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
花柔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白日里,唐九儿说她会成为唐门门主的话,着实惊吓到了她。
且不说她一个才入门不足一年的丫头有何德何能敢肖想门主之位,只说门主之位的重与责,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怎么负担的起?
更何况……门主之位不应该是唐箫的吗?若真的变成了她,唐箫该怎么办啊?
还有母亲曾告诫她,不可往蜀地去,要远离唐门,现在yin错阳差弄成这样,已是无奈,她固然知道母亲与唐门必有渊源,也是打定主意日后弄个清楚明白就远离的,可是这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她终有一日要当唐门的门主,这可就……
她烦闷摸不着头绪,睡在另一边床榻上背对着花柔的玉儿,此刻也睁着双眼,面色忧虑。
疤痕被红姑发现,她已经意识到,危机重重。
放下屠刀,改邪归正,他们会信吗?会在乎吗?依照唐门素来的脾xing,玉儿觉得自己未来堪忧、生路渺茫。
在花柔和玉儿无法安枕的时候,姥姥和唐箫也没有睡。
姥姥虔诚无比地跪在祠堂里静默地守望着牌位,长明灯的光影将她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而唐箫则站在自己的房间窗前,凝望着天上的月亮,目光悲怆。
这一夜,有人愁就有人笑。
唐寂盘膝坐在床上,他的面前是打开的青铜匣子,内里有金色的圆冠和一些他挑拣出来的刻有图案的破损竹简,以及一件半尺长的玉璋。
而唐寂投向玉璋的眼神,透着绝对的狂热与兴奋。
……
慕君吾于夜色里翻身入了du房院落,看到主厅的灯果然亮着,便快步朝主厅而去。
主厅内,唐九儿拎起茶壶,往对面空着的杯子斟茶,刚将茶壶放下,慕君吾推门入内并关上了门。
背对着厅门的唐九儿头都不回:“喝口茶吧!”
慕君吾走过去坐到唐九儿对面,端起茶喝了一口:“这茶不错。”
“山里的东西,可比不上你曾喝过的。”
慕君吾一笑:“du主让我来此,不是要和我聊茶叶吧?”
唐九儿看着他:“你果然聪慧,知道我的话是说给你听的。”
“刑堂再怎么罚花柔也不会罚到三更半夜。”
唐九儿拎着茶壶给两人又各沏半杯后,轻声说道:“你在生死冢里收获了什么?”
慕君吾垂眸:“运气不好,匣子里空空如也。”
唐九儿登时脸色冰冷:“既然你无心与我分享,这茶也不必喝了。”当下她拿起了慕君吾面前的茶杯,将茶水往地上一泼。
慕君吾轻轻一笑:“du主太没耐心了。”
唐九儿不说话,头扭去了一边。
“我并没有骗您,不过之后乱转时,稀里糊涂进了一间密室,倒是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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