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开口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美大叔,他说道:“至于盛少爷和那个一百一十一号……臣以为,那穷小子今年十六而已,见闻上自然是不如盛少爷的,今日能略压一头,肯定是因为盛少爷紧张了,再怎么说盛少爷也是白鹿书院的学生,实力是能确认的的。这状元之位,还是应当给盛少爷。”
“切!还紧张!”那人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臣在一旁不屑的反驳,“你张口一个穷小子,闭口一个穷小子!那个刘如风是寒门子弟怎么了?寒门子弟难道就注定比不上有钱有势家的公子哥了吗?我倒是觉得那孩子不错,挺有生活经验和实际分析能力!”
用上帝视角的柳茹风不太懂第二个大臣反驳的原因,但在场的大臣都是懂得,老大臣出身就不很很好,在这位三十岁以前都是他的夫人操持营生供他读书,而在他三十岁终于成功做官之后,这位老大臣用实力证明了什么叫做大器晚成。
同时,受到出身影响他在朝提拔了不少有才华但却出身贫寒的人。
所以,在第一个官儿为贵妃说话的时候,直接令他感到不适,老人家也是个暴脾气,没惯着就顶了回去。
“你!”那青年官员被怼的面色发青,可没办法,一是老大人说的是实话,二是他官儿也没人家大,三是贵妃这个后台照太后这个后台相比,真的没人家的硬。
一个身着华服的官员也知道这局面很不利,一边对自己的儿子感到头疼,一边反问那个老大人,说道:“怎么?御史大人觉得我儿比不上那个小子?”
“哼!那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我怎么知道!老头子就知道一点!你儿子今天在殿上……”老御史晃了晃头,慢悠悠的说道,“是真没比过那小子,而且差的不是一丁半点儿。”
贵妃见自己身为左相的父亲在御史面前吃了瘪,自然不愿放过面前这脸皱巴的跟橘子皮的老头子,于是说道:“那是本宫的弟弟,本宫自认清楚他的实力,本宫觉得左相大人说的没错。”
“呵。”在一旁旁观已久的太后轻笑一声。
老御史是个出了名的暴脾气,这的确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排面是太后撑起来的,而最本质的却是因为,他本是就是那种一点就着的人,有的时候脾气上来,也不管是不是自己人,指着鼻子就能招呼半天。
更何况这回还不是自己人呢!
“老臣当真是佩服贵妃娘娘这睁眼说瞎话的能耐,不过想来倒也是遗传,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嘛!”老御史说着,还露出了我理解的表情,这表情可是气的别人牙痒痒,可偏偏还没人敢和这位老大人硬磕,“贵妃娘娘,左相大人,老臣是个认真且正直的御史,任何对朝廷不利的老臣都得指出来。贵妃娘娘,您不是太后娘娘,您没那个能耐稳得住场儿!自先皇病重,太后娘娘代理朝政期间,国内一片欣欣向荣,一直走的都是上坡路。太后的实力天地可鉴、百姓可证!可您呢?自您当上了贵妃,给陛下出的那都是什么馊主意!要不是危机时刻有太后把持,只怕不知道要弄出多少乱子!”
贵妃一双杏眼瞪得鼓鼓,恨不得把老御史吞拆入腹,脸上精致的妆容好像也出现了裂痕,可她也说不出来一句,就像他说的那样,御史就是个参折子的活儿,人家看你不顺眼给你递两本折子也没什么毛病。
“御史大人,刚才那个柳知安已经……”左相放弃了从这方面切入,打算换一个角度,从每派约定俗成的名额来分配。
却不想,没说完就被太后给打断了:“柳知安怎么了?我们现在正在讨论那个刘如风和你儿子盛齐,关那孩子什么事情啊?”
“太后……”左相被这话憋得有话说不出,原本就被老御史气的发青的脸色变得更青了些。
这一出出儿的可让看戏的柳茹风和编号一格外满足,编号一笑着指着左相,对她说道:“宿主你看,那个左相现在的脸色想不想个绿毛龟?”
“和绿毛龟还差些,我看倒想是个没蒸过的活螃蟹,青的发紫。”
“哈哈!你说一会儿会不会就被煮熟,像个红彤彤的熟螃蟹?”编号一还在打趣儿,并没有注意到身边柳茹风担忧的心情。
她叹了口气,回道:“他一会儿会不会熟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我现在是已经被放在蒸笼里了。”
她算是明白了,无论她是第几名,她的未来都注定要在夹缝中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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