抛弃了?还是放生了?
“给我也没留话?”百里芸有些急了。不就是摔了个灯笼嘛,又没把他摔了,怎么突然这么大脾气了?她没想把他气走啊!
管家也希望拓跋公子能好歹留个解释。可是……事实是他只能无奈地回禀:“回小姐,未曾。”
百里芸整个人一下子摊在了椅子里。那小脸儿,怎么看怎么委屈。
泰一zhēn rén咳嗽一声,和蔼地站起身:“无量寿佛!看来贫道该回观悟道了。这就与居士告辞。”
老将军起身回礼:“zhēn rén莫急。今日天色不早,且待我这厢稍事安排,明日着人送zhēn rén。”
自个儿徒弟的媳fu家,泰一也不推辞,随遇而安地道:“那便劳烦居士了。”
老道淡定地跟管家回去休息了。百里芸到底没能忍住,“哇”地一声哭了!
老将军默默地喝口已经凉了的茶,没有出言宽慰。
可是百里芸觉得想不通,她觉得委屈:“我又没有做什么!是他不好又不是我不好!他倒跑了!呜呜呜……”
好久没这么委屈了,真的!她都多久没掉过眼泪了!
上次哭,还是十岁的时候,那时候也是拓跋猎把她惹哭的!
坏人!休想她再千辛万苦地找他!她这回再也不要理他了!
见孙女哭了半天也不见停歇,还有越哭越伤心的趋势,老将军放下苦涩的凉茶,叹一口气:“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昨儿个你们见面时,他怎么不好了?”
百里芸正哭得难受,闻言一滞,看左看右就是不看祖父地嗫喏:“也,也没怎么不好……”
老将军看她一眼,心下再多感慨也说不出来,只是无奈起身:“行了,收收你的眼泪珠子,回去点嫁妆去吧。”
孙女儿大了,留不住喽。
百里芸挂着一脸眼泪,傻!
当天晚上被祖父赶到暗库里点了一晚上的宝贝,第二天,百里芸晕头晕脑地跟着泰一爬上了前往京城的行脚马车。
没错,是车马行出租的那种行脚马车。
百里芸此刻穿着陪伴了自己一年的破道袍,头上扎个小纂儿,手里抱着柄拂尘,背后还背着个小包袱,俨然就是老道士身边的小道童。
一个月后,准备喜迎新年的欢喜气氛中,上清观的观主彤云道长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淡静一无辜的一老一小,表情十分崩裂!
不是说好那位魔xing的小师叔已经是师祖的关门弟子了么?那这个连皇帝都敢怼的小魔星又是什么鬼?
什么叫一不小心又收了个小师姑?师祖,您都一百多岁了,求不任xing!
彤云道长肉体僵裂在当地,神魂已经在满道观抱头狂奔!
天雷哟!上清观太小了,住不下这一尊又一尊的大神!
师父,您还在么?徒儿撑不住了,求抚摸!求安慰!
第二天,偷偷摸摸地回京,还没被亲爹娘发现的百里芸,就被饱受精神折磨的彤云道长推着进宫了。
彤云道长是这么哀求的:“小师姑!老头子我心甘情愿叫您一声小师姑!求您跟我进宫一趟行么?上清观存活不易呀,您老师侄我当这个观主也是真心不易呀!自打您一年前偷跑出进城,您知道高公公往京城走遍派了多少探子么?”
彤云道长对高公公是同情的。换了他,他也撑不住。一年前,就为眼前的小魔星不告而逃,皇上身边的大总管高公公都挨板子了,全天下最尊贵的皇后娘娘都被申饬了!
彤云道长苦啊:“上个月腊八,您生辰那日,您知道皇上干什么了吗?他老人家拿了您的八字,悄摸儿地召我进宫测您的方位!小师姑,我亲亲的好师姑!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您藏在我的地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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