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李氏脸色转白,呐呐道:“你让我冷静冷静……我要好好想想……”
然而,这一天注定李氏是无法冷静的了。远处一声狼啸,驾车的马惊得彼此乱撞,马车慌乱中停了下来。
车夫急急安抚马匹,李孚如让李氏在车内不要出来,自己掀开车帘跳下了马车。
官道离城不远,哪里来的狼?莫不是个人狼吧?
不是李孚如反应快,而是今天这一天,他来来回回被那个狼群里出来的混蛋小子折腾惨了。
而事实也果然不出李孚如所料。暮色中渐渐显露出一个抱着孩子的身影,不是拓跋猎是哪个?
李孚如看着少年抱着他家溪桑漫步走来,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拓跋猎也无需他说什么,开口就坦诚了来此的目的:“以后她就是我的了,你算是见过了,她娘还没有见。”
李孚如一口气憋得上不去下不来。什么叫他就算是见过了?他就看了一眼溪桑好端端活着,然后抱了一下,什么都还没来得及jiāo代他家小闺女,这就行了?
而拓跋猎的理解显然是:那就足够便宜你了。
等李孚如回头准备理论,拓跋猎竟然已经抱着小包子钻进了马车。
我擦!李孚如牙一咬眼一瞪,挥挥手让车夫退远些,自己一猫腰跟着也钻进了马车。
马车里顿时人满为患。
李氏搂着女儿已经哭上了:“我的乖儿!怎么就偏偏你遇上这些事?怎么不让娘去替你生病、替你丢在荒野里!娘的乖啊!”
百里芸心里也有些难过,可到底哭不出来,只好闭上眼睛默默地在她娘怀里趴着。让她娘多抱一会儿吧,这就要抱不着了,可别把这么好的一个娘给想坏了。她会内疚的!
一旁,本来拧着眉默不出声看着的拓跋猎突然开口:“什么生病?溪桑怎么了?”
第24章 愉悦的少年
李氏哭泣中迷茫地低了声,没听清拓跋猎刚刚说了什么。李孚如却是心里猛地一动。这混小子貌似很在意溪桑是不是得病?要是让他知道溪桑病得很重,他是不是就不要养她了?
这个太有可能了哦!
担心溪桑本人听到不好,李孚如观察了一下,小包子闭着眼睛趴在她娘怀里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这才低声道:“溪桑的确是有个心疾,此病的由来,是两个该死的丫鬟和一个恶奴……”
李孚如毫不隐瞒地把溪桑患病的经过、以至于两个月来不再会说话都告诉了拓跋猎,就连那两个丫鬟和刘嬷嬷的来历都说得一清二楚,根本不给百里敦和百里雀氏留一点儿面子。
看拓跋猎这次一点儿也不打断,紧皱眉头一直认真地听着,李孚如坏心思一动,干脆连百里敦府上的那些腌臜事、溪桑一家为什么会来到西北,都一起倒了个底儿掉。
说了好半天,简直说得他口干舌燥,才狠狠喝了一口水,总结道:“大概就是这样了。所以溪桑因为受到惊吓,才至今两个多月都不开口说话,不玩不笑不闹……”忽然顿住。
李孚如忽然想到,溪桑已经跟小混蛋相处两天了,小混蛋不是应该早就发现了吗?
我擦!他就说不是人的小混蛋怎么就偏偏看上他们家溪桑不还,该不是,这个小混蛋他……就好这一口吧?
李孚如见鬼一般看向拓跋猎,却发现对方也正以一种十分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三……三公子?”
拓跋猎慢吞吞地开口,那平静淡漠到诡异的表情让李孚如莫名地有种紧张感,好像再次回到王府面对着镇北王一样……
“李大人,听说你们文人注重誓言。你敢不敢以你的xing命发誓,你刚刚所说的,全都是真话?”
李孚如顿时恼怒,气得脖子都立了起来!对文人当面质疑其信誉,这是比xing命更严重的质疑:“士可杀不可辱!三公子看不惯李某,自管让王爷来收拾李某就是,但李某适才所言,自然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拓跋猎却仿佛依然不信:“你发誓?”
李孚如简直气疯了:“我以我的xing命发誓!”
拓跋猎忽然笑了。这一笑,灿烂夺目,把李孚如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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