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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
    第695章 有些事情既然开始了,就要做得天衣无缝
    清欢有些浑浑噩噩地出了病房,唇上还残留着柔软的触感,心跳的有些厉害,不仅因为厉深回来,还有一种久违的颤栗。
    她靠在病房外冰冷的墙壁上,目光氤氲,大脑一片空白。
    白桥正到了医院,看见她呆呆地站在病房外,上前来,问道:“清欢小姐,怎么不进去?”
    清欢回过神来,强自镇定道:“我出来打个电话。”
    白桥看着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进了病房。
    男人正在垂眼喝水,英俊的面容带着一丝的柔和,看见进来的是他,瞬间就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清欢小姐似乎被吓到了,出去打电话都是小跑着去的。”白桥进来,若有所思地说道,见厉沉暮脸色冷峻,这才转移话题,将病历递给他,“厉少,这是您的病历,医生说脑震荡比较严重,这些天会脑袋胀痛,身体大部分是擦伤,没有严重的骨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厉沉暮冷沉地说道:“出事前,我做了防护措施。”
    那样惨烈的车祸,即使是冲上去救人,他也会做好防护措施,毕竟他还有女人孩子要养。
    “云家得知厉少醒来的时候,已经放弃了抵抗,宣布破产。”白桥汇报着这几天的情况,“云笙已经被拘留,厉少打算怎么处理这次的撞人事件?”
    厉沉暮眯眼,眼底戾气横生,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给了她很多次机会,直接起诉送进去。至于云家,债台高筑,已经没有什么活路了。”
    动他的人,云家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白桥点头,毫不意外,若是易地而处,云家也不会对厉家留情面。
    “这段时间,你离开南洋,回英国去。”男人突然冷峻地开口。
    白桥吃惊地抬起头,有些结巴地说道:“回英国?”
    厉沉暮凤眼幽深地看了他一眼,不置一词。长久以来,白桥都是他的影子,也是最了解他的人,只是如今却不能留他在身边,有些事情既然开始了,便要做的天衣无缝。
    “我会休很长一段时间的假期,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你主持,随便你去哪里,别出现在我面前就好。”厉沉暮说了一会儿话,便觉得脑袋抽抽的疼,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白桥收起文件,出了病房,然后深呼吸,大脑飞快地运转着,休假,撵他走,所有的事情都要他主持,这分明就是要出去谈恋爱的节奏,就跟当年一样。
    只是清欢小姐对厉少的心结那么严重,难道厉少走了那一步?白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感觉大脑已经彻底地生锈了,完全猜不出男人的心思,只知道很长一段时间他又要做牛做马全年无休累成狗了!
    清欢打电话跟迦叶说今晚留在医院,又说了厉沉暮苏醒的事情,然后磨蹭了许久才回到病房。
    她原本还忐忑不安,回来时见男人疲倦地睡着,面容苍白,唯有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不带任何的冷酷色彩和危险气息,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床前,怔怔地伸手摸着他英俊的脸庞。
    男人睁开眼睛,攫住她的手,目光幽深如墨。
    第696章 做错一道题,吻一次
    清欢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被男人当场逮住,顿时指尖一颤,想要缩回来,被男人捉住,低沉地说道:“偷摸我?”
