龇牙吓她,肯定没有。
百里芸怀疑地瞅着他:“你觉得我会怕你?然后给别人下崽子?”
拓跋猎浑身一僵。他的确是那么以为的来着。可事实证明,她根本不怕。
既然不怕,那就不会跑。不跑,就不会落到别人的窝里,不会最后给别人下崽子……所以事实就是他搞错了。
刚刚的样子当时觉得很凶,现在想想好矬!
百里芸了然地看着这货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的样子,语气无波:“往后。”
拓跋猎赶紧往后挪了挪。
百里芸没好气地看了看两人依旧胸贴着胸的距离:“再退半尺。”
拓跋猎磨磨蹭蹭地退了差不多一寸的距离,小声嘀咕:“天冷,离远了当心被子里钻风。”
百里芸没好气:“我让你进来了么?”她要是一个人盖被子,自然不会钻风。
拓跋猎立刻顾左右而言它:“前几天我给你写信了,怎么没见你给我回信?祖父没有jiāo给你吗?”
“那是我祖父,不是你祖父!”百里芸白他一眼,“挨了那么多揍,还没长记xing啊?”
拓跋猎顿时不满了:“你祖父就是我祖父!小时候还是他非要我叫的呢。如今我要娶你了反而不让叫,没门儿!”
百里芸闻言顿时瞪眼:“谁要嫁给你了?我还小、还小、还小你懂不懂?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跟你急!”
拓跋猎不说话了,但好看的剑眉也慢慢地拧了起来。小狼还没跟他“急”过,他不知道她“急”起来会怎样,但她刚刚说话的内容,他十分不喜。
“我不是胡说八道。”他严肃地看着百里芸,“你是我的,我要娶你。”
百里芸一下子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他这么认真,这么严肃。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玩笑逗乐。
其实他从不会玩笑,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实现,她也是知道的。可是关于这件事,她却下意识地一直不敢真正的去面对,不敢去想他是认真的。
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脸色渐渐发白,眼神中渐渐流露出躲闪和恐惧,拓跋猎气息一沉,一伸手就把她重新捞进了怀里。并且单手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眼睛。
“溪桑,我要娶你。”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想面对,可这件事他必须让她面对。
这是两个人的事。雄兽求偶,也得雌兽也同意才能jiāo欢。自然界万物都是平等的。他的母狼虽小,但从他确定自己要娶她回家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自己养在身边的那个粉嫩的小崽子,而是他展示一切雄xing魅力想要吸引她的那个独一无二的雌兽。
雄兽负责打下一片足够大的富饶疆域,而雌兽只需要高傲悠闲地昂着头颅,在属于雄兽的领地上漫步、与之jiāo配、为他下崽、守护好它们那个小小的家。
这是大自然为生命设置的天然契约,从母狼接受了公狼的示好的那一刻起,生命已经开始繁花盛开。
大自然中生机盎然的景象从拓跋猎的脑海中闪过,莫名的悸动忽然泛上了他的心田。胸腔里泵出的血yè仿佛带上了甜蜜的气息,他本能地,如一头真正求偶的狼一样,闭上眼睛,凑上去,慢慢轻嗅怀中人口鼻间那轻颤的气息。
他的声音变得低哑,仿若呢喃:“溪桑,做我的母狼吧……”
百里芸头一次听见拓跋猎如此磁哑的声音!她仿佛中了某种咒语一样,整个人僵硬,心脏却在胸腔里狂跳个不停!
她仿佛听到了荷尔蒙的声音!
脑海里莫名想起上一次心悸的时候。拓跋猎第一次听说于果,便浑身扎刺地狂泻着霸气侧漏的荷尔蒙。那时,她只是一回头看到他那种让她陌生而又心跳的气质,视线就莫名地被他充满力度的身躯和那一片微露的胸膛吸住,臊红了一张脸。
而此刻,他的身躯正温柔地拥抱着自己,他的气息低哑而沉醉,就在自己的口鼻之间,与自己气息jiāo融……百里芸有那么一刻,乱了呼吸。
拓跋猎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头一次感受这种温柔悸动的他,没有对错的判断,没有利弊的衡量,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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