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我的皮肤迅速干枯，躯体也缩水干瘪了下去，白发逐渐变得干枯黯淡，寿元被抽离之后，尽数灌输进盘古虚影中。
    “他的生机被抽取了。”
    “天呐，不可思议！”
    ……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修士，全都捂着嘴巴，惊骇莫名地看着我。
    “生机被抽取？会不会直接被吸死？应该不是玄冥干的吧？”
    凌天城的城墙上，张璇拄着巨大的弓弩，担忧地望着我。
    “不，不是生机被抽取，被抽取的是寿元，生机被抽取不是变老，而是躯体腐烂。”
    袁天罡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状况。
    “那就没关系，反正作为铜棺宿主，别的没有，就是寿元长。”安雅琳非常放心。
    历史上从没有哪一位铜棺宿主，是因为寿元耗尽而死的。
    对于铜棺宿主而言，就没有寿元这个概念。
    “你是炼化吸收了我的精血，才衍生出始祖气息的？”玄冥回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
    “自己猜吧，随你怎么想。”我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去死！”
    玄冥杀气狂涌，癫狂地怒吼，加大了血雨的杀伤力。
    我连忙感应盘古虚影，隐约间看到了虚影背后悬着的巨斧，但巨斧还是比较模糊，我不能百分百确定。
    玄冥把盘古称为始祖，并不是说盘古就是巫族，只是因为十二祖巫是盘古精血所化的。
    盘古究竟是什么种族，谁都说不清，因为盘古的绝大多数精血化成了十二祖巫，少部分精血诞生出普通的巫族，灵魂大部分化成了道教三清，还有一些精魄散魂形成了第一批人类。
    盘古不能分种族，但却是人族和巫族的共同始祖。
    人族和巫族有相似的由来，但是绝对不是相似的种族，并且通过盘古诞生的人族只是很少很少的部分，绝大多数的人族是天地孕育出来的。
    反正肯定不是女娲造出来的就对了，神话传说有可信的，也有离谱的，盘古开天辟地有一定的真实性，但女娲造人就太假了，她还没那个能力。
    “铿铿铿……”
    在血色血雨急剧下降之际，盘古虚影似是感应到我的危机，自动移动起来，而后探手伸向背后，一把握住了模糊的巨斧。
    “那个好像是一柄斧头吧？”
    议论声中，很多人也看出了道器的形状。
    虽然道器四周依旧带着浓重的雾气，但整体形状已经显现出来了，就是巨斧没错了。
    “据说盘古有个开天斧，难道这柄斧头就是仿造开天斧凝聚出来的？”
    我惊讶地看着盘古虚影手上的巨斧。
    为了凝聚出巨斧虚影，我的寿元被吸收了将近2千年，差一点就到了半帝寿元的极致。
    不过我并不担忧，因为我没有寿元极限一说，只是觉得吸收的寿元，才感慨一下。
    “嗤嗤嗤！”
    手持开天斧的盘古虚影，散发出天地初开之际的洪荒气息，将周围的虚空都扭转到了未知的形态。
    众人只感觉眼前一花，就出现在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到处都是模糊扭曲的景物，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山水没有空气，没有人类没有生灵，除了模糊就是死寂。
    “像是天地初开时候的场景。”
    修士们还算淡定，知道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只是异象或者是幻象，并不是真的，所以都没发出惊叫声。
    “死！”
    我蓦然伸出手臂，指向头顶的血雨。
    “哼，天大的笑话。”血雨中传下讥讽的笑声。
    “轰！”
    下一刻，盘古虚影手持开天斧，迎着降落的血雨，缓缓地劈下，带出了一长串的空间裂缝。