    她的手还被按着男人的下巴上,温热的气息一点点地撩动着她柔软的掌心,酥酥麻麻的很痒。
    “没。”清欢飞快地否认,声音却有些酥软无力。
    厉沉暮眯眼,幽深的凤眼紧紧地盯着她,然后将她纤细白嫩的指腹从尖尖的下巴一点点地往上移,最后温热的薄唇含住指腹。
    清欢指尖酥麻,被男人幽深的目光看到无处可逃,跳起来,慌乱地说道:“你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来。”
    男人见她耳尖都红了,眼底闪过一丝的笑意,低低地说道:“饿。”
    饿了很久,久到以为要废掉了。只是现在有心无力,还是得养好身体。
    厉沉暮的营养餐一直是24小时备好的,清欢从保温罐里倒出熬得香气浓郁的鱼汤,端到他面前,轻声说道:“鱼汤,补身体最好。”
    想补肾,男人垂眼,心思微动,却一言不发地看着清欢,露出一副受伤过重,不能自己吃饭的虚弱模样。
    清欢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提线木偶,厉沉暮一个眼神,她就懂了他的意思,譬如喂他喝鱼汤。
    “你以前很依赖我的。”男人见她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低沉性感地开口,“作业写不出来的时候,会让我手把手地教你。”
    清欢的脸腾的一下微红,手都险些端不住保温盅。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便是毫无保留,那时候想每分每秒都跟他腻歪在一起,只是厉沉暮工作很忙,她也确实跟不上数学的进度,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敲他的门。
    男人常常沐浴完,年轻性感的身体,即使穿着浴袍都彰显无处不在的诱惑力,看见她带着试卷过来,手把手地教她,然后做错一题,吻一次,吻到后来,她所有的题目做的一塌糊涂,数学考试没及格。
    为此她一个星期没跟他说话。
    清欢见他提到过去的事情,飞快地将鱼汤喂给他,想堵住他的嘴。
    男人薄唇勾起一丝得逞的笑容。
    晚饭后,便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
    “可以让护士给你擦身体。”清欢弱弱地说道。虽然知道眼前的人是厉深,但是他还顶着厉沉暮的脸,嘘寒问暖也就算了,再做那样亲密的动作,她就是做不到。
    “所以你希望别的女人看我的身体?”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的隐忍,“若是你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也不必勉强自己,不用在医院照顾我,我自己可以。”
    男人说着就掀开被子,英俊的面容一片苍白,艰难地起身。
    清欢慌乱地按住他,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不是这样,你别动,我帮你擦。”
    话音未落,她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厉深苏醒之后,似乎特别不安,就好像晞安跟嘉宝,一直想要得到她的关注,清欢咬紧牙,硬着头皮去端热水和热毛巾,来给他擦身体。
    第697章 你要怎么补偿我?
    男人身上的擦伤很多,等清欢脱了他宽松的上衣,看见他遍布胸前的伤痕,顿时便没有一丝的羞涩,目光微微不忍。
    她低垂着小脸,用温热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男人的脖颈处,低低地问道:“疼吗?”
    “不疼。”厉沉暮闭上眼睛,轻柔地说道,只要她跟两个孩子没事,伤的再重也不会疼。
    女人的动作轻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细细的呼吸喷在男人光裸的上身,厉沉暮感觉被她擦拭过的地方都紧绷起来,喜欢的女人近距离地靠近,近到他能闻到她发丝上的香气,简直是世界上最甜蜜的酷刑,厉沉暮暗暗叫苦,痛并快乐着。
    清欢粗粗帮他擦拭完上身,然后给他上了药,男人低沉地说道:“还有下面也要擦拭。”
    男人的伤口看似狰狞,实则没有伤到五脏六腑,完全没有到不能动弹的地步,只是病历已经被他要了过来,这一点厉沉暮是不会说的。
    清欢拿着毛巾呆滞地站在原地,张大嘴,有些结巴地说道:“还,还擦?”
    “嗯,我有洁癖。”男人声音低沉悦耳,深邃的凤眼看着她,大大咧咧地示意她继续辛勤劳作。
    清欢换了热水跟毛巾,胡乱地擦完男人笔直的长腿,眼睛都不敢乱瞄,便将毛巾塞给他,语焉不详地说道:“你自己擦。”
    然后便背过身子去。
    厉沉暮见状,勾唇浅笑,过了一会儿才喊她:“好了。”
    晚上,老爷子要来医院守着,被厉沉暮撵了回去,只留了清欢。
    清欢翻来覆去地到了凌晨都睡不着,起身,进了厉沉暮的房间,坐在床前,借着夜灯幽暗的光芒,看着睡熟的男人。
    “哭什么?”男人不知何时醒了,伸手给她擦着眼泪,低低地问道。
    “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清欢一贯有些后知后觉,等到了夜里才真正地意识到厉深回来了,这么多年的委屈突然就像有了宣泄口一般,怎么都睡不着,巴巴地跑来,默默地一人流泪。
    厉沉暮没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化,起身,将她揽在怀里,伸手摸着她的脑袋,无声地安慰着。
    清欢被他摸着发丝,心柔软的一塌糊涂,像是年少时在姥姥怀里一般,瞬间就忍不住了,哽咽道:“你都不知道厉沉暮有多坏,你怎么才回来。”
    “是我的错,我回来太迟了。”男人目光幽深如古潭,深不见底,轻柔地问道,“他有多坏?”
