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江宁叙心里默默叹气。
这个小孩,有些时候她的思维很快,有些时候她的反应是特别慢的。
然后就看着那个人离开了,赵生生突然叫了起来。
江宁叙奔了过去,给了赵生生一个拥抱。
上午的日头还很足的,照在生生的身后照在江宁叙的脸上,一把抱住了她,拍着她的后背轻抚着她的头,他盯着天空中的日头轻轻眨着眼睛。
光,有些刺眼。
“赵生生啊,比你厉害之魔是我执,比你更多之魔是意识,比你更纵之魔是分别。”
生生的身体向下滑,她整个人都不行了。
耳朵里嗡嗡嗡都是响声,她听不到江宁叙在讲什么,她的头非常清醒,就像是人死前的前一秒一样,整个人放空放空再放空。
她的手试着去揪江宁叙的衣服,可揪不住,手没有办法合拢到一块。
整个身体已经不是她的了。
这种状态前后持续了一分多,她才又重新听见了声音。
蹲在地上,抱着江宁叙的小腿开始痛哭。
“还有什么指望?我什么指望都没有了……”
没有希望了,没有了。
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她为之奋斗努力的目标没有了。
那一秒,江宁叙的脸顶着光线,又隐匿在光线下,他站立着,他的脚边蹲着个少女,抱着他的腿在大哭特哭。
直到此刻,江宁叙有了一点点的后悔。
他觉得朋友在观看赵生生比赛时候讲的那句话,似乎有点正确。
他如果一早知道赵生生会发生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去刺激赵生生的。
赵生生的数学生涯里,有着一些很典型数学天才身上常见的问题,就如同她的班主任老师所讲的,她是偏离了正常人的范围,一旦她受到一些刺激,一些挫折,很有可能整个人崩溃掉,江宁叙在有条不紊的对她进行挫折刺激,让她明白所谓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存在,却没料到她家里会出这种事情。
挫折似乎大了些。
他想努力往回收收,可却发现似乎有点力不从心了。
这让江宁叙很不舒服,他以为控制住的事情,却偏离了轨道,似乎又是他一手造成的。
赵宝科过世,陈秀芝除了人去世的当天,躺在地上打滚不肯起来,过了以后似乎就安静了下来,不说话但饭照吃。
江君择带着堂弟来探望陈秀芝,陈秀芝也记不清江宁叙是谁,实在是没有心情。
晚上家中就剩她们母女俩。
“明天你回学校上课吧。”
留下来也没什么用,人也葬了,家里也没生生什么事了,除了读书,其余似乎就没什么可值得孩子cāo心的。
赵生生没吭声。
“请了这么多天的假,该回去就回去吧,留下来也没用,你不用担心我。”
讲着眼泪差点又掉了下来,及时伸出手擦掉。
“妈。”
“嗯。”
“我不想念了。”
“为什么?”
“没为什么。”
赵生生一字一句说着。
没有原因,就是不想念了。
“不念了能做什么,陪我zhà油条?陪我出摊?还是陪我去侍候瓦匠?”
陈秀芝抬起头看向女儿,她的目光清淡,带着一丝丝的光,那种叫人看不明白的光。
“我说了,不用你担心我。”
她不至于想不开去死,那么多年了,想要死早就死了。
丈夫突然去世都没有击垮她,证明她命硬着呢。
生生等了好一会,才开口:“就是不想念了,我想回来。”
“你是通知我,还是要和我商量?”
生生不吭声。
“问你话呢,回答我。”
赵生生继续不吭声。
陈秀芝连续问了十几次,赵生生就是不吭声,她突然从椅子上窜了起来,走到赵生生的面前。
赵生生人生当中第一次挨打,她妈打她,打的完不手软,最后打不动了,就揪着她的头发。
“不念了,你爸刚死,你就要气死我,你说不念了,你回来干什么,叫人瞧不起吗?这些年我被老天爷欺负,我被人瞧不起我被所有人践踏,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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