    “场面虽然宏大，但吓不住我，我活了这么久，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玄冥恢复了平静，从血雨中探下一只狰狞的手掌，裹挟着淅沥的血雨，全然无惧地对着开天斧就抓过去。
    “这家伙也太自大了。”我古怪地看着血雨。
    虽说我本身的修为比较低吧，但开天斧可是吸收了我2千年寿元，差点把我吸干才凝聚出来的，你好歹认真对待吧。
    “噗！”
    我还没想完，开天斧和玄冥的手掌碰撞，无比轻松地削断了他的手掌，并且顺着手骨一直削进他的手肘处。
    “哗啦啦！”
    水柱般的血液从血雨中洒下，血液中飘出阵阵黑气，下落之际把虚空都溶蚀出阵阵黑烟。
    “受伤了！玄冥被巨人虚影打伤了！”
    惊叫声不绝于耳。
    “吼！”
    玄冥手掌被削断，吃痛发出了狰狞的怒吼，疼痛这些负面的情绪，会直接激发祖巫的凶性。
    “彭！”
    眼看开天斧还在继续前进，玄冥顾不上修复手掌，就调动起血雨和血血云，将力量揉和在一起，挡在开天斧之前，想要逼停开天斧。
    本该落到我身上的血雨，随着玄冥收拢血雨而回流到空中。
    盘古虚影的进攻直接帮我化解了危机，同时还凶悍地打伤了玄冥。
    “不愧是差点把我吸干的神通，果然够强。”
    我一边关注着空中的交手，一边趁着空当时间恢复寿元。
    “哐当！”
    铜棺在我头顶震动，洒下了青铜色的光芒，光芒将我笼罩，帮我恢复了寿元。
    干枯的皮肤，枯燥的白发等等，全都恢复了正常。
    “噗呲！”
    只听得一声血肉劈砍声，又是一只狰狞庞大的手掌从血雨中掉落了。
    “玄冥的第二只手也被砍断了，估计他是情急之下，徒手去挡开天斧来着，结果没能挡住。”
    我眯起了眼睛。
    第31章 玄冥被复仇
    我飞出去，想把玄冥断掉的两只手掌给抓过来，但刚一碰到断裂的手掌，它就化成了飞灰，无法被我抓到。
    盘古虚影劈下开天斧，早就深入了血云，内部不断传出碰撞声，是开天斧和玄冥在碰撞。
    我有自知之明，单单凭借盘古虚影的一击，是无法杀死玄冥的，即便这一击是吸收了我近2千年寿元凝聚出来的。
    “啊！”
    几声惨叫从血云中传出，是玄冥的声音，他没有想到盘古虚影的力量有那么强，一时半会没法汇聚力量进行抵抗。
    于是就被开天斧摧枯拉朽地破开防御了，估计现在的情况更惨。
    血云的遮盖性很强，我的神识都穿透不了，看不到内部的场景，只能通过盘古虚影的强度去判断战斗的结果。
    “噗！”
    在我和其他修士耐心等待战斗结果的时候，浩瀚的血云突然间从中间一分为二，像是一块被撕成两半的布匹。
    “怎么回事？”
    观战的修士不解地关注着战场，这样子看起来像是玄冥落在下风了。
    “他人呢？玄冥呢？”
    我被巨大的动静惊动，奇怪地四处环顾，寻找玄冥的身影。
    高空中只有手持巨斧的盘古虚影，但没有玄冥的影子，他不可能被盘古虚影杀了。
    “天地倒转！”
    在我寻找玄冥的时候，雄浑的怒吼从空间深处传出，随后莫名的力量从天而降，给我一种毁灭般的感觉。
    “呼！”
    我还在愣神中，天空和大地骤然间并拢，对着中央碾压，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在高空中的盘古虚影上。
    “这是什么手段，并拢的明明不是真正的大地和天空，却拥有天和地的力量和气息。”
    我惊讶地望着天空。
    大地在上升，天空在下降，两者迅速并拢，但双方都穿透了战场中的修士，没有伤害到他们。
    “是天地的灵，万物有灵，地球也有灵，只不过这种灵不具备实体，并且很难被发现。”
    袁天罡站在城墙上，小声地说着。
    “咔擦！”
    天和地合拢的中央，就是盘古虚影，这一式神通是玄冥施展出来对付盘古虚影的。
    神通出现后，空间波动间，玄冥走出虚空，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正凝神看着天地之灵。
    “出手。”
    我隔着数千米催动盘古虚影，控制其出手还击。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