    “总之就是坏事做尽。”清欢不想提那些过去的事情,她跟厉沉暮之间剪不断理还乱,那男人就知道巧取豪夺,将她当奴隶一样支配。
    “那让他永远消失,好吗?”男人眯眼,若有所思地说道,声音低沉性感,“就剩下我们两个人。”
    “还有晞安跟嘉宝。”她声音沙哑地补了一句。
    “养别人的男人的孩子?”厉沉暮眯眼,声音微沉地说道,“养那两个小不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怎么补偿我?”
    第698章 胸口有些胀痛
    清欢有些心虚,晞安跟嘉宝是她跟厉沉暮的孩子,虽然现在厉深跟厉沉暮都用同一个身体,但是两人原则上还是两个独立的人格。
    “其实你能回来,我就心满意足了,不再强求太多。”她抬起头,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往后我会带着大宝小宝生活。”
    两人分开了这么多年,她的心境也有了变化,已经习惯了离群索居的生活,也能照顾好两个孩子,至于当年的感情,留在记忆里就好。
    厉沉暮的目光陡然之间变得可怕起来,攫住她的胳膊,沉沉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始乱终弃?”
    清欢目光有些闪烁,厉深回来,她很欣喜,只是这副身体就好比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厉沉暮会重新出现。这些年厉沉暮带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跟这个男人一起生活,她有心理障碍。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厉沉暮垂眼,掩去眼底的诡谲幽光,低低地说道,“我很怀念以前的时光,你陪我说说以前的事情。”
    清欢目光氤氲,点了点头,两人在幽暗的夜灯下,依偎在一起低低地说着过去的事情。
    这些年,她性格淡漠,那些年少时光深埋在记忆里,无人分享,一说起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说到眼皮打架,睁不开,歪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厉沉暮将她纤细清瘦的身子笼罩在自己身下,看着她熟睡中带着笑容的小脸,男人高大的身子微微轻颤,俯下身子一点点地吻遍她的小脸,然后停在她起伏的山峦间,有些无法克制地深吻下去。
    清欢第二天醒来,感觉胸口有些胀痛,以为是生理期要到的缘故,也没有在意,只是恼怒自己居然睡在了厉沉暮的病床上,好在床够大,她悄悄地爬起来,趁着男人没醒,落荒而逃。
    一连数日,厉沉暮都在医院里养伤,伤势渐渐好转。云家的事情在她不知晓的情况下就解决了,男人说的轻描淡写,云笙以蓄意伤人罪入狱五年,云家夫妇破产之后,身负巨债,这辈子都要还债了。
    云家出事时,父亲还给她打了一次电话,很是感慨了一番,只是父女两都没有提帮云家的意思,当年母亲早早病逝,跟他们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大约善恶到头终有报。
    一周后,厉沉暮出院,说想去看看两个孩子。晞安跟嘉宝这一周一直住在司家,清欢每天都回去看看两个小家伙,结果发现,两个小不点一点也不念家,在司家已经跟着司迦南玩疯了。
    尤其是厉嘉宝,是个标准的吃货加颜控,看见俊美妖孽,又高又帅的叔叔,瞬间就将自己感兴趣的小谢哥哥忘到了脑后,整日屁颠屁颠地跟在司迦南身后。
    司迦南又是肆意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将小姑娘放在手心里宠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父女两,至于顾晞安,则对满库的机械军火看到两眼发直,一直想弄清楚原理,这些日子犹如小尾巴一样跟在司迦南身后。
    是以短短一周的时间,清欢发现自家的两个孩子要被人拐走了。